“张国公可有办法?”朱纯臣低声追问道。张惟贤一笑,低声答道:“放心,为了预防万一,我就准备好了对付张好古的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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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惟贤和朱纯臣确实比较了解魏忠贤这位爷,回到家里反复考虑后,魏忠贤几乎是下意识的想起了让张大少爷出任京营提督。对于这个基本上是由勋贵之后垄断的至关重要位置,魏忠贤可以说是早就垂涎三尺了,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和合适的借口安插自己人——毕竟,上一个打破勋贵子弟垄断出任此职的只有于谦一人,而于谦的功劳又摆在那里,魏忠贤不管安插什么人上去,都必然会遭来朝野蜚议,甚至招来明熹宗的怀疑。但现在就不同了,张大少爷攻破建奴伪都的功劳绝不亚于于谦保卫北京,这个官职自从朱纯臣的老爸朱应槐挂了以后又一直空缺,而京师三大营军队缺乏训练、纪律散漫的毛病也早是尽人皆知,让张大少爷去整编京师三大营绝对合情合理,任何人都无可指责,也绝对的合情合理。
动了这个心思,魏忠贤难免要把自己的念头拿出来和心腹商量,而魏忠贤的五虎五彪一听全部叫好,都认为魏忠贤的这个安排简直太恰当不过,让张大少爷控制了京师三大营,那么京城的里里外外,魏党官员都可以横着走竖着爬了。尤其是张大少爷在阉党内部的铁杆盟友崔呈秀更是满口叫好,“妙!九千岁的这个安排简直太妙不过了,让对九千岁忠心耿耿的张好古控制了京师三大营,今后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九千岁和我们都可以稳如泰山了。”
“是吗?”魏忠贤也很得意自己的这个安排,笑道:“既然你们都没有意见,那你们从明天起就各自上表,保奏张好古那个小猴崽子出任京营提督,先把舆论造出去,然后咱家再看看给那个小猴崽子安排佥都御史还是兼任六部尚书。”
“九千岁,请稍等。”这时候,张大少爷在阉党内部唯一的敌人、刚刚排挤走顾秉谦、新任户部尚书冯铨理所当然的跳了出来,阴阴的向魏忠贤说道:“九千岁,崔大人刚才说张好古对你忠心耿耿,依卑职看来,只怕未必,让张好古出任京营提督一事,还请九千岁三思。”
“冯铨!”魏忠贤不高兴的喝道:“咱家知道你和张好古不对付,可是你说张好古对咱家不是忠心耿耿,无凭无据随口诬陷,是不是太过了?”
“九千岁,卑职绝对不敢随意诬陷。”冯铨也不害怕,语气更为阴森的说道:“卑职也是最近才知道,英国公张惟贤有意把他的yòu_nǚ张清韵许配给张好古,张清韵也当众扬言,非张好古不嫁——就凭这一点,卑职就得请九千岁小心。”
“张惟贤打算把女儿许给张好古?”魏忠贤楞了一下,又大笑说道:“冯铨,你真是越老越糊涂了,大明律同姓不得通婚,官员有违此律者,一律革职判离——除非张惟贤不想要他祖宗留下来的禄位了,否则就是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用美人计来对付咱家的这个姓张的干儿子啊。”
“九千岁,你有所不知……。”冯铨附到魏忠贤耳边,低声说了一通其中的原因。魏忠贤则是脸色大变,脱口问道:“真的?为什么连咱家的东厂都不知道这事?”
“九千岁,这件事在当年实在太小了,小到连东厂都没有记载此事,加上年代久远,所以九千岁才不知道这件事。”冯铨阴笑着说道:“卑职奉九千岁之命刻意拉拢于张惟贤的关系,刺探他的动静,这才无意中在张惟贤家人口中得知此事。”
“张惟贤,咱家差点上你的大当了。”魏忠贤脸色铁青,哼道:“难怪你会让女儿随着张好古南下江南,咱家还以为你是娇惯女儿,原来你是存着心把咱家亲手栽培的张好古一把拉过去——咱家种树你乘凉,想得倒美!”
“九千岁,张好古并不知道此事原委,现在补救还来得及。”崔呈秀极讲义气的站了出来,向魏忠贤拱手说道:“九千岁,人才难得,张好古对你一向都是忠心不二,张惟贤女儿的事,卑职可以用人头担保,张好古事前并不知道冯大人说的那些事。依卑职愚见,九千岁因为张好古的偶然失误而弃用贤能,实在有些浪费。”说到这,崔呈秀又补充一句,“况且九千岁你也知道,张好古最想娶的人是熊廷弼的女儿熊瑚,九千岁只要控制了熊廷弼父女,张惟贤纵然用美人计,也未必能动摇张好古对九千岁你的忠心。”
“崔大人,你这些话就有些想当然了,男人嘛,那一个不是对美女见一个爱一个?张好古有了熊廷弼的女儿,难道不想再要张惟贤的女儿?”冯铨继续落井下石。这次换崔呈秀阴笑了,“冯大人,说你笨嘛你还不承认,难道你就不知道,张好古是他家里十代单传的独苗,现在的熊廷弼女儿对张好古来说,可是比张惟贤的女儿重要百倍了。”
“什么意思?”魏忠贤有些惊讶的问道。崔呈秀一笑,也是附到了魏忠贤的耳边,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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