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少爷确实没有来过蓟门,但他的大名早已经传遍了蓟门全境的上上下下,面对这位连皇上弟弟都敢整、在盛京杀人数万的活阎王,九个卫所的指挥使都不敢耍花招,都是老老实实交出早已默烂于心的准确兵力。而最终结果也让张大少爷又好气又好笑,九个卫所号称五万四百兵,实际兵员数字仅有两万三千余人,青壮士兵更是只有一万八千八百余人,而且负责防守最重要关口喜峰口的东胜右卫吃的空额也最多,五千六百人的编制,实际上兵力才有一千七百八十八人。张大少爷先是摇头苦笑一番,又大喝一声,“东胜右卫指挥使鱼袂心是谁?站出来!”
“末将在。”胆战心惊的答应声中,一个胖得象个肉球的一样卫所指挥使抬着肚子出列——为什么要抬着肚子呢?因为他一旦松手,肚子上的肥肉都能下垂绊住膝盖,把自己绊倒,其痴肥程度直追当年的安禄山,更引人注目的还有他胸口的两坨肥肉,尺寸堪比波霸36d!张大少爷摇头笑笑,问道:“鱼指挥使,你好象还挂着一个总兵衔吧?建奴或者鞑靼如果从你防区的喜峰口进攻,你打算怎么御敌?”
“末将率军拼死血战,除非末将倒下,否则建奴和鞑靼休想进关一步!”鱼大指挥使场面话倒是说得漂亮——主要是习惯了。张大少爷一笑,追问道:“你就凭你手里的不到一千八百人的兵力,又能挡住敌人多久?能不能支撑到援军赶到?”
“末将想,应该能……。”鱼大指挥使战战兢兢的答应。张大少爷点头,又说道:“那好,就算你能在喜峰口挡住,那么如果敌人分兵,同时进攻你防区的喜峰口、潘家口、龙井关、洪山口、罗文峪、大安口、鲇鱼关和马兰峪八座关口,你又怎么抵挡?分兵抵挡,你的兵力够不够?”
“这……。”鱼大指挥使哑口无言。张大少爷则变了脸色,喝道:“滚回遵化以后,给你一个月时间,好生修缮烽火台,严格烽火报警制度,把军队给我扩充到三千六百人!给你发四千六百人军饷,剩下的一千人军饷扣作新军训练之用!一个月后,我去你的防区检查,三千六百兵少一个,我也不请你进东厂,直接行军法,先斩后奏!”
“遵命。”鱼大指挥使擦着脸上油汗,战战兢兢的答应。张大少爷又补充一句,“还有,别指望着我检查时临时找些民夫来充数,我去检查前不会通知你,说不定还会便衣,也说不定会派人暗中盯着你。”
鱼大指挥使哭丧着脸连说不敢,张大少爷又指着其他八卫的指挥使,慢条斯理的说道:“你们也一样,一个月时间内,整修烽火台,严格烽火报警制度,军队全给我扩充到三千六百人,领四千六百人军饷,剩下的全部扣作新军训练之用。老弱士卒,该淘汰的就淘汰,让他们去开垦军屯,种植红薯,薯种我已经叫人从山东运来了,一会你们就领回去,这东西高产,一亩地能收两千多斤粮食,军屯土地种这东西,可以给国库减轻负担,也可以给你们增加收入,明白不?”
“末将遵命。”八个屯卫指挥使一起抱拳答应。其中一个指挥使小心翼翼说道:“巡抚大人,不是我们存心想吃这么多空额,只是朝廷经常拖延我们的军饷,最长的时候半年没发过军饷,还经常少给,我们吃一些空额还可以应付一时急需,这扩编下来,我们恐怕就……。”
“以前拖欠你们的军饷,我不管。”张大少爷冷冷的说道:“但从现在开始,户部官员再敢少给你们一文铜钱,拖欠一天的军饷,那怕他是户部尚书冯铨,我也敢去砸他家的大门!把他大小老婆的私房钱抢来发给你们!”九个卫指挥使暗暗咋舌,心说到底是九千岁的亲儿子,果然敢牛到这地步,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担心归担心,张大少爷手下的将领很快就发现,张大少爷确实没有吹牛,在魏忠贤的亲自过问下,冯铨确实不敢克扣张大少爷一文钱的军饷,那怕拖着辽东的,也不敢拖延张大少爷的。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都别楞着了。”张大少爷站起来笑道:“在公堂上,咱们是上下级,等级森严,公堂下,咱们是好兄弟。今天我刚到蓟门,满桂总兵给我准备了接风洗尘的宴席,都去参加吧,好好喝上一杯,联络联络感情——本巡抚敢打赌,你们一定会发现,本巡抚其实和你们有很多共同的喜好。”
七月初一,张大少爷还在熟悉蓟门情况的时候,屠奴军就已经在四个黑心千总的率领下接受严格训练了。在训练之前,除了原来配有的腰刀之外,每个屠奴军士兵都领到一支重量与膛线枪相同的模型枪,还有一把模型三棱军刺,另外还有模拟弹药重量的带兜腰带和一件重达二十斤、装有铅砂的背心,总负重达到六十斤。总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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