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好了。”桑巴台吉还道满桂是在安慰自己,打死也不肯相信大明军队会为自己们用兵草原,苦笑着答应一句,桑巴又抹了抹眼泪,哽咽着说道:“不过张大人和满将军能够接纳我们阿拉善额部落,我们就已经感激不尽了,还敢向你们要求什么……?”
“看来还是不肯完全相信我们啊。”张大少爷心中微微一笑。正要继续安慰桑巴,那边张石头却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向张大少爷连使眼色,张大少爷会意,忙将安抚阿拉善额部落的任务交给满桂,自己则领着张石头走到远处,低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刚才宋金公公派人快马送来消息,诛杀陕西米脂县驿卒李鸿基的任务失败。”张石头低声答道。张大少爷脸色一变,大怒问道:“失败了?怎么可能失败?!高鸿图的官军加上东厂的高手,怎么还让他给跑了。”
“那小子运气太好了。”张石头哭丧着脸答道:“高大人到延安府后,马上就派人去米脂线驿站抓李鸿基,开始人到是顺利抓到了,可延安府的衙役没有马上杀他,就地把他关进了米脂县大牢,大刑拷问他是怎么和府谷乱贼联络的,都和那些乱贼联络的。不曾想李鸿基在米脂当地的族人很多,他的侄子李过领着一帮人闯进了大牢把人劫走,宋公公从东厂派去杀他的人晚到了一步,赶紧带着延安府的衙役去追,但是没追上,最后打听到消息,那个李鸿基带着侄子和一些亲戚去府谷县投奔乱贼去了。”
“太阳了,这叫什么事?”张大少爷哭笑不得,心说好嘛,人没杀掉就算了,还生生把李自成给逼反了,这可真是弄巧成拙了。不过张大少爷稍作盘算,一挥手叹道:“可能是命中注定吧,跑就跑让他吧,我就不信了,高鸿图明年就要在陕西推广种植狗薯了,九千岁也要在陕西全境搞摊丁入亩了,他还能翻起多少风浪?”
“就是嘛,小小一个驿卒,值得少爷你操这么多心么?”张石头也大咧咧的安慰张大少爷一句,又看看东厂送来的公文,补充道:“不过东厂的人倒是吓怕了,宋公公得少爷你的嘱托,说是他们杀不掉李鸿基就不要回来!派去陕西那些东厂的人怕宋公公收拾他们,拿延安府衙役出气,结果和一个延安府的衙役打了起来,那个叫张献忠的衙役有点本事,还打伤了两个东厂的人。”
“张献忠?!”刚才还在自我安慰的张大少爷三角眼一下子瞪得滚圆,吼道:“张献忠竟然在延安府当衙役?他后来怎么样了?”
“跑了呗。”张石头轻松的答道:“小小一个衙役,竟然敢砍伤东厂番役,留下来,东厂的番役还不剥他的皮啊?所以砍伤了两个东厂番役以后,张献忠就跑了……少爷,少爷,你怎么了?快来人!少爷晕过去了!”
好不容易被亲兵救醒后,张大少爷醒来第一句话就是仰天咆哮,“偷鸡不着蚀把米!书到用时方恨少,古人诚,不欺我啊——!”
………………
事实证明,陕西贼变的发展情况,完全出乎了张大少爷的预料!短短半个月内,因为军官贪污军饷和克扣士兵口粮,与起义军对峙在榆林卫的明军竟然发生了哗变,大批官兵杀死将领投靠了起义军,导致王嘉胤率领的起义军竟然攻克了重兵驻扎的榆林卫,残余官兵被迫退往鱼河堡。紧接着,延安府西北的安塞县,又有一个叫高迎祥的猛人率众起义,抢掠了高鸿图送往前线的军粮,导致前线断粮,官兵再次崩溃,起义军乘机南下,与高迎祥军会师,仓促高鸿图再有本事也无法组织起大批军队镇压,只能坚守延安等待援军,邻近的安定、保安和青涧等县先后沦陷。
更让张大少爷和魏忠贤等人气得七窍生烟的还在后面,为了解除延安之围,三边总督杨鹤和陕西巡抚胡廷宴组织第三波军队北上平叛,结果竟然一战没打,军队刚走到富县就发生了哗变,主将叶文被乱兵所杀,军队不战自溃。与此同时,陕西西安府白水县的王二(又一个猛人)也高举义旗,劫掠县城率领六千余人北上投奔王嘉胤,起义军的力量更加壮大。另外还有宜川王左挂、洛川张存孟(不沾泥)、延川王和尚和汉南王大梁猛人高举义旗,与张大少爷之流的封建地主阶级展开斗争,至于小规模的起义和贼乱,那更是数不胜数。总之一句话,陕西全境糜烂,官兵只能据守城池,根本无力平叛。而在陕西之外,山西境内也是烽烟不断,不仅有陕西起义军侵犯山西,也有山西农民高举义旗,同样腐败不堪的山西明军节节败退,照样拿起义军无可奈何。也有东北方向的大同府情况相对好些,一是大同是军事重镇,驻军兵力雄厚,战斗力相对较强,二是大同知府不是别人,正是大名鼎鼎的铁骨头阉党马士英,在他的率领下,大同军队多次打败起义军进犯,确保了大同安全,不过大同军队还要肩负防卫鞑靼入侵的重任,根本无力南下镇压起义,只能坐视战火纷飞,贼变愈演愈烈。
靠着东厂和镇抚司帮忙,多方面收集情报后,张大少爷总结出了陕西贼变提前大规模爆发的三大原因,第一,今年的陕西粮荒比历史上严重,魏忠贤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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