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哥,你别打了。”小璐涨红着脸上前拦阻,魏武趁机逃之夭夭。辛一锋指着他望风而逃地背影骂道:“告诉你,孙子,老子再见你找这小妹儿麻烦,打折你那双兔子腿!真他妈操蛋!”
辛一锋打跑了那个无赖家长,马上颠儿颠儿地跑回来,陪笑道:“大哥,敢情咱们两家还邻居呢,你放心吧,有啥事儿跟我说,那种只会欺负老实人的小瘪三不好使,我一个打他八个。啊,这就是咱小妹儿啊,长得真水灵。”
张胜听这自来熟的哥们说话,只觉啼笑皆非,两人唠了一会儿,辛一锋换了张胜指点给他地股票,果然把本赚回来了,他听了张胜的劝,把股票卖了,可这一来他地心眼又活络了,整天在那转悠,想着碰上张胜这个能人,再让他指点一番。
张胜听了他吞吞吐吐的话,心里有点好笑。只是人家今天帮了他忙,不好回绝,便告诉他两只自己比较看好的股票和大致地出货位,然后又很严肃地劝他注意风险,小赚一笔从此远离,象他这样自己不用心琢磨的人不适合在股市发展。
辛一锋讨了个明牌,一时心花怒放,只是连声道谢,也不知听没听进去,最后千恩万谢的走了。
张胜回头看小璐,小璐有点不敢与他相对,悄悄地低下了头:“进……进屋说吧”,她抹拾着脚尖,有点忸怩地说。
张胜叹了口气,跟着她进了楼洞。小璐的家就在一楼,是她租的两室一厅的房子,房子里非常简单,有许多小凳子,长条桌和小黑板,却没有床。小璐的床铺都放在壁柜里,晚上把小凳子并成一张床,就和小雨睡在上面。
他们进屋的时候,小雨正乖巧地一个人在屋里写字。今天是星期天,这个家庭幼儿园不开门,平时营业时还有两个本地的姑娘和她搭伙经营的。
经过询问,张胜这时才知道她并没有嫁人,善良地她在柳大哥去世后,勇敢地承担起为他
儿的责任。而这一误,使双方再度阴差阳错,一别
如今,看着眼前的一切,张胜心中一惨:“小璐,你……,花店开不下去了,为什么不跟我说?”
“我……张不开嘴。”
张胜转过身,定定地看着她,看得小璐目光一阵游移,悄然别开了去。
张胜心里有些凄凉,小璐对他还有感情,但是经历了这么多事、这么长时间。那种感情已经悄悄发生了变化。她看着他时,有些惧怕、有些逃避,而隐伏其下地,却是关怀和亲情,一种孺慕似的感情。
炽烈地爱不会永远燃烧,哪怕是最倾心相恋的爱人,天长日久,最初的热恋也会变成淡淡隽永的一种情感,彼此熟悉了对方的存在。就象生来使然的一种存在。而这种爱一旦没有结果,彼此又没有怨恨,那么就会悄悄转化成一种特别的感情。介于亲情与友情之间。
看到这种眼神,张胜心里既无奈又酸楚。一直以来,两个人之间走得太远太远了。既便现在知道了真相,他们还能回头么?经历了如此多的坎坷是非。两个人的心都累了,爱地疲劳,让情火已经不能再象初恋时那般炽烈燃烧。重拾的爱,没有焚天灭地的热量,那曾经历地两人,又如何抚往追今?
小雨很懂事,穷人家的孩子总是能过早地体会到人间冷暖,世事无常。她认真的写着字,只会偷偷用亮亮的大眼睛看着这个让她地妈妈忧伤起来的叔叔。
小璐象一株含羞草,小心翼翼地保护着她的感情。即便热恋时,她也不会纵情奔放,何况是今时今日?两人对坐良久无言。过了好长时间,小璐才轻轻地问:“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替妈来上香。”
“哦……”。小璐的眼神一阵迷惘,记得当时张胜犹在狱中,是她陪着张胜的妈妈来到慈恩寺。就是那时,伯母在佛前许了愿。而第一次走进佛堂,是与张胜结伴同来的,这一切仿佛就在昨天,却是在昨天的梦里,想起来好遥远,雾里云烟一般缥缈。
“她……她还好吧?”小璐迟疑了半晌,才吞吞吐吐地问。
“哪有什么她,我现在孤家寡人一个,快活的很呐,哈哈。”
张胜神经质地笑了几声,突然说:“我妈说,我的岁数老大不小了,和我爸商量一番,逼我早点成家。”
“嗯……,你……你是该成家了,明年,你都30岁了。”小璐看着自己的脚尖说。
“我妈说,让我三个月内给她找个儿媳妇回去。”
小璐吃惊地抬起头,一碰上张胜地眼神,攸又垂下眼帘,只是低低嗯了一声。
张胜见了她的反应,突地身心俱疲,说不出的倦淡。
人生这座山,他还在攀登。回头看时,昨日花非花,今朝雾非雾,物是人非事事休,该凋谢地却已经谢了,他想返身回去再种一个花园,口袋里却没了种子,于是那种热切便也淡了。
都说初恋如烟花,最为璀璨的美丽,只凝于那绽放地一瞬,而后便是淡淡的消亡。很多时候你心里还能记得最初的美丽,但却永远回不到那绽放的瞬间。
无力感,从头顶蔓延到脚顶,张胜一时意兴阑珊。
“菲菲、斋良,你们过来一下。”张胜拉开他私人办公室的门,朝外边喊了一声,然后走回办公桌后坐下。
洛菲蹦蹦跳跳地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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