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胜送小璐回到宿舍楼下就离开了。那些女工的嘴巴都厉害的很,小璐脸嫩,受不得她们的取笑戏谑,所以张胜不好上楼让她们看见。待小璐上了楼,他想了想,又向徐厂长家赶去。这事装糊涂也不是办法,冲着两人的交情,他也得去看看。
张胜准备了一套说词本想安慰徐海生一番,不料一见徐海生,那到了嘴边的词儿全都咽了回去。徐海生神情自若,哪象自已刚下岗那阵子垂头丧气的。
“徐哥,今天……”
张胜还没说完,徐海生就哈哈一笑,摆手道:“嗳,不提它,不提它。大三元这座小庙,现在还装不下我徐某人呢,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早就想走,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罢了。”
他这番话可不象是被迫离职故意说的场面话,张胜看得出来他的确是一身轻松,眉眼之间还带着喜气。
“你来看我,我就承情了,找点什么做不能发财?对了,按你的打算地要出手还得几年,你最近找到什么事做没有?这两年准备就这么混着?”
张胜笑道:“那怎么会呢?就算不为了钱,我也要找点事做的,如果不做点事,就和社会脱节了,前些日子我去一些厂子应聘电工,不过这种部门的需求不大,结果没找到。”
徐海生抓抓头发,摇头笑道:“没志气,没志气,你才二十出头,年轻人,要有点闯劲,当个电工就满足了?”
张胜笑笑说:“那也不是,我也有别的打算,这些天闲着没事我就大街小巷的走,正琢磨着呢。我准备把我名下的地再出售几亩,然后在市电大对面开个刻字复印社,上电大的学生大部分都是成年人,有经济基础。复印个资料、卷纸什么的舍的花钱,如果在那儿开家复印社,收入应该很稳定。”
徐海生沉沉一笑,说:“嗯,在那地方开复印社,那是一定赔不了的。不过……你不觉得象我们这一次做的这种生意既惊险又刺激、获利又大,只有干这种买卖才能发大财吗?人无横财不富,小打小闹太没劲了。”
张胜苦笑道:“徐哥,我哪有您那本事呀,这一次要不是无意中得到了这次机遇,我还不是坐在家里发愁。现在再让我继续干,我也没有门路呀。”
徐海生咬着烟,呲牙笑道:“说的也是,我正在投资证券业,可惜你没本钱,这个行当可是资产再分配、贫富大洗牌的地方,是个创造奇迹的地方。”
张胜一听股票矍然变色,双手连摆道:“不不不,那一行我可不做,就是有钱也不干,我还是喜欢按部就班的生活。”
徐海生*回沙发沉思片刻,忽又哑然一笑:“按部就班?你呀,守着金山拾柴,没出息,真是没出息!”
张胜疑道:“守着金山拾柴?你的意思是……?问题是那地现在动不了呀!”
徐海生敲着沙发轻笑道:“谁说动不了?要看你准备怎么动,这三百多亩地运作好了,那就是一台随取随用的提款机,一座取之不竭的金山!”
张胜身子向前一倾,注意地道:“徐哥,你仔细说说,怎么个运作法?”
徐海生定定地看着他,目光隐隐闪烁,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张胜被他古怪的目光看的心里有点发毛,他不自在地打量打量自已,窘道:“徐哥,你……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徐海生摸挲着下巴,忽然很诡异地笑了笑:“我在想,你要是成为一家企业的董事长,会是什么样子?”
张胜大吃一惊,失声道:“董事长?”
徐海生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做?”
张胜怔然道:“我现在哪有钱做生意?再说……,我哪有那个本事?”
徐海生淡淡地道:“没有人天生就会做什么,谁不是后学的?朱元璋一个放牛娃,做皇帝做的也满不错。现在满街拎着大哥大咋咋呼呼的大老板们,原来都是些什么人?有几个是从大学里出来的?一个泥腿子喊得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你连做个老板的野心都不敢有?”
张胜按捺住激动的心情,说道:“徐哥,就算你说的在理,可我拿什么开厂?”
徐海生目光一闪,说道:“土地!”
张胜疑惑地说:“徐哥还是认为我该把地卖了,然后用卖地的钱来开厂子做生意?这地用不了几年,肯定还要再翻几番,而做生意却未必赚得了这么多,与其冒那个险,何如屯地增值?”
徐海生指着他哈哈大笑:“你小子,就跟你和我下棋时一样,永远都是未虑胜、先虑败,畏手畏脚,不思进取!这样的人,怎么能够成功?你忘了你这块地是怎么来的了?一无所有,借钱买地,卖地还钱,多么成功的运作?现在你有地在手,要玩借鸡生蛋更是易如反掌,要不要大哥我点拨你几招?”
张胜忙点头道:“你说!”
徐海生习惯性地又点起一支烟,吞云吐雾地说:“你只看到了土地升值的商机,于是思维就被禁锢在这儿,只想着有朝一日用这硬通货去换些可以直接流通的纸币,却没想过直接以它为资本,让它利滚利、钱生钱。赚死钱是最笨的,能盘活一切可用资本来赚钱,才是一个成功的商人!”
这时,徐海生已经决定让张胜参与到他正在谋划的大事中来,他对张胜不全是利用,但也不全是提携。他没有要害张胜的意思,只不过是想利用他掌握的资源。
但这种参与是有限度的,以张胜现有的历练,让他骗个贷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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