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在爱情里的人都有自己的脾气、都会互相伤害的较劲。她既然可以将无情发挥到极致,我亦用得出卑劣的行径。在我看来,对一个人的卑劣,无非是源于对另一个人的爱。正面的表白俞青岩不肯接受,那我只能采取反向表达。我不需要谁来告诉我这样做对不对,因为我早知这样做是错的。
结束了这次不太愉快的谈话之后我嗅着斑鹿的恶魔气味找到了自己的房间。见我带着一股强烈的低气压回到房间斑鹿没敢开口询问什么,默默地在屋里整理着行李。
“你怎么什么都不问我?”平常聒噪的斑鹿突然乖巧起来让我反而不太习惯,我在床上躺成一个大字显得有些疲惫,俞青岩的话犹言在耳,那些字眼似有千斤重压得我喘不过气。
“殿下想说给斑鹿听的事斑鹿就认真听,殿下不想让斑鹿知道的事情斑鹿就不问。”
“突然这么懂事了,真难得。”我半夸半损的说了一句,心里知道斑鹿是想给我一点清净,可现在我的内心和屋里的静有着极为强烈的反差,这里的静一样让人害怕。
“斑鹿,有烟吗?”我闭上眼只觉自己的灵魂无比空荡,这空荡的感觉需要一种东西来排解,很自然的我便想到了香烟。
“呃……殿下您知道的,我不抽烟。”
“好想来一支。”用一句庸俗的话说爱情不过是一支寂寞的香烟,凡夫俗子谁都难逃庸俗一回。
“那我现在下去给您买。”
“别去了。”斑鹿快步走到了门边打算下楼,我叫住了他,“过来陪我说说话。”说出这句话之后我才陡然惊觉,自己活了这么些年岁真正可以坐在我身边听我吐露心事的竟然只有斑鹿一个,突然地就可怜起自己来。
“殿下和俞小姐聊得不太愉快吗?”他小心翼翼地问我,在它从冥界回来之后它就再没有像以前那样极力的反对我追求俞青岩这件事,反倒是俞青岩比以前更抗拒我一些。
“你以前不是很反对我和俞青岩来往,为什么这次回来以后就不阻止我了?”
“我已经给过殿下很多次建议,但您执意如此斑鹿又怎敢再多事……再多事您又要讨厌我了,万一抛弃斑斑让那只死猫侍奉……”听他这样说我才明白,他忌惮的并不是我而是加月,他怕我选择加月,才在许多事情上顺了我的意。
“你应该阻止我的,斑。阻止我接近俞青岩。”每接近一次就像是在饮鸩,接近得越多中毒越深,自己也死得越快。
“殿下后悔了吗?”斑鹿走到床边替我解下了鞋带、脱掉了鞋子,又细心的将薄被盖到了我的身上,在他用被子盖住我的这一刻我是真的感觉到累了,感觉到身心疲惫。
“斑斑,你知道吗,爱一个不爱你的人真的是一件很寂寞的事,一个恶魔独活千百年的孤独都不可与之相比,这种无处不在、没完没了的寂寞没有恶魔会喜欢。”
“斑斑不太明白……”
“爱着爱着心就跟着荒凉了,爱着爱着就慢慢绝望了,就像你眼睁睁看着一片青葱的生命突然枯萎却无能为力。”我缓缓地说着,就仿佛自己正拿着一枚无情之梭在抽剥自我灵魂。
“就像自然的力量不可抗拒?”斑鹿似懂非懂的问道。
“是的,不可抗拒,那种痛苦与挣扎让我不可抗拒。”我双手捏成了拳又动了动身体,我的手脚明明都是自由的,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动弹不得?
“斑鹿好像有一点点懂了。”
“等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你就真的懂了,不过你还是不要喜欢人类的好。”我不知道斑鹿是否会有遭遇爱情的机会,如果有我只希望他不要像我一样没出息。
“斑鹿不喜欢人类,斑鹿最喜欢犬马殿下,只喜欢犬马殿下!”对于斑鹿的话我只能理解为狗狗忠诚的本能,但同时我又羡慕它的纯粹。如果每一个人在遇到爱情的时候眼里只装下一个人该多好?可这终究只是美好设想,爱情能牵扯到的真的不止两个人,爱情也不是只有十分的诚意就够。
“笨狗,这种喜欢和我说的那种是不一样的。”
“管它一不一样呢,反正斑斑只喜欢犬马殿下,要一直侍奉在犬马殿□边。”说着斑鹿就情不自禁的蹭到我床边打算求抚摸。
“少学人类那套肉麻的东西,我知道你听话。”我无奈一笑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他显得格外兴奋在地上打起了滚。
“嗷呜,嗷呜……”
“好了好了,回你自己的房间去休息吧,今晚不要再来打扰我。”与斑鹿聊了一会儿,郁闷的心情也舒缓了许多,我朝着他摆摆手说道。
“好的,殿下,有事您随时打我的电话。”斑鹿说完替我关了灯、带上了房门。
在他关门的同时我恰巧听到了有人经过的声音,张扬的高跟鞋发出的‘哒哒哒’的声音,走得出这种妖媚的步子不是加月就是那拉。加月肯定不可能,如果斑鹿见到她这会儿早就已经扑上去撕咬起来了,是那拉的可能性应该更大。
“哟,这么巧你们也住这层?”尖细的嗓子、惯用的口头禅让我确认了我的猜测没错,的确是那拉那个八婆。斑鹿在从我房间出去的一瞬间应该是刚好与她撞见了,喜欢聊天攀谈的她于是主动打了个招呼。
“那总,上来了。”斑鹿跟她客套了一句,紧接着立即将我的门关上防止那拉前来打扰。
“哎哟等死我了这破电梯,搞了足足一个小时才上来,你说怎么这么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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