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整整两年了,那人还是没有出现过,七皇子已经从一开始那个不受宠的皇子变成了皇宫里大家追捧讨好的对象,皇上对他也十分器重,甚至在今天这样一个外邦来朝的日子让他担当重任,一次次的地位上升,一次次的委以重任,再没有人敢看不上七皇子,再没有人敢对他不恭敬,可是谁又能知道在他心里一直在等着那么一个人,一个让他牵肠挂肚的女人。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宁愿当一辈子的球球,也不愿意当尽享荣华的七皇子赫连瑾瑜。
两年的时间,七皇子的地位足以让他拥有除了皇帝的寝室和太子寝宫之外的任何一块地方,可是他却选择了原地,只是将两间屋子打通成一间,将这个地方变成了除他以外,谁都不准进入的地方,而再过不久,他就要成年了,到时候他就会被要求搬出皇宫,而想要不搬出去唯一的办法就是站在那个可以执掌天下的位置上,而他也一直在为这个而努力着。
赫连瑾瑜走到桌后,低头看着桌子上的那幅画,虽然两年过去了,那个人的样貌仍然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深处,画这些画的原因不是为了提醒他不要遗忘,而是为了告诉他自己,他脑海中的那段记忆都是真的,他记忆中的那个人是真的存在过的,而不是他凭空想象出来的人物。
赫连瑾瑜伸手,缓缓勾勒着画上之人的面貌,就在这时,他听到了角落里传来的细微的声音。
“什么人?”他转过身,警惕地看着那个角落,两年了,无数次的失望,无数次的寻而未得,可是他却仍然保留着一丝期待,希望那个人会出现在他面前,这一次,希望是真的,赫连瑾瑜揪着心,紧张而期待地看着那个角落,如果不是,他会让那个人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你长大了啊,”轻盈而感慨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赫连瑾瑜惊喜地睁大了眼睛,看着记忆中那个人一点点出现在他面前,带着笑容,带着宠溺,他听到她说,“球球,好久不见。”
还是记忆中的称呼,熟悉到让他想要落泪:“时……姐姐,真的好久不见。”
时维走到他身边,伸高手拍拍他的脑袋,戏谑道:“怎么着,长高了,长大了,就不愿意叫我姐姐了吗?可是就算你长得再高,再大,总归还是比我小啊,让你叫我一声姐姐不为过吧?”
两年的时间,对于这个赫连瑾瑜来说变化是巨大的,他不再是那个矮小瘦弱的小孩,而是变成了青年人,身高一米七几的他跟一米六几的时维站在一起也呈现出了与以往不同的反差,虽然目前看来相差并非特别大,但作为正在生长期的赫连瑾瑜而言,他还是会继续长高,到时候的身高差会变得更加和谐。
久违的人就站在面前,赫连瑾瑜张开手抱紧了她,低声哀求道:“求求你,以后不要再离开我了,好吗?”
时维一怔,感受到眼前的人内心深处复杂的情绪一时间有些无法反应过来,她只知道这个人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长大了,古代这个时候这个年纪的男人已经到了可以成亲的年纪,轻拍了他的背脊一下,时维挣脱出了这个拥抱,看着他的眼睛道:“球球,你已经长大了,已经不再是原先那个需要依赖我的孩子了,至于离不离开也不是我说了算的,来到这里认识你我已经很开心了。”
赫连瑾瑜感觉到时维对他隐隐的排斥,不是亲疏的改变,而是距离的改变,时维仍然宠着他,可已经没有以前那么亲近了。
男女授受不亲,赫连瑾瑜第一次如此憎恨这六个字,是,他是长大了,也到了可以娶亲的年纪,可是这两年来他一直没有考虑到这一点,一直到刚才再见到时维,他却察觉到了自己内心深处沸腾的*,他不愿意叫她时姐姐不是因为他长大了,而是因为他想要有那么一天可以叫她时维,甚至是更亲密的称呼,或许有一天,他还可以亲密地叫她夫人,一种丈夫对妻子才会有的称呼。
“我等了你两年,为什么你却连一个拥抱都不给我?那个男人在你心里的地位就真的那么重要吗?”赫连瑾瑜有些痛苦地说道,他还记得两年前时维跟他说的那个男人,这两年来他一直在计算时间,他的一年也就是时维的36天,两年也就是两个多月的时间,每过十天,他就想着这十天在时维的世界仅仅只是一天,这么短的时间,应该不会发生当他再次见到时维,时维却已经结婚生子的情形。
“球球,”时维看着他,“我一直把你当成弟弟看待,还有你所说的不给你拥抱,刚才不是已经抱了吗?只是男人跟女人总归只有差距的,你的年龄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是成年了,应该要明白避嫌的时候了,避嫌的意思不是说绝对不能做,只是要适当控制一下。”
赫连瑾瑜紧紧盯着时维,一直把时维看到心虚,他才默默开口:“那可以再抱一会儿吗?两年了,我一直都很想你。”
时维无奈地看着他,不明白为什么他对拥抱这么在意,不过最终还是张开了手。
当心思沉淀下来,时维心中那股诡异的熟悉感再次出现了,不是两年未见的熟悉,而是一种朝夕相伴的熟悉,只是她的脑海中似乎有那么一根可以紧系两者关联的线断了,让她无论怎么想都想不起来,明明就像是近在咫尺的事。
再次放开手之后,时维被拉着坐到了椅子上,听赫连瑾瑜在她身后津津有味地说着这两年间所发生的事。
皇宫永远是一个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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