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于胸前,闭着眼嘴里轻轻念着经文,一脸虔诚并没有察觉到旁人,不是南小飞又是谁。他身后静立着的一白一蓝两位少年,正是苏承轩与靳琉二人。见南小飞正在祭拜,后进来的洛遥与小石不敢打搅,也立在那静静看着。
一段经文过后,小飞一击掌,低头许了个愿。深呼一口气,起身掏出火折子,走向供桌,将面前的蜡烛点上。
幽幽火苗跳起,小飞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喜悦之色,小石也跟着握紧了洛遥的手,眼中微微闪着光。可火苗没跳动多久,就渐渐萎缩直至最后消失不见,小飞脸上的笑容也随之烟消云散。
可洛遥分明看到,小飞的身边站着个七八岁那般大的小女孩,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脸,漆黑如墨的瞳,穿着件并不合身的大红喜服。适才,就是她,在小飞点燃长生烛的时候,踮脚伸手把火苗掐灭了。
看着小石眼中的光渐渐消失,隐隐有泪光闪动,紧握的手也松了下来,洛遥顿时怒上心头。这些人简直欺人太甚,竟然连这唯一的心里慰藉也要毁掉,当真是险恶至极。
一时急火攻心,大跨步冲上前,不顾其他人异样的目光,一把抓住小女孩的手骂道:“你这小丫头,不回家好好吃饭,来这瞎胡闹作甚!”
小女孩瞪着圆眼,惊讶的望着她,估摸着是被吓着了。可洛遥并没有因为她装可怜而收手,正要继续说教,可苏承轩却突然发问:
“遥遥,你在跟谁说话。”
这话听得洛遥一头雾水,转头看向他们,见他们都皱着眉,一脸茫然得看着自己,她也犯了糊涂。又往小女孩方向看去,可哪里有什么小女孩,她的手正怪异得举在身前,只抓住一片空气。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分段
☆、灯节
“所以你就把她灌醉了?”
苏承轩刚把小飞小石兄弟俩安抚好送回家,身上疲惫得紧,只想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可刚回到客栈,就看到桌上趴着一个包子,旁边还放着个酒坛子,看来还是个“酒酿包子”,靳琉则拿着笔在她面前来回比划,显然是在考虑画什么。
“我是在帮她,”靳琉啃着苹果,用手敲着桌子,理直气壮道,“小包子她被吓得不清,怕是晚上连觉都睡不好。”
看着这俩活宝,苏承轩捏着眉间摇头叹气:“你先回去睡吧,这里我来照顾。”
靳琉苹果啃到一半,听到这话丢下苹果,怪里怪气得看着他说:“怎么照顾啊?”
“你忘了早上揽月楼的张小哥说了什么吗?”
“谁啊?”靳琉挠了挠头想了一会,“那个大鼻子是吧,他说了什么吗?”
“他说,”苏承轩敲了敲折扇,笑着道,“快去睡觉。”
“切。”靳琉白了他一眼,抱起酒坛子大摇大摆走了。
看着面前的红面包子,苏承轩笑着摇了摇头,把她抱回了床上,轻轻盖上被子。刚欲出门,被子就被她踢到了地上,心里无奈叹口气,只得帮她重新盖好。看她现在这昏迷的模样,一时半会怕是走不开了。
村子里也很静,客栈外高挂的灯笼摇摇缓缓,灯光飘忽不定,伴着月光一起闯进窗内。苏承轩把弄着折扇,在屋里来回踱着步。
这把折扇是前些日子过生辰的时候,父亲赠与他的,扇面上的桃源图也是他亲手所绘。只是尚未题诗,算不上是完整品。本来也没想拖这么久,可最近老天爷似乎总在找他的茬。
现下看着这个面色红润的小包子,他突然有了题诗的兴致,取过笔三两下就写上了。
小包子嘴里嘟囔了起来,手伸出被子在空气里一通乱抓。苏承轩偷笑两声,将她的手重新放回被子里,又把她往床里面挪了挪。红扑扑的包子脸在枕头上一晃一晃的,看着甚是可爱。
“狐狸哥哥。”嘴里的呓语声不停,看来这丫头还真是被吓得不轻,竟然还梦到了妖怪。
夜已深,村子里一片寂静,唯有虫鸣不绝于田间。
而此时,月牙村外,月牙泉畔不远处的一个山洞里。一个银发少年赤_裸着上身盘腿静心打坐,另一旁,一名青衣女子忙着捣药,额间有朵莲花装饰。
“公子,药好了。”
少年并没有开口,仍是在那静心打坐。
青衣女子轻轻撩起他的银发,后背处露出一道可怖的黑褐色蜘蛛状疤痕,向着脖颈处延伸,看着甚是可怖。
青衣女子并不在意,端着药往伤口上抹,银发少年隐隐有些吃痛,眉头微微蹙起。
“这泉水灵气充沛,对伤口极有益。公子还是该好生将养着,切不可再让它扩大了。”
“既已开局,断无收手之理。”
青衣女子闻言,似早有所料,不做声,只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翌日,靳琉睡了个好觉,早起精神甚是舒爽。山里的空气也较之城里要清澈许多,他心情大好,哼着小曲下了楼,却见苏承轩早已坐在大堂里吃早饭。
“哟,起得真早,小包子呢,还没醒吗?”
“不是你把她灌醉的吗?这么问可是心虚了?”苏承轩并不看他,兀自布着茶。
“这丫头,酒量是真的浅,看来下回还是别让她喝了。”
“知道就好。”
“切,那要不要去叫她,总不能真让她就这么睡上一天吧。”靳琉说着,抬腿便要往楼上走去。
“不用了,她一大早就出门了,带着药箱,说是要给村里人诊病。”
靳琉停下脚,憋着气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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