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冉盯着那褐色的液体,那股子酸苦的药味让她怎么都吃不下去。
薄熙存眉头轻蹙:“怎么,还在耿耿于怀刚才被我看光的事?”
被他这样一说,林冉好不容易恢复的脸色再度泛红,她倒不是真跟他较劲:“这药味太重,闻着就觉得很苦我喝不下去。”
“很苦吗?”薄熙存把勺子调转过来自己先喝了口:“还好,不是很苦。”
“那说明还是苦的。”林冉最受不了吃苦的东西,连着摇头。
薄熙存耐着性子,重新舀一勺子递到她嘴边,林冉还是不肯喝下去。他只好作罢,搁了碗,将那一口汤药含在嘴里,伸手攫住林冉的下巴。
林冉睁大的瞳是惊愕和慌张,还来不及抗拒薄熙存温热的唇瓣已经贴上来,顺着她微启的齿缝一滴不漏地灌入口中。
苦,真的很苦。
林冉皱着眉,奈何薄熙存还堵住她的唇,这一口药她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只好捂在嘴里。
薄熙存的舌浅浅地刺进去,知道她还不肯咽下去,他便吹了两口气帮林冉把那苦的要命的药喝下去。
林冉眉目紧锁着被迫吞下那口药,薄熙存的唇才从她唇上挪开。见他又要去喝药,林冉忙抢过那只碗,咬咬牙,闭了眼,一口气吞下剩余的汤药。
薄熙存勾着唇,似笑非笑:“某些人刚才还说怕苦不肯喝,怎么现在不怕了?”
林冉舔了下嘴角,把碗放回去:“有些从前认为吃不得的东西也是可以慢慢习惯跟适应的,就好比这碗药,喝一口是苦,喝一碗也是苦,没有本质区别。”
“林小姐这一病讲两句话都有些叫人听不懂了。”薄熙存站起来绕道病*的另一边,查看输液瓶。
林冉也跟着他的动作盯着那挂起的吊瓶,来了句:“我输完这瓶想回家。”
薄熙存轻描淡写地瞥她一眼:“就你现在这副样子还想回家,等感冒好了再说。”
“哪有人感冒要住院的?”这真心太小题大做了好么。
“你感冒就必须住院。”薄熙存说什么也不肯让她回去:“你妈那边我去打招呼。”
他连这个都考虑到了,林冉真不知道该不该感激他这份贴心:“别,还是我来跟我妈讲。”顾倾兰要知道是薄熙存在医院陪着她指不定要怎么想呢,还是别告诉她的好。
晚上,林冉挂完水给顾倾兰打了个电话,还是老戏码说是试一场晚上的戏不回家住了,幸好顾倾兰没有多问。
第二天早上林冉醒来的时候,薄熙存的手刚好覆在她额头试体温:“不烫了。”
林冉真不知道他哪根筋不对,竟然守了她一整夜,那俊眸底下都出现明显的红血丝了。她从被窝里起来:“我今天感觉好多了,我可以回家了吧。”
薄熙存摇头:“等医生过来看过再说。”
没一会医生和护士就过来看林冉,量过体温确定热度已经退下去,医生又给她检查一番才答应让她出院。
薄熙存把林冉送到家门口,早晨的阳光打在两人身上印出浅浅的光晕。
“公司决定给你放两天假,你先休息。”
林冉盯着那张沐浴在晨光里的脸,有些感激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想过她跟薄熙存之间的关系会有如此缓和的一步。
林冉拨起两缕头发卡在耳后:“对了,顾薇这段时间怎么样?”她最近半个月忙于通告四处奔走都没有去看过顾薇,也不晓得她的现状。
这个问题薄熙存回答的模棱两可:“顾薇很好,你先管好你自己。”
“也不知道那件事有没有给她造成阴影,要不你先送我去酒庄我今天正好有空去看看她。”林冉觉得反正也是放假,先把顾薇的事处理掉也好,省的今后再出什么状况。
薄熙存却拒绝她的要求:“顾薇的事你暂时别管,我会派人照顾好她的。”
汪美琳刚好从楼道里走出来,准备去上班,这会却让她听见林冉跟薄熙存在这谈论她家女儿,急忙上前询问:“小冉,你们在说顾薇吗?她怎么了?”
林冉真是头疼,她怎么就挑了这个时间点回来呢,刚好遇上汪美琳去上班:“舅妈,我们没有在说顾薇,是你听错了吧。”
“怎么可能?”汪美琳是绝对不会怀疑自己的听力:“我刚刚明明听见...”她的话在认出薄熙存后顿住:“这位先生好面熟。”
当初林冉跟薄熙存的订婚宴,作为女方的亲友汪美琳远远地看到过一眼:“你不是我们小冉的未婚夫嘛?”
这‘未婚夫’三个字让林冉倍感尴尬,而薄熙存的脸色也因此沉下去几分。
而汪美琳却是个没眼力劲的,愣是没看出端倪继续在那侃侃而谈:“对了,上回多亏你送给我们小冉的钻戒,才让我们阿豪还清了赌债,对了,我说的阿豪就是我老公,小冉的舅舅。”
林冉最见不得汪美琳这副嘴脸,冲她使好几回眼色:“舅妈,你上班快迟到啦。”
“时间还早呢。”汪美琳只要一想起上回林冉给的鸽子蛋钻戒是出自眼前这个男人之手,就想着还要多捞点好处:“对了,您既然是小冉的未婚夫就赶紧给她置换套大点的房子吧,省的她跟我们挤在一起住的不舒坦。”
“舅妈!”林冉低喝,纠正她话里的错误:“薄少如今是我的老板,你别误会。”
“啊?”汪美琳不可置信地看着一只都沉默不语的薄熙存,那张脸除了俊看不出任何情绪,冷冰冰的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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