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要吩咐的,同我安排一个房间吧。
那驿长连忙点头,赶紧的去办了。
驿站条件有限,房间并不是十分大,简单的房间,两个人的房间也只有一张床。
赵孜睿本以为是两张床,如今瞧着这一张床也不甚大,只能两人挤挤。
苏荞本想自己再要一间房,可是驿站房间紧张,来了这么多人,一下子就没了,很多人不得不挤在一个房间里,她又怎么多要呢。
赵孜睿勾唇一笑,心情甚为愉悦,道:“这一路上,的确是辛苦你了,恐怕是要挤一路了。”
苏荞哪里想到这个,她偷眼瞅了那床一眼,便觉得心口砰砰乱跳。她安慰自己,之前不是也同赵孜睿一直住一个房间吗?他也没怎样,应该没事的。
趁着赵孜睿去巡视的当儿,苏荞终于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
等赵孜睿回来的时候,瞧见她正坐在床上擦头发,他见她穿着单衣,便拿了一件披风过来给她披上,道:“别着凉。”
苏荞点点头,脸儿红通通的,不知道是因为刚洗了澡,还是因为他的靠近。
赵孜睿瞧着她这模样心中一动,抚了抚她的脸颊,“你先去屏风后回避一下,我让人换一桶洗澡水。”
苏荞点点头。
不一会儿,驿站的小厮换了洗澡水过来,赵孜睿也收拾干净了,便叫人把水抬了出去。
他洗澡的时候,苏荞一直躲在屏风后擦头发,也不敢探头。等到他洗完了,她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听到关门声,她便从屏风后面出来了,这时头发也干了。
“这西边天气干燥,头发倒是干的快。”
赵孜睿披着一件素衫,也坐在床边,道:“那你也来帮我擦擦头发。”
苏荞过去了,她拿着毛巾本是站着替他擦头发的,擦了几下,便觉得他伸手一环,便将自己环了过去,跌坐在他的膝盖上。
她轻呼一声,正要说什么,早已被男子低头覆了过来,吻住了她的唇。
她软软的倒在了他的怀中,由着他索取,半晌才放开了她。
她嗔了他一句:“头发都没擦完,净捣乱。”这一次,他倒是不捣乱了。
头发干了,外面天色也不早了,明日一早便要启程。
那驿长因为知道这屋里要睡两人,自然准备的是两幅棉被。
苏荞钻进了里面的棉被,赶紧闭上眼睛装作睡着的样子,偷眼瞧他,不知道他蹙着眉头在想什么。
赵孜睿叹了一口气,若是知道现在这么难熬,还真是应该把苏荞送回去的。
他熄了灯火,躺进了自己的被子里。
做柳下惠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过好在旅途的疲乏让他没有太多的挣扎。
苏荞躺了一会,感觉到隔壁没有动静,便放下心来,就在这时候,却感觉到自己的被子底下有动静,她惊了一下。不一会儿,一只手钻了进来。
苏荞一颗心紧了起来,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那只手摸到了她的手,同她十指握紧,便不做什么了。
“赵孜睿……”她轻声的说。
“嗯。……睡觉。”他轻轻握了握她的手,困倦的说。
就这样,握着手,她安心的睡着了。
☆、见血
到的边塞的西狼关,得了书信的消息,带着两万人马镇守西狼关的萧将军早已迎了出来。
当他看到来的使节团手执节杖的人居然如此年轻,禁不住大吃一惊。
赵孜睿入了军帐会见诸位将士,便让流觞带着苏荞先回自己的营帐休息。
萧将军很担心,看着这来的使者,虽然知道是义安侯府的世子爷,又是皇上钦命的大使,可是到底是年轻气盛,这谈判是考验胆量和城府的活儿,若是这年轻的大使沉不住气,轻则误了国事,重则和谈破裂。何况此时西戎王提出和谈,却是在西戎的境内,这番策划更是让人怀疑其用心,蕴藏危机。
萧将军怕他不知道,特地拿了地图出来指着两国的边界,道:“这边是我大楚的西狼关,这边是西戎的国界,这次和谈西戎王选的地点是在西狼关外,在西戎的驻军之内。赵使节可要慎重,一不小心,中了西戎人的圈套,小命都要送了。”
赵孜睿立在桌前,手指轻轻在地图上画了一道,问,从西戎到我们西狼关的城楼距离有多远。
萧将军想了想,道:“总归是在一百丈的距离了,这样的距离,对于弓矢来说,太远了。”
赵孜睿微微一笑,道:“无需弓箭。”他从怀中取出一张图纸,问:“军中可有工匠?”
“自然是有的。”萧将军对于他的举动十分奇怪。
赵孜睿将手中的图纸递给他,道:“连夜开始赶造,三日之内,做十座出来。”
萧将军接过了图纸仔细一看,顿时大吃一惊,这图纸上所画的工具,竟是前所未见,但是每一个部件,就连尺寸都标注好了,各种安装也十分明晰,显然是有人做出来过。
他抬头看了眼前这位年轻人一眼,眼底满是惊讶,他真是小看这年轻人了。
赵孜睿回到营帐中,好在这营帐十分宽敞,他令流觞再搭了一张简单的木床,虽然简陋,不过总算不用同苏荞睡在一起受那样的煎熬了。他将床留给了苏荞,顺便让流觞再拉了一道帘子,这样子,倒是同从前在星辰苑一般。
苏荞来到这里是很开心的,看什么都新鲜。她一进这营帐,便东瞧瞧西看看,还时不时喃喃自语:“哇,原来古代军中真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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