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几条大街,进入一个隐密的小巷,杨天就看到一家铺子,上面挂着一个大大的当字,当字下面才是招牌,写着“和善”两字。
青猴儿指了指:“两位公子爷,就是这里。”
杨天扫了一眼附近,这条小巷是个死胡同,看来生意却是不错,不时有一两个人匆匆走进小巷,直接向那家当铺走去,进去一会儿,就匆匆出来,出小巷的时候还左右看一下,见没有熟人时才出去。象杨天一行人大摇大摆的走进来,倒是少见。
大凡要进当铺当东西都不是什么好事,要不就是家道败落,要不就是象青猴儿这种混混一样得到的不义之财,最怕被熟人看见,因此当铺绝没有开在闹市的道理,象杨天一行人浩浩荡荡走进来更是少有之事,周围的人都惊异的盯着他们。
杨天一行人走进这家和善当铺时,当铺里顿时空空荡荡,一些要当东西的人也迟疑着在外面瞄了几眼不进去,虽然杨天等人都是陌生人,但要当东西的人总是下意识不想让人看见。
当铺里见不到一个伙计,只有高高的柜台上留着一个小窗口,一个掌柜模样的人正坐在窗口前噼哩啪啦的打着算盘,以杨天和杨英两人的身高,就是拈起脚也够不上柜台,杨天只好示意青猴儿自己上前搭话。
对于当铺里突然之间走进这么多人,那个掌柜甚至连头也没抬,继续打着他的算盘,青猴儿硬着头皮,向里面道:“掌柜的好。”
掌柜依然没有抬头,只是道:“把东西拿来。”
青猴儿忙道:“不是当东西,是赎。”
掌柜这才抬起头,看到青猴儿和杨天的护卫,甚至后面还跟着几个官差,隐约感觉到不寻常,青猴儿是这里的常客,掌柜的当然认识:“是你,当票拿来。”
青猴儿顿时一窒,他拿不出当票,只好陪笑道:“掌柜的,是这样,前几天小的在这儿当了一块玉佩,这块玉佩有点来路不正,如今正主儿找上门来,还望掌柜的能通融一下,将玉佩还我。”
掌柜的扫了一下那几个护卫和官差,不为所动,依然道:“当票。”
能做当铺这行生意,当然需要有些背景,他们经常会收到一些小混混在街上扒来的东西,往往正主儿找上门来,依然只能刹羽而归,青猴儿虽然是一个混混头目,却不敢得罪这个当铺掌柜,只能无奈的看着杨天和杨英两人。
杨英被柜台遮住,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看到青猴儿的表现,骂道:“没用的东西。”向那跟在后面的官差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为首的公差连忙走到杨英身边:“公子爷,有何吩咐?”
“你叫什么名字?”
“回公子,小人李天正。”(感谢书友李天正提供)
“你去,对掌柜的说,上次他们收的玉佩是贼赃,若他们交出来,我们可以不追究,否则就封了这家当铺。”
“是,是。”
李天正来到柜台前,将柜台敲得当当响,道:“长安府衙役办差,交出你们前几天收的玉佩,否则我封了你的铺子。”
掌柜看了看李天正,轻蔑的眼色一扫而过:“当铺有当铺的规纪,货物收进来没有当票,概不退还。”
掌柜看不到杨天,杨英两人,开始还以为只是几名小官差和一些汉子想到当铺捣乱,听到杨英的声音才知道另有主事之人,前几天收的玉佩,掌柜当然还记得,这块玉佩是上好的羊脂玉,卖出去就是数十倍的利,他知道青猴儿来路不正,可是仗着后台硬,以前不知收过多少来路不正的货,又岂会放过那块玉佩。掌柜清楚那块玉佩是死当,就是对方真拿出当票也不怕,回起来理自气壮。
“这家当铺经营贼赃,给我砸了他。”
“是,公子爷。”李天正大喜,这家当铺生意兴隆,日进斗金,可是颇有背景,平时没少有达官贵人状告这家当铺收售赃物,都被当铺的后台摆平,当铺虽然在这些公差的管辖范围之内,他们却捞不到一点油水,早就对这家当铺有怨气,如今有随国公府的公子撑腰,那还怕什么。
李天正招呼一声:“兄弟们,上,砸了这家当铺。”
后面的几个官差顿时如狼似虎,抄起了手中的铁镣就朝当铺里间的门砸去,边砸边嚷:“开门,开门。”
见到官差砸门,掌柜毫不慌乱,反而象看白痴一样看着那几个官差,若是几个小官差就能欺负到当铺,这家当铺早关门了。
“铮、铮、铮。”铁镣砸在黑色的门上,发出金属撞击的声音,一溜火星从铁镣砸中的地方飞起,众人都吃了一惊,这个毫不起眼的门竟然是用铁筑成。
掌柜嘿嘿冷笑:“砸吧,砸吧,等下有你们哭的时候。”
李天正在国公府的公子前大失面子,心中大怒,提出一根铁镣向柜台上的掌柜砸去:“笑什么笑,去死吧。”
“咣当。”一声,铁镣击在柜台上面的铁柱上,但还是伸进去一段,从掌柜鼻尖擦过,掌柜惊出一身冷汗,连忙退到后面。
这个当铺比后世的银行保护还要严密,不但是铁门,就是柜台上也只有一个一平方不到的小窗口,上面也装上了铁条,掌柜一退后,外面的人连掌柜在哪里都看不到。
众人顿时面面相觑,当铺就象一只带壳的乌龟,众人没有撬开乌龟壳的利器,尽管人多,却是毫无用处。
“哥,怎么办?”杨英下意识的认为杨天会有办法。
杨天本不想硬来,如果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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