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九千九百九十颗。
于是他们去了沙漠最广阔的原野,等了一天一夜,看尽日升日落,云海茫茫。
他们去了每一个能找到的士兵的家乡,他们去看了海、看了湖、看了草原的雄鹰和芦苇荡里的鲤鱼。他们去苏州最负盛名的酒楼吃了一顿饭,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钱,还不够抵债,于是他们跑了。他替人押镖跑货,她跟着走了一趟茶马古道,她是他的妻,再也没听过一声公主。他们在仁寿碰到了沈梓,又去雁门关拜访了沈楷。他们走了很多地方,最后沈枳说她还是喜欢云城凌厉的北风,有点想喝那坛还没喝的猴儿酿,于是他们又回到了云城,苏元冬喝了那坛酒,见了他的妻女,原来竟也是故人。后来,他们牵着马,回到了沈梓的小院,住了下来。养了很多鸡,种了很多菜,又养了一只猫。
小鸡还没长大的时候,沈千江来了。
“公主,回京吧”
“好”
送走了沈千江,她告诉他,要去京都见一位故人。问他要不要去。他沉默的点头,锁了门,拉着她的手没再放开。他早都知道有这么一天,她的眼里快了多了,愁绪却没散净。他陪她见了很多人,去了很多地方,看着她的笑容越来越轻快,而她眼里时有时无的怅然,依然未消。齐光想,就剩京都了,那个她长大的温柔乡,她的愁那里吧,也许就是她口的那个故人。他也想去那里看一看,小院的日子悠闲而幸福,可这不该是她的生活。于是,他决定陪她回去,或许他们会定居在那个地方。他们走了很多地方,想找一个地方住下,可是总是欠点什么,齐光想也许就是即将要去的地方吧,他们寻而未得的家。
来了很多人,门口的马车套着四匹马,镶着耀眼的宝石,散发着丝丝香味。地上跪了很多人,沈枳拉着他走向了脚蹬,却被人拦住“公主,皇上派臣护送您一人回京。”
竟也是故人“韩大人,好久不见。”
原容州上州刺史韩佩林,说起来与她也算故人,沈千江站在一旁,低垂着着眼眸,躲避沈枳的眼光,一言不发,沈枳浅浅的笑了,手下紧紧的握着齐光的手,一手拂开韩佩林的阻挡“这是我相公。”说完就拉着他上车了。静悄悄的一片,没人动弹,沈枳打开车窗,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都起来吧,走吧。”
一路上他们二人旁若无人的亲密,无可比拟的默契。他为她描眉,她为他念诗,安详自得。
她告诉他:她想要个孩子了,他们两个人的孩子。
他淡淡的说好,可是激动地几天都没有睡着过。
他看到了她长大的地方,像她一样美的高贵雍容,第一眼,他就知道,回来是对的,这里是真正适合她的地方。她住到了公主府,他被带走下了天牢。
☆、结局
消失了近两年的护国长公主回来了,还带了一个男人,尽管刚进京,那个男人就被德昌帝秘密带走下了天牢,消息还是传开了。沈枳住在长公主府,每天浇花喂鱼,过得好不自在。飒飒来了,还带了已经会走路的路生,和她的两个已经会说话的孩子,眼泪汪汪,拉着她哭了一顿,还非给她做了一顿饭。君役也来了,他已经比她还高了,很是开心的给她说,有点没心没肺“姑姑,成亲的东西我都帮你准备好了。快给我说说,你们都去哪里了?我听三叔说,新姑丈功夫很好,三叔还特地交代我了,一定要跟他比一场。”
沈枳边剪花边答应“好啊,等他出来了,你同他过过手。这两年怎么样?我听说你去给大皇子当伴读了?”
“姑姑,你消息够灵的呀。说是伴读,大约就是替大皇子挨打”君役把沈枳递过来的剪子接过来在手上颠来颠去“日子憋屈的呀,后来我忍无可忍就按二叔三叔说的,稍稍的跟那个老头子沟通了一下,这才好过些了。”
沈枳没啥反应,她知道君役的性子肯定是没吃啥亏的“他们给你说什么了?”
两人走到花廊下坐下“三叔给我说把那老头子用麻袋套了揍一顿,他打我一次就套一次,时间长了,他就明白了。”
这倒是像胡三的作风,沈枳也笑了“怎么样,有用吗?”
“没有”沈君役摊摊手“为此我还多挨了几次打,他被打了,心情不好,脾气更差,就更挑刺了。显然他没有三叔聪明,一直都没有想到是我的报复。我也很挫败呀。”
“后来呢?”
“后来我就听二叔的,在他过生辰的时候失守手把他们家房子烧了,然后在他要打我的时候送了他一截母亲的心字香赔罪,还写了一封检讨书,深刻的认错,后来他就不再理我了。”
沈枳斜了他一眼,知道那检讨书八成是把那老太傅吓的够呛,不过也没说他,他再玩总不会越界就是了“行了,扯来扯去的,你来到底想干什么?”
“姑姑您真是太爽快了”君役挠挠头,凑上来,堆了一脸的笑“姑姑,姑丈被抓起来了,你不管吗?”
沈枳喝着茶悠闲悠闲的“管啊,正准备让人找你帮我劫狱呢”
“不是吧”君役的脸一下垮下来了“劫狱?我?您可真是太高看我了,还是让姑丈自己越狱更好些。我可听三叔说了,姑丈功夫很好,跟母亲都能过个平手。不是,姑姑,你真不管呀。”
沈枳站起身,现在她是没什么心情跟君役闲扯“别净跟你三叔学怎么讨人厌,没事也跟你二叔学学怎么讨人欢喜。回去吧,下次来把近几年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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