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连部出来,庄继华就去操场看看他们练兵究竟是怎么练的。其实说是操场不如说是一块比较平整的沙地,士兵以班为单位分散开来,正在进行队列训练行进训练。
教导团的编制是学苏俄军队的编制,实行三三制编制,七连三个排,每排三个班,每班12人,班设班长一人,排设排长副排长各一人,全排37人,三个排111人,炊事班五人,连部设连长副连长一人,党代表一人,文书、传令兵、号兵各一人,总兵力126人。不过现在副连长由胡宗南兼任,各派的副排长还没有到任,没办法谁让成立时间晚呢。别看七连是三营七连,按序列还排在三营连队序列的最前面,但七连却是整个教导二团三个营中最晚成立的连队,当然他不是整个党军最晚成立的部队,后面还成立了炮兵营,**营等部队。七连之所以成立晚,就是因为庄继华这个主官来得晚。
教导团的士兵是从江浙安徽一带招收,通过上海送来,为了把这些兵送到广州,负责招兵的陈果夫可是绞尽脑汁,什么上工,买卖等办法用尽了,好不容易才能过来,而且还不能让这些士兵自己上路,还必须有人押送,否则肯定跑了。每次多则百来人,少则十几人,到了广州也不安全,各军都盯着的,滇军杨希闵就曾截留了近百人,蒋介石去要也只要回来二十几人,所以每到一批就由连队主官来领一批,七连没主官,胡宗南低人一级说话不管用,直到其他连都满了,才轮到七连。
庄继华就在操场周围踱步观察各班的训练,曹渊将昨天漆好木板放在连部外面继续让风吹干,然后也到操场边与庄继华一齐踱步聊天。
“溥泉,你是怎么做思想工作的?”前世**作思想工作非常厉害,因此庄继华突然想知道他们究竟是怎么做的。
“还能怎么,跟学校里差不多。”曹渊有些沉闷。
“那应该不错呀,学校里的政治工作我看就做得很好,特别是周主任来了以后。”
“好什么,这些人根本听不懂我在说什么,昨天晚上我在二排给他们讲反对帝国主义,有个士兵居然问我帝国主义是谁?名字咋这样怪。唉”曹渊想起昨天晚上的情形,就哀叹一声。
“噗哧,”庄继华闻言一下没憋住:“兄弟,那你就给他解释呀。”
“我解释了呀,我说帝国主义就是那些侵略我们的英国人、法国人、日本人。”
“他们明白了吗?”
“明白了,他们说就是洋人,何必说得那么邪乎。”曹渊有点苦不堪言的味道。庄继华正要发笑。“***,你***什么脑子。”操场上传来一阵暴骂:“你个猪脑子,笨蛋,驴教三遍都会转圈了,你***怎么就教不会。”
俩人扭头一看,见一个班长正气急败坏的怒骂一个新兵,骂着骂着抬腿就是一脚,那个新兵低着头没注意,一下就被踢倒在地,士兵不敢爬起来,在地上将身子卷缩成一团,班长看着他的样子气得上前又是一脚,“你给老子站起来,妈的,站起来。”
曹渊看到这里身子一动就要上去,庄继华拉住他:“你说过的训练场你不管,而且就算你要管,现在也不能去。走,我们换个地方聊。”
曹渊闻言这才想起自己刚答应不再管训练场上的暴力,也只好随庄继华转过身子,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庄继华却感到自己有个疏忽,那就是疏忽了班长。排长们固然明白和支持自己的训练计划,可是班长才是具体执行的人,而且班长是连队的重要一环,一个连队的战斗力与这些班长们的能力有很大关系。
“这些班长好像都是老兵,是哪里来的?”庄继华问道。
“有些粤军第二师,有些是滇军朱培德部调来的。其他连还有从大元帅警卫营调来的。”曹渊解释后,又轻蔑的说:“都是些老兵油子。”
老兵油子就是那种军事技术好,见好处就上,见难处就躲,熟悉军中各种规则,你想处罚他还处罚不了的那类人。
“哦,”庄继华想想说:“那我更应该与他们聊聊了,班长可是一个重要的职位。”
“对了文革,刚才你为什么说就是想管现在也不能管。”曹渊想起刚才的情形便问道。
“你要是管了,那个班今天就别想教了,除非换个人,而且其他班的训练也会大打折扣。”庄继华说:“溥泉,我知道你看不惯打骂士兵,我也反对,可是刚才胡宗南他们说得对,训练场上有时间就是要打骂几下,那不是害他们,而是爱他们。”
“爱他们?”曹渊不解的看着庄继华。
“严师出高徒,其他行业师父教得不好,徒弟最多也就是挨点饿,军队中的严师可就不一样了,他可以让你保住一条命。你想想军事技能好的士兵伤亡大还是差的大。所以宁可让他们挨点打流点泪,也总比丢命强,你说是吧。这就叫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庄继华循循善诱道。
“嗯,你这话算没说错,不过我是党代表,这些行为我看见了就该管。”曹渊觉得庄继华说得没错,可是自己的职责却不能放任这种行为,他有些矛盾。
“呵呵,这还不好办,你就不要上训练场,训练场下有人这样作,你就抓几个典型好好处理。这样你党代表的威信建立起来了,风气慢慢也会转过来。”
曹渊慢慢点点头,算是认可这种做法。
“其实,还有一种做法,”庄继华侧头对曹渊说,见曹渊有些讶然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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