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多钟,李德义提议先带李安宁回家吃饭,吃完饭补充了体力再来继续找祁承,找了一下午累得直冒汗的李安宁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同意了李德义的话。
李德义的家离这里不远,步行一千米左右就到了,在一栋看起来历史悠久的破旧居民楼里,是李德义一家临时租的房子。
安静的家里没有一个人,李德义找了双拖鞋递给李安宁换上,自己换了鞋子把装着东西的大黑口袋放在客厅角落,然后赶紧赶忙地走到厨房做晚饭了。
李安宁心里一直挂念着祁承,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就开始发起呆来,直到李德义煮好两碗面端上餐桌时,李安宁才回过神来。
“随便弄了点,我们将就着吃。”李德义把筷子拿给李安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没事,我不挑食的。”李安宁安安静静吃着面,然后忽然想起了什么,抬头看向李德义问道,“对了,大伯,伯娘呢?”现在都已经是晚上了,就算伯娘加班到再晚,应该也回来了吧。
“哦,她带着宏茂一起回老家去了。”李德义吸溜了一口面,说道,“你爷爷奶奶都在老家,身体不好经常犯病,两老人在乡下生活还不如和我们一起住镇上,看病方便也好有个照应。”
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李安宁对父亲这边亲戚的印象都只停留在五岁之前,只大概记得他小时候爷爷奶奶和大伯伯娘都很疼他,所以此时听到大伯一家的境遇也没什么特别感觉,只淡淡道:“爷爷奶奶都有什么病?”
李德义笑了笑说:“你爷爷三高,你奶奶有糖尿病,不严重,就是要经常去医院看看。”末了李德义怕李安宁不明白,还特意解释了一下,“‘三高’就是高血糖、高血压、高脂血,你不用太担心,不严重,多注意下身体就好。”
李安宁哦了一声就没有说话了,李德义也吸溜吸溜地吃着面条,吃完面条后李德义又收拾了碗筷拿到厨房去洗了,李安宁继续坐在饭桌前发呆。
五分钟不到,李德义把擦完手的帕子搭在椅子上,对李安宁说:“走吧,我们去找你弟弟。”
“好。”李安宁站起身,跟着李德义往门口走去。
李德义一边穿鞋一边说:“对了,安宁,你弟弟会不会还在学校没有回来?”
李安宁穿好鞋子站在门外等李德义,闻言摇了摇头,脸上闪过一丝悲哀,他低声说:“我妈她没有送祁承去学校。”
“哦,这样啊。”李德义啧啧了两声,顿时也有些感慨,“王铃这女人做事也太绝了,都答应了帮别人养孩子,结果连学校都不让孩子去。”
李安宁和李德义又在四合院方圆一千米的范围内仔仔细细找了一遍,李安宁嗓子都喊哑了就是没有听到祁承的回应。
夜色逐渐变得浓重,漆黑的夜空放眼望去没有一颗星星,仿佛一张巨大的黑色帷幕随时可能倾倒下来,沉闷的空气压在李安宁喘不过气来,他坐在附近花园小径边的椅子上,垂着头默默看着路灯光映照下草坪中深深浅浅的沟壑,正如他此时错综复杂的心情,纠成一团解不开。
坐在旁边的李德义伸手探了探,随后望着乌压压的夜空说:“恐怕是要下雨了,我们要快点找到你弟弟才行。”
李安宁低低叹了口气,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祁承到底会去哪里,他认为祁承不是个喜欢乱跑的孩子,如果他在家的话祁承几乎都黏在他身边寸步不离,更别提像现在这样失踪这么久找不到人了。
李德义忽然说:“安宁,你说他会不会在你家里?”
李安宁一惊,其实在之前他也有过这种猜测,只是如果祁承在家的话,他和李德义去拿东西时,听到动静的祁承应该早就跑出来找他了才对。而且以王铃吝啬小气的性子,不可能她和李安宁闹了却还要把祁承留在家里白养着。
“我不知道……”李安宁说,但想了想还是决定回去看看,“我们去找找吧,可能祁承下午回家后就直接回去了也说不定。”
回四合院的路上,李安宁一直忐忑不安,直觉给了他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不到半个小时,李安宁和李德义就走到了王铃家门外,从窗户外可以看到屋里的灯是开着的,王铃在家。
李安宁先用耳朵贴着门听了一会儿,没听到屋里传出什么声音后才鼓起勇气敲了几下门。
等了很久王铃才来开门,她已经换上了睡衣,头发松松散散披在肩头,嘴里还叼着一根烟。看清楚来人是李安宁后,王铃登时脸色一变,退后一步就要关门。
李安宁眼疾手快压住门,直接问道:“祁承在里面吗?”
“没在没在,哟,不是早跟着别人跑了吗?现在知道回来找那崽子啦?”王铃“呸”的一声吐了嘴里抽得快没了的烟,尖声尖气骂道,“给老娘滚,那小崽子早被老娘卖到杀猪市场去了,要找去菜市场找。”
王铃眼神飘忽肯定有鬼!李安宁瞪大的眼中隐忍着怒火,他声音骤然降低,冷冷道:“我再问你一次,祁承在没在里面?”
王铃被李安宁骤变的神色惊了一下,同时又气从她肚子里生出来的小孩竟敢用这种眼神瞪她,要不是顾忌到后面还站着虎视眈眈的李德义,王铃早就习惯性一巴掌挥过去了。
“我都说了没在我这里,给我滚。”王铃凶神恶煞地一只手拦在门边不让李安宁进去,另一只手不停推搡着李安宁,高分贝的尖利嗓音和乱糟糟的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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