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董曦月,你污蔑我!”
“这话绕回来,也就这个意思,范雅芳,这传出去,为了学院的声誉,明书不缺学生,少一个也不无不可,你说是吗?”
“董曦月,半年不见,你越发的牙尖嘴利了!不过,确实,明书不缺学生,总有一天,我会将你赶出明书!”
“唉呀……好怕怕啊!只怕你没有这个本事而已。”
董曦月笑着回过头,也就正好来到大讲学堂正门之前,众人寂声。大讲师堂看上去有些无形中的雄伟,师堂只有一个大门,来自尊卑一视之意。门上大匾‘明辨’二字,意为明理独思。
猛然撞钟大响,声音浑厚绵长,震慑了整个场面,带来了一种肃穆之意。
周姨和柳姨示意大家依次进去,而她们连进去的资格都没有。
堂内很宽,足以容纳三四百人,地上皆是坐垫,相隔甚远很是宽敞。大家依次顺下找到位子前站立,而不知道什么时候赶来的男子学生也以此进来,很快坐垫一个不多一个不少的有了归属。
“迎智者。”
角落里的敲小钟的人很尽责的遵守着规矩。众人听言双手环绕交前相握,弯腰行礼。
高台之上,有人走了进来。
“起。”敲钟人再次敲响了小钟,学生们抬起头,看到的就是正椅之上坐着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先生,也就是明书学院总监察包先生,而后侧座是一身官副高帽的王学俭,下座左右各是上下书院的两位先生。
四人正襟危坐,无形中令人产生出敬意。
包先生轻轻抬手。
“靠坐。”
众人一并快速坐在了垫子上。
“明书书院众学子,在下乃是书院的总监察包智德,旁边的这位,是本朝广学监,王大人,左右两位是你们都熟悉的上下书院的监察,谢先生和李先生。”
包监察介绍完,学生们都将手放在了膝盖上,弯腰地头行识礼。
“明书书院有五十六年的创立历史,早在德仁皇时就已经是名誉天下的大书院。而在座的大家,都是识得天下才智,万里挑一选出来的。希望能够秉承明书书院的意志,为学书争光,修养己身,为国之尽力,成为一名有识之士。”
“大家也都知道,明书重文,但文武兼修,有着启国独一无二的上下学院制度,意在学而有专。希望大家能够一视同仁,友好相处。今日开学之讲,则引用此意,题为广学和专学。”
……
“以下,就是论议之时。”
大钟再度响起,众学子与监察们畅谈心中所想,整个师堂寂静而严肃。
最后,在一片简单的畅论之后,又一个人站了起来。这人董曦月也是认识的,是当今皇子萧淳,四妃之中的明妃之子。
只见他虽身穿和其他学子一样的长袍,但举止稳重,形貌俊气,十分的赏心悦目。
“听闻先生一席,学生识悟颇多,只是不能理解先生所说的,专学则能深悟之说。”
“有何疑问尽管说来。”
“学生认可先生所说的专而常修,譬如治水之才王修,他一生投身治水,花了二十六年将如今的淮南渠道整修,造福至今。此也与之常修有关,但说到深悟,哪怕是王修之才,也不过是在长年累月中积攒如此方法,几度更改得来,如此也算不上是深悟。而观我朝,九门大学士,学识广博,各有所涉。但却能写出治水奇篇《百水》、《安道》等奇作,故学生觉得,专学深悟一说不可,百学而用,才是生用之道。”
“此言差矣。”就在这时有人站起来出声反驳。
董曦月虽然没有见过这个人,但是看他模样,多少也猜得出来是谁。
下学院今年就招了那么几个人,看上去一身孱弱儒雅,举止谦谦有礼,也只有沈侯爷之子沈逸能够对上号。
“学生想法与之多有不符,先生容言。”
“学识之事,本就是广言广交,你且说来。”
“是……学生认为,适才兄台所言有误。王修虽花了二十六年的时间,才真正找到治水之法,但说起来,这又何尝不是他专修深悟的过程。学生认为,能够在那样的情况下,想出造福至今的治水之法,虽粗糙不可比拟而今,但在那个时候,也是异于常人,难以达到的深悟。而九门大学士,确实写出不少的治水奇篇,可九门之人,虽都是文学,但其中也不乏专学者,九门之功,也应是众多专学者聚积而成,不应视为广学。”
“嗯,果真是各有所想。还有人有其他的看法吗?”
“……如果没有的话,就请王学监来说说。”
“呵呵,原来还有老夫的说辞,本以为听包先生一言已是难得,却不想还能有这么多的想法。真是令老夫大开眼界。”
“如此,老夫却觉得,听言只到这里,有些意犹未尽,还有人愿意多说几句的吗?”
“……”
“董小姐,老夫可否听听你的看法?”
董曦月正觉得可以收摊了,放松警惕,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没想到,突然被点到名!董曦月从昏昏然中惊醒,虽然她有很好的适应,但这些弯弯道道的东西,还真是觉得可爱不出来。
曦月看了看上座某个白胡子的老家伙,对上对方探究的目光,再看了看下面的李先生,心中了然。
李文昌果然没有违背两人的誓言,没有把她考进学院的详细给说出去。否则也不会有人想要试探。
既然如此,也不能让他太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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