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此刻,也没有出来。屋内的灯光一直亮着,但却没有声音传出。
白稚有些不放心,从三兄弟忽然从《十六夜之夜》中出来,她就没有放过心。
“进来。”
随后屋内便传来练红炎似乎有些刻意压制的声音。
白稚困惑了一下,而后便推门而进。她手中端着托盘,托盘上放着两杯红茶——依旧是从伯爵那里抢来的。
“不休息一下吗?看得时间长了,眼睛会出问题的。”
将托盘放在本就狭窄的桌子上,白稚表情严肃地教育道。
“无碍。”
言简意赅。他摁了摁眉心,不可否认,报纸上所讲述足够让他振奋了。不,光是报纸这样的东西,就让他狂喜了。
“那我来给你按按太阳穴吧!”
白稚走到他身后,想着以前做的那样,轻轻揉着他的两边。
练红炎原本皱着的眉头,此刻渐渐舒缓下来。他闭着眼睛,靠着椅背,脑海里回忆的和白稚的回忆如出一辙。
——如果两人能互看得到对方的记忆的话,那么此刻,两人的记忆是重合的。
白德帝在世时,红炎时常跟着他出征。但即使如此,一年中能待在宫廷的次数至少还是能接受的。
可在白德帝去世之后,他的肩上似乎压上了许多责任。新皇的父亲是靠不住的,还有个虎视眈眈的义母及义母身后的不容小觑的势力。
煌帝国的未来,
一统天下的志气,
以及白德帝的遗愿。
每一样都足够让他累得够呛。
回到宫廷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见他,白稚能做的也就是帮他舒缓下疲劳而已。她那时的药理知识还不成熟,也不敢随便给人开药。
太阳穴按完了,就捏肩,如此反复循环。
练红炎很喜欢这茶,白稚是知道的,所以在他喝了口茶后就说道:“这茶可是华国的珍品,现在也只有国家领导人才能喝得起的。以前的话,可能有钱就能买得起,但是现在有钱也没有渠道了。你喜欢的话,回去的时候可以带点过去。”
她感觉到,手下的肩膀微微僵了一下。
“你很希望我回去。”
“你不属于这里。”顿了顿,白稚又叹了口气说道,“你不是说煌帝国现在一片乱吗?不回去的话,白德帝的遗愿怎么完成?”
关于流放的事,三兄弟一概都没有提。当时练红炎也是避重就轻地跳过了这个回答。
果然,在提到白德帝的遗愿时,练红炎轻叹了一声。
“那等我解决完……”
“红炎。”
从背后捂住了他即将开口而出的话,白稚抱着他,脑袋靠在他的肩上,轻声说道:“红炎,我们不仅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还是不同种族的人。时间对我来说,如此的慷慨,可对人来说,却又如此吝啬……像我们这一类,宁愿在天地间潇潇洒洒,也不愿去牵涉美好的爱情。在你因岁月而老去时,可我还是如此。当你消亡在天地间,而我却只能独自带着这份悲伤而永生着……这对活着的我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
因为被捂着嘴,练红炎无法说话,白稚也没有放开的打算。
其实两人都心知肚明。练红炎想要挣脱的话,也不是挣脱不开的。
白稚闭上了眼睛,忽然笑了笑,笑声听起来,似乎是真的觉得只是好笑而已。
“在来到书中之前,我见过很多对我来说都是毫无意义的故事。像是什么七仙女和董永的,牛郎和织女的等等,大凡都是仙人相恋的,要得过一个好的结局,过程实在是太曲折了,要抛弃很多东西,而且结局也并非是那么美好。我们两个都清楚,我们都不是那种为感情而抛弃现在所有一切的人。你有煌帝国要拯救,我要成为像兄长一样的汉方药师。我们都有各自的目标,实在不适为为感情而变得不像自己。”
白稚其实觉得,练红炎是不会强迫自己与他一同回到书中的世界的。
关于她所说的,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只是缺乏一个捅破窗户的棍子。
说开之后,让两人更加清醒地认识自己现在的处境。不要为了不可能的结果,而浪费时间。
“这就是你想要说的?”
练红炎转过头,直视着她的眼睛问道:“我只是问你一句,倘若当初你没有回去,会答应我的求亲吗?”
白稚脑袋一空白,“诶?”
等等话题是不是跳得太快了?!
……
白稚不知道是怎样从屋里跑出来的,脸上火辣辣的,迎着夜风才稍微好一点。
长长地吁了口气,白稚拍了拍脸,然后跑下楼了。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躺在床上假寐的练红明现在的心情有些复杂。
他看了眼背对着他的王兄,默默地叹了口气。
“王兄是不是太着急了?”
见练红炎毫无动静,练红明又继续说道:“……其实要我说的话,王兄留在这个世界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毕竟我们三个都是被流放的,而且‘练红炎被白龙帝斩首’这不是众所皆知的吗……至少王兄是无法出现在世人面前的……”
当初的这一计策,使得王兄免于斩首,但同时“已死之人”又无法再度出现在众人面前,否则又能如何服众?
对此,练红明即使有心改变,却也无能为力。
练红炎叹了口气,“你想说什么?”
练红明坐起来,抓着自己那被蹭的乱糟糟的头发,说道:“我知道王兄是不会如我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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