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扮收拾好,楚晨便烟烟袅袅的迈着步伐在仆役丫鬟的簇拥下优雅的走向大厅。
临近了客厅,她便听见两个男子正在高谈阔论,激动的仿佛正意气风发,指点江山一般。
暗中露出了个冷笑,她那夫君要真有指点江山的本事,早就成了权臣,那还会眼瞧着自己的青梅竹马被当朝皇上纳入后宫,成为贵妃?
她倒是想成全他们,看看他们能恩恩爱爱到几时,能一辈子吗?如果可以,她到愿意使些手段,瞧瞧他们俩是否如世人传说中的那边相爱。
那个楚晨记忆中最深刻的,便是那女子轻歌,男子抚琴的景象,便是那日,她所有编织的美好全然破碎。
原本,她虽然被心爱的表哥指婚给另一个人,但她本着既然嫁不了爱人,有个十全十美的夫君恩恩爱爱和和□□的过一辈子也好,不想去多争取什么。
但是……为什么要打破那个女子最后的梦境了?
因为那个楚晨的梦境被打破了,所以她来了。
她真的不介意原本那个楚晨所羡慕和嫉妒的女子得到幸福,就当是她自己的一个寄托,但是前提是——那个女子真的有让她寄托梦想的资格。
以神裔之傲,她岂会轻易的看上仅仅只是才华和容貌卓绝的女子?她想看的是,那个女子会何等的忠贞,何等的坚强与不屈。
若真的珍视爱情,她自然会倾尽一切追逐。
远望繁华无伊人,不见长安但见泪。
如果她的夫君真真对连月枝情深不悔,那么他为她做什么——都该愿意吧?
漫步走入客厅,楚晨笑容温雅,眸光温润的瞧着季若华,轻声细语的柔和道:“夫君,妾身来了。”
“子玉兄,这便是我夫人。”季若华目光落在楚晨身上,清淡的神色也无多大变化,只是施施然对着莫子玉说道。
一旁青衣文雅的男子含笑着对着楚晨行了一礼:“拜见容华郡主。”
楚晨笑着回了一礼:“既然是夫君的好友,何必那般见外。”
“不错,子玉兄,你喊她声弟妹便是。”季若华露出一个略显寡淡的笑,楚晨扫了一眼之后又低眉垂目,一副娴静得摸样,心中却颇为惊艳于这个绝色俊雅如谪仙般的美男子那昙花一现,确如朝霞雨露般的笑。
如果不是清楚自己的身份,她顾忌都想上前调戏调戏了。
但是她是楚晨,却不是容华郡主,那个女子,早已经死去,她只是顶着她身份的外来者罢了,但是这不是她为所欲为,嚣张任性的理由——她不会让那个已经死去的女子的名誉,有任何污点。
这是她应该还给那个女子的。
她曾经是如何,她就学着她。
她会让那个女子看到她想看到的——在她前去江湖之前。
“夫人,你前去书房将我昨日的作画盖了印章之后取来,我要请子玉兄提诗。”季若华淡淡说道,“然后叫厨房布一桌宴席,今日会有几个友人过来。”
这夫君还真是娇气,什么都吩咐她。
事实——这个时代的许多大户人家的男子就是被娇惯的吧?整理谈书论琴,斗鸡走狗的,游手好闲者不知凡几,她这夫君也是承了祖上的爵位,不过他那才华倒是一等一的,不然也不会名满天下。
只是这才华为他谋了虚名,谋了文人中的名声之外,没有半点用处,在连月枝被世人知晓之前,太多了都好奇他的心上人是何人,当连月枝名传天下之时,世人皆道二人郎才女貌天生一对,然而女子偏偏受了名声太过的苦楚,惊了帝王,赢得帝王倾心,却自此同青梅竹马的爱人分离。
她所好奇的是——连月枝是被那帝王的尊贵雍容迷惑了眼,从此忘却自己的心上人,安安分分的做一个贵妃,将来母仪天下的皇后,还是对于任性自我的帝王怀恨入骨,依旧祈求能和自己的竹马共度余生?
微笑,淡然的转身,遵从自己夫君的话,前去做事。
季若华瞧着楚晨袅袅婷婷离去的身姿,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另一个女子洒脱而fēng_liú的回眸顾盼,他不知他的夫人在连月枝入宫这件事里做了什么手脚,但是这如何都无法掩盖这个女子是何等狠毒的一个人,仅仅为了自己的执念,便害了一个女子入宫经受那宫闱倾轧。
他对她有怜惜,有无奈,但是更多的想要逃离回避。
他不知这个女子是否爱他,却知晓当朝帝王对她的心思——那是爱也不能,恨也不得,只能远离的冷漠。
季若华的书房地处偏僻,院外有一片竹林,风过叶落之时,清雅中带着几分萧瑟,他对自己的书房向来格外看重,无论是整理还是打扫,皆是亲力亲为,少有仆役能进来,她能得了他的吩咐进来,在下人眼中便是季若华对她的看重。
一排书架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书,有游记,也有策论,文集的……
她随意的瞧着,随手拿了一本书翻开,接着便合上了,上面的文言文瞧得让人是在头痛。
走到桌子边,瞧着桌面上被镇纸压住的一副画,楚晨也瞧不出如何好,只觉得瞧着让人觉得很是舒服。
她对于琴棋书画向来没有多少涉猎,丹青之画所讲究的意境在她看来几乎就是胡扯。
也就是因为这样,当初她的父亲把她送去丹青国手那里学画,结果对丹青还是一窍不通。
那个时候她的老师总是对她唉声叹气的说没有见过比她天赋还差的人了。
这具身体虽然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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