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躺到床,微微合眼休息,让手臂不再受到“动荡”。
随着天色暗下来,外面都是将士走动巡逻的声音,可尽管如此,没有杀气的时候,周遭还是显得很安详!因为疼痛,傅寻非常渴望深度睡眠,如此才能免遭疼痛折磨,这么一来,此刻她倒是睡得极好!
却忽而,她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微微蹙起眉头,醒了!
“傅小姐,有您的信!”将士在门口唤她。
傅寻穿衣下床,将信拿了进来。未拆开之前,她心头闪过许多疑问,会是谁给她写信呢?
此时的她已经将先前给慕辰渊写信的事情给忘记得一干二净了!
拆开一看时,看见信笺遒劲有力的字迹,她愣了一下。先前她被慕辰渊困在他的房内,整日与他相处在一起,对他的字迹那是再熟悉不过,现今见了他的字,整个人激动不已!
不过,面只有两句话。
“今夜夜色格外好。你在雪地里,白雪应该很干净。”
这么两句话,在傅寻看来,格外莫名其妙。夜色还有好坏之分?一般不都是月色好吗?还有,面叫做“你在雪地里,白雪应该很干净?”
傅寻暗暗嗤笑,慕辰渊虽然是战神王爷,但是章俨然没有学到家。不过她还是好开心!将信笺抱在怀里,傻乎乎地笑起来。
在这个寒冷而又满是鲜血的冬天里,大概没有什么这封信更让她觉得温暖了。
今夜夜色格外好。指的是他收到她信的那个晚,即使没有月光,他亦觉得夜色格外好。白雪本是干净的,只是他之前并没有这样的感觉,然而她所在的地方下雪了,她走在其,白雪定也纯白无暇。也是说,在他眼里,她如白雪一般纯白无暇!
傅寻或许理解其意思,也或许只是假意曲解他的意思罢了!
仅仅只是一封信,傅寻便跟打了鸡血似的,在营帐内蹿下跳,好在房间里没有人,否则他人得认为她失心疯了。
最后,是手臂的疼痛使得她停下来,捂住受伤的手臂深深吸气,脸色惨白一片。恰好这个时候傅安前来找她,到了门口,听到她难受的声音,没有询问直接进来了。见她脸色苍白,吓了一跳。
“怎么了?”他靠近了才发现她的衣袖竟然是鲜血,不用想,定然是伤口又裂开了,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天,伤口还是没好。可见这个地方当真不适合疗伤!天气和环境都太恶劣!
“我这让大夫进来给你重新包扎!”傅安说着便真的叫大夫去了,没多久,大夫背着药箱走了进来。这些日子,也是这名大夫负责给傅寻看病。当然,他也是其一位军医。
包扎药的动作熟练,但因为古代并没有麻醉药,是以所有过程傅寻都必须咬牙坚持,疼得脸色发白也没哼一声。
送走大夫,傅安担心地说道:“寻儿,你伤势如此严重,行军作战更不利于你伤势恢复,不如明日启程回帝都去吧!”
听言,傅寻微怔,一时间没有说话!
“寻儿,你也知道的,我们之前有个大哥,娘因为大哥的事情伤心了多久,现今我又在战场,想必娘不想再见到类似的事情发生了,你若是回去,不只是娘,连我,或者说是皇,都会放心许多。”傅安如此说道,真真切切为所有人着想。
傅寻明白了,他的意思是:即使要死,也让他独自一人去死算了。
“不过是小伤而已,不足挂齿。”傅寻微微笑,尽量使自己看起来没什么大碍。“对了,二哥,你刚刚为什么来找我?”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伤势复发之事他是不知道的,而他在进来之后,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了,想必来找她是另有原因。
傅安一拍脑袋,这才想起来,说道:“一整个下午都没见你,便来找你去吃晚饭,饿了吧?”
“……”这么简单的事儿?
当然,在去傅安房间吃饭的路,傅安又将刚刚的话说了一遍,劝傅寻回帝都去,傅寻却是沉默不语,没有回应他。
因为伤势严重,牵扯着全身都难受,她并没有吃多少便回房休息了。
傅安略略有些心疼,终是叹息一声。
因为睡了一个下午,此时傅寻躺在床,倒是没有什么睡意了。因想念慕辰渊得紧,又起身坐在案桌旁,给他写信。
和之前一样,右手受伤,便只能用左手随意涂鸦,话语写得极少,字体竟是先前还要难看。
傅寻没有心情再重写,便直接飞鸽传出去了。
五更时分,傅寻再次醒来,穿戴整齐之后,来到傅安的营帐前,叫醒了他。傅安以为出了什么大事,遂快速来到她跟前。
“二哥,我觉得你说得对,我应该回帝都去。而我……也实在是想要回去了。”她诚恳地说道:“希望二哥能够理解我此刻离去。”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竟听得早晨的风更大了一点,吹得人心里颤颤的。忽然,傅寻往旁边快速看了一眼,却是什么也没看到。
“怎么了?”傅安也发现了她的动作。
“没什么。”她刚刚感觉到有人在偷听。遂暗自勾唇笑了笑。
“二哥自然是希望你离去的。什么时候可以起身?二哥派人保护你!”傅安问道。
“午出发吧,那时候天气要好一些。”她道。
傅安抿唇,虽然担心她手臂的伤,却也只能这样了,她早些出发早些能够回到帝都去进行医治。相信皇会给她安排最好的御医的。
……
天一大亮,傅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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