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攸将林茶递给了乐承瑚,便将他两赶了出去,乐承瑚原本还想在屋里逗逗林茶逗逗自己徒弟,可惜被自己徒弟冷眼盯着不大会儿,就极没骨气的抱着林茶出来了。
出来后却又觉得自己作为师父的尊严失了个一干二净,有些不忿。
这般想着,也就抬手在空中画了个圈,想要窥视一下谈攸究竟在做什么,可惜这圈还没画圆,就被屋里几团幽冥火给挡了出来。
乐承瑚郁闷了,他一手搂着林茶,仰头望着天,觉得自己这为人师表实在不太像样子。
于是,他幽幽的叹了口气。
林茶一手抓着乐承瑚雪白的长发,好奇的盯着屋里,这两日他见的这些怪异事儿实在比他在家里活的那五年要精彩的多,也给他幼小的心灵上贴上了一些与世俗不同的标签。
比如说,人会飞,柳树会说话,师父抬手还会招出蓝色的火来。
林茶眨着眼,转头看向乐承瑚:“师祖,我以后,也会飞吗?”
乐承瑚一颗在低谷里荡来荡去的心,就这么被林茶一声叫,给叫回了神,重又恢复了那些不甚靠谱的鲜活。
他看着林茶眨了眨眼,方才明白林茶问的是什么,哈哈大笑道:“当然,跟着你师祖混,想飞,那多简单。”
谁知这话一出,林茶的小脸上却陡然出现了一抹惊慌的神色来,他用这种小心翼翼的惊慌脆生生道:“我不要学了师祖。”
乐承瑚一愣,笑眯眯问道:“为什么呀?”
林茶:“师父说我要是学了师祖,便不要我了。”
他瘪着嘴,将自己对于这点的认知表达了个淋漓尽致,殊不知就在他的这副淋漓尽致中,实质上还掺杂了不少对谈攸不明不白的鄙夷。
乐承瑚的笑脸就这么被林茶无心的鄙夷定格在了脸上。
什么时候对师不尊成了一种师门传统了?他怎么不知道?
谈攸将林茶托付给了乐承瑚,自己从屋里的几个小抽屉中翻出了些符纸。
他已经有很多年不用这东西了,到修为渐长之后,任何物体都能成为符咒的载体,哪怕是虚空都可,并不用再拘泥于符纸之上。
不过林茶这路障的症状,他思来想去也没个什么好法子,别的办法没有,给他画几张引路符应该还是可行的。
林茶年幼,此时还无半点修为,连气都炼不出来,给他用的话,还是要用符纸才行。
他翻了许多符纸出来,又翻出一只画符笔来,熟练的将这个不能算作符咒的小符咒画了出来。
谈攸如今正值散魂期,在修真界已然能算的上是个人物,像引路符这种东西,早已不屑使用。
很快,桌上成形的符咒便有了许多,谈攸握着笔,又开始思索着,好歹应该在短时间内先让林茶能自己使用这种东西。
自己虽说不会轻易的离开林茶,但是万事总有个万一,谈攸也不敢保证自己就真的不会离开林茶一步。
不过修炼这种事也急不得,林茶毕竟年纪还小,还得慢慢引导,有多少人是因为急于求成而走火入魔的。
谈攸正画的认真,就就听见有人敲门,声音很小,敲得位置也比较低矮。
谈攸一愣,拂袖将门拉开,见林茶站在门口对里面张望。
谈攸心道,他那不靠谱的师父又去了何处?怎么把林茶一个人丢在门外,万一要是找不到门呢……
看来林茶的路障之症,对于谈攸而言虽不致根深蒂固,也算是印象深刻。
“师父。”林茶进来踮着脚尖往桌上看,略有几分好奇。
谈攸不自觉的弯了一下唇角,问:“想不想学写字?”
“想。”林茶点头。
小孩子对于那些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总是特别的渴望,林茶乡野出身,生来便决定了他至少在幼年时不会有什么机会学写字。
虽说父母不提,但总有人跟他说起。
幼小心中的那丝渴望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愈加的膨胀。
谈攸将他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觉得自己的徒弟,怎么着也不能目不识丁,那他这师父得多失职。
谈攸虽说对林茶极好,但是在练功和学习方面,对林茶的要求总是特别的严格,好在这孩子也极认真,很少叫苦叫累,就是总喜欢叫师父。
往往一声师父下来,谈攸倒先软了心肠,修炼方面要求严,自是为他好,但是在其他方面,一声师父还真是比什么都好使。
从见着引路符飞起来的惊呼到能用口诀将引路符催动,从只会鬼画符到能写出自己和师父的名字,直至抄写一整本修炼心法也不成问题,林茶在自家师父的照顾下,安安然然三年已过
虽说时不时有不靠谱的师祖来捣个蛋,这三年,从他心智懵懂的孩童到懂事知理的小孩,三年人生路,也不过转瞬一间。
“徒孙。”清早,乐承瑚招呼也不打,一声呼便闯进了门,林茶正坐在床上学着调息,这三年,谈攸每日帮他疏通经脉,教他入门功法,近日起,便也要求他晚上少睡会儿,多调息。
这些所谓的仙家道法,自然有着仙家道法的功用,林茶身量蹿了几寸,不胖不瘦,长的均称,一眼看去,倒跟画中的仙童有那么几分相像。
他已然已经对乐承瑚的不请自来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淡定道:“师祖小心些,这门昨日刚修好,再弄坏了师父定要生气。”
乐承瑚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抽,这小孩,三年时间别的没学会,倒是学会了谈攸的那股子淡定着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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