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不待在荆城了。”
儿子也不会把自己搞成那样,思维连个正常人都不是。
除了鬼迷心窍,田箐桦想不出别的形容词。
沈肆弹了弹烟身,“我不是在跟你商议。”
田箐桦倒吸一口气,一时答不出话来。
她知道,沈肆敢明目张胆的叫她来,就说明不怕她把对方的伤势泄露出去。
“你弟弟已经在接受治疗了,他会好的。”田箐桦说,“我保证他以后不会再缠着苏夏,对她有别的想法。”
沈肆的面部神情被白雾遮盖,模糊不清,嗓音穿透气流,极度冷硬,“你拿什么保证?”
田箐桦再次僵住。
这孩子是她看着长大的,一点点从小狼狗长成豺狼。
他明明跟沈峰年轻时候有几分相像,田箐桦却非常讨厌,看在眼里,仿佛看到那个无论在哪儿,都能轻易吸引到男人注意的风尘女子。
“我好歹是你名义上的母亲,至于这么咄咄逼人?”
烟雾淡去,沈肆撩了一下眼皮。
田箐桦屏住呼吸。
直到沈肆搭下眼皮,她才将那口气喘了出去。
“我会想办法。”田箐桦这次没再把话说死,“不确定是哪天,我尽快让他回英国。”
沈肆将烟摁断,阖上了眼帘。
田箐桦转身离开。
她必须尽快说服儿子,否则等到沈肆亲自出面,局势对他们只会更加不利。
可是,要儿子放弃苏夏,是田箐桦迄今为止遇过的最大难题。
田箐桦在刘单那里找到儿子,她找到机会单独问刘单,“今天怎么样?”
刘单没立刻回答,而是道歉,带有自责,“田总,很抱歉。”
他捏了捏手,“我有个同学,叫张一,跟我的工作相同,我们经常碰面,交流起来很愉快,几乎是无话不谈。”
田箐桦冷声道,“说重点。”
刘单觉察出对方的异常,在哪里受了气,更多的是压力,他三言两语把事情的原委说了。
本来客户的资料是保密的,但他跟张一聊的一直不错,有时候话匣子打开了,顾虑就自然而然的消失。
关于沈穆锌的情况,他跟张一讨论过,谁知对方转身就告诉沈肆,把他卖了。
沈肆的人找上门的时候,刘单才猜到原因。
叹口气,刘单说的态度真诚,“田总,这次是我疏忽大意了。”
田箐桦的脸色很难看,难怪沈肆会找她。
沈肆知道了穆锌的病情,不是一个月半年就能治愈的,更有可能永远好不了,所以才叫她带穆锌离开。
他不想再看到穆锌出现在苏夏身边。
“一个医生,竟然连起码的保密工作都没做到,”田箐桦冷哼,“要不是看你还有点作用,我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刘单抿嘴,“多谢田总宽宏大量。”
田箐桦想说什么,余光抓捕到儿子的身影,她将那些话咽下去,抬脚走了。
刘单长舒一口气。
回去的路上,田箐桦犹豫再三,还是开口了,“穆锌,圣诞节快到了,跟妈去国外过圣诞吧。”
沈穆锌侧头,眼中有着困惑。
田箐桦少有的露出服老的姿态,“妈老了,日子过一天少一天,想让你多陪陪妈。”
沈穆锌正要点头说好,却在要做那个动作的时候停滞住了。
“他找过你?”
田箐桦的眼皮一跳,“穆锌,你指谁?”
“沈肆,”沈穆锌脸上的神情阴沉下去,“妈,别明知故问。”
田箐桦面不改色,“没有的事。”
“你也不想想,现在的形势那么复杂,沈肆怎么可能找妈。”她又说,“而且他还身受重伤,生死不明。”
见儿子一声不吭,田箐桦说,“妈就是想跟你出去旅游,过过圣诞节。”
沈穆锌讽刺,“身受重伤?妈,这你也信?”
田箐桦的脸僵了一下。
沈穆锌不给她再说话的机会,“妈,我再说一遍,我不会放手。”
田箐桦心里一沉,儿子这哪是在治疗当中,根本就是跟之前没区别。
以刘单的胆子,不至于会骗她。
那这是怎么回事?
“穆锌啊,刘单都问了你哪些东西,怎么跟你说的?”
沈穆锌闭口不答。
田箐桦只能作罢,心里乱如麻,软的不行,难道真要她把儿子绑上飞机吗?
几天后
沈穆锌在画廊看到沈肆。
墙上的画还在,沈肆背对着沈穆锌,没有人知道他是用什么情绪在看这些画。
沈穆锌懒懒道,“真是稀客。”
他拉开椅子坐下来,随意散漫,不见丝毫紧张。
“你已经一声不响的把你爸送去岛上了,现在轮到我了是吗?说说,给我准备的是什么地方?”
沈穆锌支着头,皮笑肉不笑,“我猜猜,是来叫我永远不要再回国,对吗?”
“张佩欠下那笔巨额债务,是你设的局。”
随着沈肆的声音响起,那个名字出来,周遭气压骤然降低,一再低到极端。
沈穆锌垂了眼帘,细长的眼眸里有什么闪过。
他挑起的唇角也缓缓的收了回去。
动作并不明显,甚至细微到几不可查,却是透露那个名字对他造成的影响,不是在听到陌生人的时候会有的。
“你在看戏,想看的精彩。”沈肆说,语调没有起伏,“你想让外界人知道,我沈肆的生母是一个沉迷毒品的人。”
沈穆锌笑出声,他的呼吸却在这一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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