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调侃,却在面对何阅铭时只有讥讽和愤怒。
“那是我的事。”
望着眉眼熟悉的女人,何阅铭皱紧眉头,“他的家世复杂,你和他走的太近,不会是好事。”
周子知攥着手里的包,竭力克制着情绪,“我再说一遍,出去。”
何阅铭将试图报警的周子知摁住,低吼出声,“你现在怎么变的这么不可理喻!”
盯着周子知抿紧的唇,何阅铭的呼吸粗而快,他以掠夺的姿势逼近。
周子知抬手朝他脸上扇去,厌恶充斥在眼底。
“他能碰你,我怎么就不行?”何阅铭抬起眼皮,眼睛充血,嗓音轻柔,吐出的话语粗鲁肮脏,“子知,告诉我,你和他上床了吗?”
外人眼里,何阅铭向来都是风度翩翩的正人君子,斯文儒雅,贴在他身上的标签很多,无一不是赞许,完美,他是个理性的人,无论什么时候都保留一丝理智,可是今晚他没做到。
令人窒息的死寂过后,周子知歇斯底里,“滚!”
何阅铭看到周子知眼中的恨意,他的身子一震,所有的冲动和怒火瞬间被愧疚取代,一点点侵蚀着他的内心。
他颓然的松开手,嘶哑着说,“对不起,是我不好,我失控了。”他走到门口反手带上门,“晚安。”
周子知气的浑身发抖,深埋的怨恨再一次翻涌出来,绞住了心口,血淋淋的淌了一身,她跑进房里打开抽屉,抖着手翻到一个白色药瓶,倒出几粒药吞下去。
为什么要来干扰我的生活?
周子知把手盖住脸颊。
第二天上午,搬家公司的几个小哥过来搬家具,周子知戴着口罩,吩咐哪些轻点搬,哪些扔了。
周子知看到跟在后面进来的郁泽,愣了一下,她走到阳台给乔楠打电话。
“搬家是个体力活,我们两个弱女子忙不过来。”乔楠在那头说,“所以我就给你找了个帮手,免费的。”
周子知无言以对,乔女士,你是自由搏击教练,弱在哪儿?问题是……
“我找了搬家公司。”
乔楠不在意的说,“郁泽当保镖啊,你一个单身女子多不安全。”她那边似乎很忙,有嘈杂的口号声,“我接到你的电话后就去了联申,你也知道,见郁泽一面很难的,我可是花了不少功夫。”
周子知抽抽嘴,“辛苦。”
乔楠的笑声爽朗,“不客气。”
周子知转身,见到倚着玻璃门的郁泽,她吓一跳。
郁泽把手里提着的袋子递过去,“给你。”
周子知没接,“什么?”
郁泽说,“护唇膏。”他耸耸肩,“不确定你喜欢哪个牌子,就每种都买了一支。”
周子知可以想象那些店里的服务员笑开花了,好不容易逮着一只羊,还是肥的流油的。
几个小哥忙着进出,都不约而同的使劲瞅了瞅。
一个小哥轻声说,“哎我怎么看那男的有点眼熟,好像在哪儿看到过。”
另外一个咂嘴,“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说,我看那女的眼熟。”
“人家脸上戴着口罩,就露着一双眼睛,你也能看出来?火眼金睛呢!”年纪稍长的中年人说,“还有那男的,看那身打扮就知道吃的是上面的饭,我们伸长了脖子都够不着。”
“搬东西就搬东西,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周子知不放心的摸摸口罩,就听旁边的男人说,“放心,你这身衣服一穿,跟去菜市场买菜的大妈一样,没人认得出来。”
周子知,“……”
“你可以走了。”
“上午我有时间。”郁泽看看腕表,他轻笑一声,“正好可以参观一下你的新住处。”
周子知后悔给乔楠打电话了。
整理零碎物件的时候,郁泽拉开周子知,“这个扎手,我来。”
那一瞬间,周子知的心底某个角落软了下来。
花了一整个上午搬了新家,周子知的心情平静了许多,她拍拍身上的灰尘,“郁总,我想休息一会。”
言下之意是你可以回家了。
郁泽懒散的坐在沙发上,“我累了。”
周子知无语,“你才搬了几盆花草,体力就消耗完了?”
郁泽掀了掀眼皮,“想不想确定一下?”
周子知扭头就走。
中午郁总硬是靠自己赖皮的装死功能留下来吃饭,周子知搞不懂,她和这个男人在一张桌子上吃饭,气氛还很和谐。
郁泽盯着对面的女人,皱眉问,“你昨晚没睡?”
周子知脸不红心不跳,“一夜好梦。”
没去点破,郁泽吃着谈不上美味,甚至还有点糊的菜,慢条斯理的说,“我以为一个月后你会是我女朋友,我们可以像普通情侣那样亲密,牵手,拥抱,接吻,无话不谈,当然,如果你有更进一步的需求,我也可以百分百满足。”
“但是我们认识已经有三个月二十六天,你还是生疏的称呼我郁总,而且……”郁泽停顿一瞬,目光灼热,“我连你的手都没牵到。”昨晚那个吻是意外收获。
周子知头疼,她竟然听出了委屈的味道,“郁总,你不觉得自己话多?”
郁泽反问,“你不喜欢?”
他若有所思,“那我改改。”
周子知觉得这顿饭是吃不下去了。
她在厨房洗碗的时候伸头厅,男人自顾自的遛达,跟一条大型犬类一样,观察自己的地盘。
周子知把碗洗了,对方已经坐在她房间的书桌前,似乎是在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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