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
徐寿晴把之前在车里蹭的有点散的头发整理了一下,她就听子知说是老宅,以为就是乡下,跟他们那边差不了多少。
这来了一看,发现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周建辉瞥了徐寿晴一下,没吭声,他俩在一块儿处了大半辈子了,想整明白对方的心思是件非常容易的事。
他心里琢磨的跟对方一个样,还以为是个僻静的山里。
“亲家,我带了鱼饵和渔具。”郁成德提议,“回头我们去那边钓鱼。”
周建辉点头,“好啊。”
“都是野生的鱼。”邱容插话进来,“走的时候给你们带点回去。”
徐寿晴笑着说,“野生的好,尤其是拿来烧汤,补身体的。”
走在后头的周子知听着他们一副前来度假的闲适口吻,也跟着笑了笑,紧张感少了一些。
“看到教堂了吗?”郁泽伸手指了指,“我小时候常去那里玩。”
周子知寻着视线望去,从她这里看,只能看到一个轮廓,印在一堆建筑物和蓝天中间,并不是很清晰。
郁泽低声说,“下午带你去。”
周子知嗯了声。
一只手将她胸前的发丝别到耳后,她侧头抿唇微笑。
郁泽的目光一深,眼前的女人那张脸上生出的笑容纯粹,干净,钳在后面碧绿的湖水与万条垂下的柳树中,像一副生动的画。
凝视了一瞬,郁泽索性伸手搂着周子知,他们停留了片刻,已经落下一段了。
在他们身后的是郁愿,站原地打电话,表情微柔。
等郁愿走过来,郁泽意有所指,“二姐,一号陈远会来。”
郁愿也不遮掩自己的情绪,“听说了。”
这次的婚礼惊动了各大媒体,确定郁家没有发出申明,那些人全出动了。
陈远自然也在其中。
郁愿抿着淡色的唇,她跟陈远目前的关系还处在暧昧阶段,那层横亘在他们之间,阻挡他们更进一步的窗户纸谁也没有打破。
这次说不定是个机会。
她这半年时间都耗进去了,一开始觉得陈远是个思维简单的人,年纪又轻,应该是行动快过大脑,没料到是截然相反。
每次交谈,郁愿都能从陈远的话语里捕捉到心事重重的迹象,她通过拿到手的资料了解了,陈远跟家里起冲突。
可能是她的年纪,毕竟比陈远大八岁,有些家庭不能接受。
他恐怕想的比她还要远。
周子知拿出一盒话梅,“二姐,吃这个吗?”
郁愿要了一颗,太酸了,她受不了的喝了两口水。
“子知,你不会是有了吧?”那么爱吃酸的。
周子知的嘴里含着话梅,吐字都卷着一股子酸味儿,“有什么?”
一旁的郁泽立刻去看周子知平坦的肚子,郁愿紧跟其后。
姐弟俩沉默了。
下一刻,郁泽激动的说,“下午去医院检查。”
自从那次他知道子知生理期会很痛过后,就记下来了当天的日期,按照咨询的信息,每到下个月的那几天,他都会特别注意,该忍让就忍让,不发脾气\\\\\\\\\\\\\\\\\\\\\\\\\\\\\\\‘。
之前子知都几乎准时,最晚也不会超过三天,这次已经超了快十天了。
他前天就已经怀疑了,子知说是内分泌失调,就没继续查。
“……”周子知的舌头绕过话梅,她差点把话梅给吞下去,“应该不可能。”
她什么感觉都没有。
“我陪你去医院做个检查。”郁泽握住周子知的手,眼中全是喜悦。
周子知轻笑,“好。”
想了想,她又补充了一句,“别想多了。”
希望太大,失望也大。
她怕郁泽难过。
“如果不是,我们继续努力,如果是……”郁泽的唇角上扬,带起的弧度明显,尽是幸福。
他无比期待着能够有和子知共同养育的孩子,越多越好,早就准备好做一个父亲了。
郁愿说,“还是小心点,尤其是头三个月。”
那时候她给大姐搜过相关的内容,知道一点。
“一个月多的时候容易有意外。”郁愿说,“有的人爬个楼梯,孩子没了,有的人伸手勾东西,孩子也没了……”
郁愿举了几个例子,虽然是真实发生过的,但是没接触过的人听了,都觉得难以置信。
本来就慌的郁泽的喉结活滚动,“二姐,你是吓唬我的吧?”
郁愿白了他一眼,“你上百度搜搜。”
“地上有石子,你注意点,别让子知摔了。”
郁泽的神经末梢终于绷成一条直线,他要拿手机搜搜,周子知拦住了,还没确定是不是怀上了,怎么就慌起来了。
万一不是,那多尴尬。
而且她自己觉得,不会是有了。
郁泽刚要说现在就去医院,周子知在他前一步说,“爷爷他们已经出来了。”
不远处,郁成德,邱容,周建辉,徐寿晴四人已经在那儿了。
所有人都朝周子知这边看着。
周子知下意识变的拘谨。
郁泽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显示,边走边说,“大姐。”
电话那头是郁箐的声音,“我明天上午的飞机到。”
郁泽攥着周子知的手,留意脚下的路,“好,我知道了。”
“那就这样。”郁箐说,“我先去把工作交代一下。”
通话挂断,郁泽把手机揣回口袋,心里寻思着尽快带子知上医院,越早确定结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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