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想回去?你爸身体还是不好?”徐诺直接问道。
陈慕西点了点头,说,“去省城动了手术,以后都不能干重活,我想着能回去就回去。”
徐诺理解的点点头,说,“你这么做也对,那就尽量回去吧,支部书记应该也不会反对,你要是继续在这待下去,说不定把支部书记的位子还给抢了呢。
自从咱们队分红过后,很快就传开了,咱们队去年买了两辆拖拉机,每个工分的钱有一毛多,其他两个队的社员都眼红了。过年这段时间,就有人去支部书记那反映,说反正你是来插队的知青,不一定非要在一队,在其他队当队长也行。这么一闹,二队、三队的队长对你肯定有意见。”
听徐诺说的那些事,陈慕西无奈的笑笑,说,“我做的那些,其他队也照搬来做就好了,又不是有什么技术含量的事,也就是有人这么闹闹罢了,说起来,咱们队收入里边拖拉机搞副业占得不少,再就是养殖的家畜多了些,多了个酱油作坊,换代了下种子,这才拉开了些差距,也没其他的了。”
徐诺摇摇头说,“这不是很显然吗?人们这是比较相信你来当队长。这也是有原因的,二队的队长虽然做的隐秘,可他和队里的好几个小媳妇之间有猫腻,出工、记工还有分配上也不大公平。三队队长爱占小便宜,时不时干点以公谋私的事,以前大家都是一样的,没有什么区别,都是那样了,现在出了你这么个公正的,又有能力,其他队的社员心思浮动也很正常。你当初当队长人们觉得有多胡闹,现在就有多惊喜!”
陈慕西摇摇头,其实如果不是陈建翎的身体状况,陈慕西觉得,留在这也不错,虽然有时候事多的也弄得他烦躁崩溃,可相对来说,这个小山村,比起城市多了许多宁静,那些污七八糟的事相对还少了一些呢。
“我才几个月没在,我都不知道我这么招人稀罕了,我说我回来的时候,怎么觉得大家和我说话那么热情呢。”陈慕西笑着说。
陈慕西说完,随即就又问,“我要是走了,你怎么办?当初还是我说服你留下来,现在倒成我要走了,我…”
徐诺挥挥手,打断说,“你快打住吧,怎么回家一趟,变得婆婆妈妈的,还给我煽上情了,去年招工不是我要留下,而是没选上我,要是选上了,谁还管你说过什么。所以,你不用在这给我煽情了,我什么也没干。”
陈慕西皱皱眉,看着徐诺无语的说,“徐诺,你这人怎么这么别扭?!”
不过,立马就松了一口子的样子,笑眯眯的说,“这下好了,既然徐诺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用觉得对不起你,心里愧疚了,不错不错,本来我还想着,带来两盒大前门烟补偿你,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算了。”
徐诺一听,“嘿”了一声,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边朝陈慕西带来的手提包走,边说,“我那是客气话,你没听出来呀?烟在哪呢?快点给我,要不然我告诉你陈慕西,咱们俩这朋友没得做啊!”
看徐诺因为两盒烟,连断交都拿了出来,陈慕西挑挑眉,说,“徐诺同志,敢情咱们俩这朋友就值两盒烟啊?行,要是这样的话,那你还是别想了,我看,咱们这朋友还是别做了。”
“你说的两盒不是好几盒的说法?要真是两盒的话,咱们的友谊还是值的。不过,你这也太抠门了,两盒,你怎么说也是队长,也好意思拿出手?”徐诺仿佛深思熟虑的开口认真说。
“一盒烟是三毛九,两盒也就是七毛八分钱。”算完陈慕西欣慰的说,“幸好我这就要走啊,要不然跟你这就值七毛八分钱的朋友在一块,有什么意思!”
那边徐诺已经翻出了几盒烟,划了根火柴点了,狠狠吸了一口,才说道,“七毛八已经不少了,能买一斤肉,做顿饺子了。”
陈慕西不和徐诺打诨,而是才想起来的问,“煤球呢?我怎么一直没见?”
徐诺吧嗒吧嗒的吸着烟,说,“煤球呀,和它的狗儿子小伙伴去玩了吧,可能是上山了。”
得,才几个月呀,煤球的儿子都和煤球成狗友了。
陈慕西回家了一趟,还是收到一封电报,就立马赶回去的,虽然队里的社员们刚开始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可这事情的发展一想也想到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后来才都听说是陈慕西的爸爸身体不适赶回去的。
如今,陈慕西回来了,队里的不少社员都上门来问陈慕西家里的发生什么事了,需不需要帮忙之类的。
对于乡亲们的关心,陈慕都一一的谢过,同时心里莫名升起了一股愧疚,好似自己抛弃了什么一样。
陈慕西打算第二天就去羊川县城找易书记,本来在路上跑了几天,已经很累了,可晚上的时候,陈慕西还是撑着疲倦,没有早早睡下,而是点上煤油灯,把自己这几年想的还没用上的致富点子,以及自己的一点想法,都整理了一下,打算给易书记拿去。
回来的一路上,陈慕西也没想好点子办回城的事。装病扯谎的法子,也不是不行,陈慕西也想过,可刚从家回来,就病了,要回城,似乎痕迹太重,明眼人一看就看出来了。
特别是陈慕西在易书记那是挂的上号的知青,陈慕西扯谎肯定逃不过易书记的眼,所以,陈慕西打算以情动人,顺便拿出自己这几年在洛水村的一些想法,证明自己并不是怕苦想走,而是一个很有大干一场想法的人
喜欢七十年代生活日常请大家收藏:(m.7dshu.com),七度中文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