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应该好好保护它吖。”
陈笑听了丁嘉树讲的这些事情,是真的纠结,她觉得丁嘉树去保护自己的朋友完全没有任何问题,但与此同时,又对他这样不在乎自己的手感到有些生气。就这么不把自己当回事吗?
“王朝”系列三年前就出了,那个时候,丁嘉树就是在读初中吧?这本书最晚最晚,也是初二就开始写了吧?
丁嘉树一愣,心里好像有什么结被解开了。解开后不是松垮的绳子被丢在地上,而是莫名化作温水在心底开始蔓延。
他父母都很忙,等学校通知的时候,母亲才终于赶了过来。
虽然说她没有责怪自己,但大概也是因为不会表达,只是告诉他,她不怪他,觉得他是为了朋友所以没有做错。
却没说,我会担心你啊或者你也应该学会好好保护自己这种话。
他知道他们爱他,但他们也同样匮于表达。
表达是一种形式没错,但是……
有的时候这种形式真的让他非常羡慕。
语言文字所带来的力量往往超乎人们的想象,在恰当的时候,它就会像暖风一样,轻柔的缠卷在人们的心头。
这也是丁嘉树喜欢语文和写作的原因。
陈笑看丁嘉树站在原地不动,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或者这话有些太多管闲事的感觉,想打哈哈转移了话题。
“‘最是一年春好处’下一句是什么?”陈笑还没有开口,丁嘉树却突然问道。
“诶?那个……”陈笑绞尽脑汁想啊想,她记得什么烟花啊皇家来着的。
“绝胜烟柳满皇都。”丁嘉树却自己回答了出来,弧度不大,嘴角微微上扬,眉眼变得柔和。
陈笑有些看呆了。
丁嘉树不愧是“校花”,真的好看啊……尤其这个表情。
虽然不知道他刚才怎么了,但丁嘉树现在心情看上去挺不错的。
结果好就行了。
陈笑想着,也笑了,然后开始插科打诨,“喂,我刚才帮了你,要不这次罚抄就免了吧。”
“不行。”
“唉——你怎么这么冷酷无情啊!”
“那我请你吃东西?”
“好啊好啊!”陈笑欢呼。
“你想吃什么?”
“就院子门口卖的那个肉串,来个二十几根吧!”
“行。”
“要辣的。”
“行。”
“对了,你吃不吃辣啊?”
“吃。”
“那就快点走吧!”
……
☆、20.
月考将近。
花了快一个月,陈笑终于把该背的古诗词背完了。
她最近在看丁嘉树给她整理的阅读和古诗鉴赏的答题套路。她人生中第一次知道阅读题和鉴赏原来是有套路的!
要是陆随知道她的想法,一定会翻个白眼说:“活该,谁让你从来不听语文的习题课。”
虽然翻白眼有点不符合陆随的行事风格。
傍晚放学,她和丁嘉树边走边聊,走到院子门口时却碰到了一个意外的人。
“陈笑。”
一个穿着西装,挺拔站立,头发被一丝不苟地向后梳的老人站在大铁门的门口。是的,虽然他的头发全是黑的,但脸上的皱纹却暴露了他的年龄。
丁嘉树注意到老人的上衣口袋处还放着一块叠好的手帕,看上去是那种生活很讲究的人。
“外公!”
陈笑显然有些意外。
不过更意外的是丁嘉树。
因为陈笑和她外公看起来明显不是一家子画风,和她舅舅才是……等等。
他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老人也是陈默的父亲。
可是陈默看上去真不像这位老人家的亲儿子啊。
如果用一个表情形容丁嘉树现在的想法,大概是eji里的笑哭。
“哼,是不是我不过来你就没打算去见我?”老人没好气地说道,“早就说了你和陈默那个混小子呆一起学不了什么好。”
月考之后是五一假期,陈笑确实没有去b市见外公的打算,她只好“哈哈”傻笑想将这一点蒙混过去。
“这是?”
陈天阙,也就是陈笑外公,转向一旁看向了丁嘉树。
“我同学。”陈笑回答道。
“只是同学?”陈天阙上下打量起丁嘉树,“别像你妈一样……”
“……”
“好啦好啦。”陈笑立马打断外公的话头,“真只是同学。”
“陈爷爷好。”
丁嘉树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声,他突然注意到陈笑外公的话,陈笑的妈妈,自己好像从来没见过,也没听陈笑提起过。
为什么陈笑不和自己的爸爸妈妈住在一起而和舅舅住在一起呢?
怀着疑问,丁嘉树回了租房。
一个人,和舅舅在一起生活的原因会是什么?
父母工作太忙?
陈笑那么有数学天赋,难道父母是研究秘密项目的科学家?
不对,陈笑说过自己的爸爸是英国人。
那妈妈是科学家,爸爸……那爸爸也得是和科学有点关系的人吧?英国科学家?
可是,也不至于绝口不提吧?总不能父母两个都做保密项目的啊,那他俩怎么认识的。
丁嘉树无聊到拿出手机去百度了一下陈笑的名字,希望发现一些什么。可是叫陈笑的人太多了,网上这些和陈笑看起来好像一点关系也没有。
在丁嘉树无聊地百度人名时,陈笑正在招呼她的外公。
陈天阙背部笔直地坐在沙发上,不紧不慢地看了一圈周围的环境,“这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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