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一样的。在仿制过程中,调香师会掌握技巧,还会对原料特点以及应用有更深刻的理解,仿着仿着,便会有一些自己的想法,进而开始尝试表达自己那些想法。
不过,仿制,符晓也花上了非常多的时间,一遍遍改,一点点趋近爱马仕那款经典。
哎……符晓忍不住想,就连仿制,她都这么费劲巴拉,那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创造出经典的香水啊?
有时她在脑中想象,她的香水轰动全球,横扫各大香水奖项,成为品牌新的传奇……然而回到现实,她却仍是焦头烂额,连仿制某个大牌都仿制得不三不四,还打翻过几瓶原料……
怒……
对此,章唯一说:“这正常的,我当初用了一整年才仿出来了两三款香。”
……
在章唯一的“国风”测试样本被提交到华羽两周后,kathy便通知章唯一说,他的作品已经被华羽的董事长大人亲自选中了。
“太好了太好了,”符晓说,“咱门派真牛逼!”作为门派弟子,也是与有荣焉。
章唯一:“……”
“五大香精香料公司,就是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啊,老师您就是天下第一的王重阳了,还有个英文名叫is。”
章唯一:“………………”
符晓又自言自语道:“那我是孙不二?不要,她嫁的马钰怪丑的……”书里面说,“苍须道士,脸色红润”,她不要,她要好看的,比如沈懿行。
“……”章唯一不听符晓再贫了,说,“这次还挺险的。”
“咋了?”
“差点栽在尤思卿手上了。”
“嗯?”
“听kathy电话里说,她本来的测试样品和我们的不相上下。可是……在截止前一周,尤思卿突然有了个她认为更好的创意,于是全部扔了重做,不过任凭她怎么赶,最后终究是没赶上,提交的样品有点糙,味道转换不够细致。不过kathy说新创意特别好,如果再有两天,我们一定翻船。”
“……”符晓没有答话,半晌之后,才终于接了句,“她对自己真狠。”她想起了那身材修长的女人,站在那里,整个人都像一柄锐利的剑,倒映出森冷的寒芒。
凡事必须要做到最好的狠劲大概是所有成功者都具有的特质。
章唯一淡淡地说道:“换成是我,我是不会去冒险的。我是老了,没年轻人那股冲劲。”其实他也只有37岁而已,但却在行业中待了十几年。
“……”
符晓突然觉得,她差得有点远。
那个与她同龄的人,居然已经差点让章唯一翻船,而她还在尝试仿香,原料也刚刚才熟悉了五百种。
她想成为世界顶级的调香师,调出世界上最为美丽的气味,将它作为给世界的一份礼物,给喜欢它的人一个甜美的梦境。
可是,她做的依然不够多。
有才能的年轻人那么多,而她不是调香专业出身,已经比别人落后了几年,倘若不付出更多的努力,她没可能从竞争胜出的……更别提什么创造经典了。
过去,她没亲眼看见别人是如何努力的。现在她看见了,那个尤思卿是如何做的。而她,必须还要再多努力几倍,才有可能成为这国家最优秀的调香师。
还像之前那样,终究是不行的。
她就像是一台生了锈的机器,尤思卿给她的这猛烈的敲击,终于是她很清醒地意识到了,她接下来应该做的事是什么。
——晚上,符晓拿着手机看了半天,终于是给沈懿行发了个微信。最近,他们两人时常联系,很聊得来,就仿佛是已经认识了多年的好友。
刚开始的时候,她连洗澡都要将手机放旁边,微信一响立马擦干净手回复,生怕发得晚了,会让沈懿行觉得并不受重视,导致以后再也不主动发信了。不过时间长了以后,符晓发现,沈懿行不会那样做,他会等她。
符晓打字:【今天有些焦虑……】
沈懿行问:【怎么了?】
符晓讲了一下“国风”项目的事,重点是章唯一和尤思卿的作品,说:【就是感到,得更努力。】
顿了一顿,符晓又说:【我认为章唯一调得已经够好的了,根本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创意可以直接秒杀他的。我还一直觉得,自己很有想象力呢,可我真不知道,怎么让人眼前一亮。】她不觉得自己可以超越章唯一的那个。之前,章唯一夸她具有想象力,她也一直为此开心,然而,具有想象力的人也很多,地球并没围着她转。
沈懿行说:【你这一天怎么想得出来?她也想了很长时间不是?】
【哎,也是。】听沈懿行这么安慰,符晓觉得好受了些。
几秒之后,符晓又问:【沈懿行,如果换了是你,面对“诗经·国风”这个主题,你会以什么作为切入点?】
沈懿行问:【调香的事我怎么懂?】
【聊天而已,随便讲嘛。】符晓有点好奇,沈懿行会如何看待这个《诗经》,他会想到什么用以传达这诗歌总集的内涵?
沈懿行投降了,说:【好吧。如果换了是我,我会以自己最喜欢的句子作为切入点。】
符晓又问:【你最喜欢的句子是什么?】她更加好奇了。是讲安居乐业的么?依沈懿行性格,可能会喜欢那类吧。
沈懿行又是没有回文本,而是直接发送了段语音。符晓点开来那段语音,便听见了沈懿行的声音,还是那么低沉性感:“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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