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外边淋雨要好。就是明白夜宿山林会有多么的危险,所以才会宁愿留长平一人也要去找路,可没想到半路居然下起了大雨。
苏绪言带着人就往里走了几步路,没敢太过深入,只要没被雨淋到就好。
“我们要待到什么时候,这里好黑。”山洞里果真是伸手不见五指,既让长平心里发毛,又借了她不少胆子,敢抱紧了苏绪言的手臂,几乎整个人都要趴上去了。
“等雨停。”苏绪言回道,摸了摸身上的长平,湿漉漉的一片,又要受凉发热了。
苏绪言无声叹气,这种天气连个火堆都生不起来,更别说将身子弄清爽了。一侧手臂被长平缠着没法抽出,只好先脱去另一边的袖子,再将长平揽过来抱在另一侧,脱去身上湿哒哒的外袍。
如法炮制的脱去上衣,又伸手想要脱掉长平湿透的外衣,却被她拦住了,苏绪言无奈,只好道:“会着凉。”
可是也不能脱啊,就算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长平揪着领口不松开。
苏绪言没了法子,干脆双手下移搭在她的细腰间,手指微动挠了下她腰间的痒痒肉。
“啊!不要……”长平一下子泄了气,慌忙倒退两步。
怕她踩到小石块滑倒,苏绪言顺势将人抵在岩壁上,一把握住两只纤细皓白手腕。
做完这些,苏绪言一下子停住了,他也不知怎么就做出这些动作来,就好似从前长平犟脾气,他也是这般制住她。
这漆黑的山洞给了两人莫大的冲动,明明只是看不见彼此而已,却好像没了之间恩恩怨怨。
外边雨声淅淅沥沥,耳畔边尽是彼此温热气息,鼻尖处萦绕着长平身上淡淡香味,苏绪言喘息加重,不受控制的含住就在唇边的小巧耳垂,舌尖微微探出,尝到一丝冰凉。
“引之……”长平断断续续喊出,缠绕一股黏人甜腻。她感觉滚烫一只手从腰间缓缓往上,沿路带起一片燥热。
苏绪言狠狠咬住耳垂,仿佛将多日来心底的郁结倾注在这里,听到长平痛呼出声,才安慰似得舔舐咬痕。手上动作不停,一路往上却摸到一块硬硬的东西。
“这是什么?”苏绪言疑惑。
长平眨眨眼,气息还有些不稳,“银子啊。”
苏绪言:……
所以是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胸前呢?
被这么一打断,苏绪言满腔情思暂且安抚了下来,记起他们现在还在荒郊山洞里躲雨。
不自在的轻咳一声,苏绪言放开长平的手腕,继续刚才的事情。
将长平身上湿哒哒的外衣脱去,这下长平没再反抗,乖巧的站着仍由他脱去,抬手摸了摸隐隐作痛的耳垂,面颊却悄悄在发烫。
苏绪言摸索着找了块稍微干净的地方坐下,长平刚想坐在他的身侧,却被他握住手腕拉进了怀里。
“地上凉。”苏绪言开口说道,让人坐在跟前,揽在怀里。
刚刚苏绪言脱去了上衣,所以触碰到的是温热胸膛。长平抿抿唇,嘴角边漾开笑意,没人会比她更清楚苏绪言看着削瘦的身体下是多么的精悍有力,现在脱去了上衣,多半是为了不让她靠在潮湿的衣裳上。
耳边擂鼓似得心跳声渐渐盖过了雨声,也让长平心安下来,她不知道等出了山洞她和苏绪言还能不能像现在这般,但从方才种种看来,他的心里至少还是有自己的,至少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会再那么僵硬。
长平的思绪飘的很远,手指习惯性的在他胸前轻轻点着。
苏绪言被点的心痒难耐,忍不住抓住她作乱的手,低头轻喝了声,却没有松开手心,而是握在手里慢慢把玩。
这场大雨持续了整整一夜,直到远处天边微亮,才渐渐停息下来。
长平赖在苏绪言的怀中睡得出奇的好,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雨也停了,唯有地上坑洼潮湿显示着昨夜的大雨。
入眼的就是苏绪言结实的胸膛,稍微往上抬眼看见苏绪言紧闭双眸,眉头轻皱,睡得不□□稳。长平愣了下,默默闭上了眼睛,昨晚山洞黑漆一片什么都看不见,现在太阳出来能瞧见了只觉得莫名尴尬,连醒来的勇气都没有了。
庆幸的是没过多久苏绪言也醒来了,长平也就顺势当做刚醒来的样子。
身上的衣裳半干不干,长平扯了扯皱巴巴的衣裳,见洞口处一滩水洼,忙蹲了下去对着水面理了理凌乱的发髻。
经过昨天一番折腾,再怎么收拾也显得有些狼狈,长平颇为苦恼的看着水面上的人,俨然一幅乡野女子模样,哪里还有一点明艳动天下的长平公主的影子。
长平曲起手指弹了弹水洼表面,搅乱镜中佳人模样。闷闷不乐的转过身子,却看见苏绪言还是那副样子坐在地上,也不穿上上衣,不免心中疑惑,“你怎么还坐着?”
苏绪言看了她一眼,语气颇为郁闷,“身子麻。”
长平愣住,想笑又不敢笑出声,想起好像是自己枕了一夜的缘故。于是走去捡起扔在地上的上衣抖了抖,披住他的上半身,毕竟大白天的,这样露着多不好。
接着再是替他敲敲肩膀,轻捏右侧麻了的手臂。
等长平捏的手都酸了后,苏绪言才动了动身子,一件一件穿上衣裳。简单收拾了一番后,俩人一前一后出了山洞。
长平小跑着跟在他的身后,无声叹了口气,看着前面的苏绪言身影挺立,如同前段时间般清冷疏离,昨晚的事就像漆黑的山洞般不再被提及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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