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心跳看着她的侧脸问:“这么担心我?”
路丛珍侧目瞥了他一眼:“担心你死了,白莉女士会找我要人,我可交不出他的宝贝儿子,到时候你爸妈发通缉令追杀我,我怎么办?”
从亦白闻言轻轻嗤了一声:“那你可放心好了,她不会找你要人的。等我死了,你马上跑的远远的,我保证,等她发现的时候你已经逃到天涯海角了,我爸更是如此,恐怕等我化成了灰他都不会知道。你安全得很。”
他虽然是在开玩笑,但路丛珍莫名觉得他说的话不是没可能发生,毕竟白莉那么忙,一年中母子相见的次数屈指可数,他那个至今连面都没见上一次的父亲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万一从亦白真的出了什么事,等李嫂联系上这两人,指不定到什么时候去了。
路丛珍不由地放软了声音,侧脸望着他:“刚才在学校里,为什么不说打架的原因?你不怕学校真的处分你吗?”
“我为什么要怕?”从亦白靠在椅背上,长腿一伸,整个人就在椅子上摊开了,“有没有处分对我来说一点关系都没有。再说了,杨超本来就是个孬货,我早就看他不爽了,就算没李家河,我早晚也得把他揍一顿。”
他说的很随意,神情很慵懒,但路丛珍莫名看出了他另外的想法:“你怕杨超不敢找你麻烦就去找李家河?”
从亦白瞥她一眼,唇边的笑容有些欠揍:“你真了解我呀!”
“不许贫嘴!”
从亦白觉得她开不起玩笑的样子实在没意思,换了个手扶着冰水说:“那个李家河太怂,我帮得了他这一次,帮不了下一次。我要跟老黄说了实话,老黄不一定信,杨超爹妈肯定也不信,到时候再联合起来把李家河一吓,他肯定更不敢说真话。非得他自己说才行,不然没用。”
路丛珍看着他,目光很静:“那你自己呢,被冤枉就无所谓吗?”
从亦白耸耸肩道:“是啊。我有什么所谓,反正大家都知道我是个刺头,我干出什么事都不稀奇的。”
“你觉得自己很厉害吗?”路丛珍又问。
“厉害啊,怎么不厉害?你没看我把杨超揍成什么样了,别说杨超,就说他爸,要真动起手来,我也肯定不会输。”
路丛珍刚刚对他有些刮目相看,这会又觉得他实在幼稚的可以。她抬手戳了戳他的脖子,听着他倒吸一口凉气,然后面不改色的嘲笑他道:“被打成这样,你还真厉害。”
从亦白很是不乐意听见这话,他坐直身子与路丛珍面对面道:“我这还不是为了保护你么!”
路丛珍望着他如墨漆黑的眸子竟愣了一瞬,回过神后她将他推回椅子上靠着:“是,我谢谢你。但是下一次遇到这种事情,请你直白的告诉你们老师你的动机和理由,以免受罪。”
从亦白眉头一挑,又换了个手撑着水瓶:“你以为老黄会信啊?我告诉你,今天这事是出在李家河身上,要换个人,他们不一定会信。杨超平时装的太孬,但李家河比他更怂,在他们心里,谁更弱谁有理。像我这样的,只要犯了错,到哪都没理。”
路丛珍见他换了两次手好像很累的模样,干脆自己替他把水瓶给扶着。她望着从亦白说:“你说不说是你自己的事情,但是别人信不信是别人的事情,你不能替所有人决定。”
从亦白享受着冰凉的温度舒缓着皮肤上的灼热感,他眼里噙着笑意好似不经意地问:“你会相信我?”
路丛珍白了他一眼:“我不相信你怎么帮你脱罪?”
从亦白想到她张开双臂挡在自己面前的样子,喉头突然有些干涩。他又问:“我们才见了几面,你为什么相信我?”
路丛珍想了想,为什么相信他,她自己也说不清。
也许是因为他明明有父母,可杨超的父亲说他是没爹妈管教的孩子;
也许是因为他嘴上说着怎么惩罚都无所谓,可转头望向窗外的眼神却显得有些寂寥;
又也许,自己只是单纯因为他长得好看。
总之,为什么相信一个人,说起来很复杂,但实际上却又很简单,“就是相信呗,哪有什么为什么。”
夜幕渐渐沉了下来,燥热的感觉却一点也没有减少。
小公园里没什么人,只有蝉鸣,两人坐在长椅上,从亦白望着路丛珍那张素净的脸,心里像是被泼上了五彩的颜料,心脏不停跳动,将五彩的颜色溅满整个心房。
她也许不知道,她说的相信,让他很开心,开心的他自己都不敢置信。
静默了一会,从亦白突然说:“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说我要考重点的时候,老黄的表情有多精彩。”
路丛珍摇摇头:“他们好像都很意外,不过我不觉得我哪里说错了。不管成绩好坏,你们高三生哪一个身上不是肩负着父母的期望?所有父母都希望自己孩子能考一所好大学,进一个好公司,领一份好薪水。杨超的父母是这样期望,李家河的父母也是,你的父母难道不是?”
她说的很平静,很理所当然,如果换做别人说这句,从亦白可能要笑上三天三夜。父母的期望这种东西,根本没在他的身上存在过。
他很有耐心地告诉路丛珍:“老头把我送进这所学校,就是为了让我混个毕业证,然后再把我送到他心仪的大学,去混另一个毕业证,接着就随便安排我做个什么事情。我妈跟老头一个想法。她之所以把你找来,只是为了不让我领毕业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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