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心里一暖,连忙拉住她:“李嫂不用了,我带了伞。谢谢你的关心,我真的要走了。”
“那你路上小心。”李嫂见留不住她,便只能目送她急匆匆地出门,顺便叮嘱她注意安全。
待送走了路丛珍,李嫂一转身就见从亦白正站在楼梯口,她愣住了:“你站这干什么?赶紧去吃饭吧。”
没成想,从亦白却突然风一样地掠过她身边,飞奔着开门出去:“我去送送她!李嫂你先吃饭,别等我!”
“诶,那你还回不回来吃饭了?”李嫂望着他的背影大叫,可惜从亦白没有听见。
不一会,院子里就传出了一阵引擎的嗡鸣声,从亦白骑着机车飞快地疾驰而去。
李嫂很是无奈:“这些孩子啊!”
六月中旬,梅雨季节刚刚过去,正是炎热的时候。
离开了冷气,屋外的温度很快就让路丛珍出了一层薄汗。她从包里拿出遮阳伞,专门往树荫下面走。
路丛珍一边看表一边加快脚步,忽然听见身后一阵轰鸣声由远及近。
她脚步不停,只是往路边走了点,没想到那阵声音掠过身侧,竟然在前方不远处停下了。
带着头盔的男子回过头来,闷闷的声音有些熟悉:“你去哪,我送你。”
路丛珍看着挡风镜后面的那双眼睛,忽然悟过来这个骑着机车的人竟然是从亦白,她忍不住摇头:“还是不要了。”
从亦白不耐烦地嘶了一声:“你那什么表情,你怕了?”
他没想到路丛珍真的会点头告诉他:“嗯,未成年人开机动车,我不敢坐。”
这一早上,不,没到一早上,仅仅只是短短的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里,路丛珍不下十次地表达了她对他这个未成年的看不起和不放心。饶是从亦白脾气再好,忍了半天,这会在太阳下烤的人毛焦火辣,他再也忍不下去了。
“操,爱坐不坐。”
说完这话,从亦白油门一轰,顿时将两个人的距离拉开老远,只是尾气喷了路丛珍一身。
“咳咳、咳咳!”路丛珍呛咳不已,她望着从亦白扬长而去的嚣张背影,眼里也有火星蹭蹭直冒。
下午到了咖啡厅,她毫无意外地迟到了。不过多亏了她从前积累下来的好印象,店长看她来的时候大汗淋漓的模样,不忍心责备,只是让她下次注意,也没有扣她工资的意思。
路丛珍连连道谢,换好工服后立刻投入工作。
临到晚上下班的时候,店长也不知是发了什么善心,竟然破天荒地让她提前了半个小时下班。
又是迟到又是早退,路丛珍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回宿舍的公交车上,路丛珍接到了刘航的短信。
“路学妹,今天课上的怎么样?”
怎么样?
路丛珍想起从亦白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还有他那堪比吞了安眠药的睡眠质量,犹豫了一下按着键盘回复:“还好。不过,之后可能学长需要另外找人接替了。”
这条短信之后,刘航很久都没有回复过来,快到学校那一站的时候,刘航直接打了电话过来。
刘航的语气很是小心翼翼:“路学妹,怎么了,是不是亦白不太让你省心?”
路丛珍当然回答不是:“不是的学长,只是你没有告诉我他马上就要高三了,我是担心以我的能力辅导不了。”
刘航闻言像是舒了一口气:“哦,是这样啊,也怪我之前没有跟你说清楚。但是你今天给他上过课了,你应该知道他并不是那种完全不懂的小孩子。他很聪明,其实要说智商,恐怕我都比不上他。”
路丛珍觉得刘航可能是高看从亦白了:“学长,你不用这么谦虚吧。而且,既然他那么聪明,根本就不需要人给他补课的。”
刘航说:“我也知道,我的初衷是希望能有个人去陪陪他,哪怕是陪他做作业都好。其实我有时候看到那个孩子,都会觉得他很可怜。你应该也见到了他妈妈,他妈妈是个医生,因为医院里面太忙,她平时都是住在医院旁边,一个月大概只能回家个一两次。他爸爸就更不用说了,半年难得见一面……”
“等等,学长。”路丛珍打断了他,她虽然也同情从亦白的环境遭遇,但这都跟她没有一点关系,从亦白跟她非亲非故,她没有责任也没有义务为他做任何事情,“你说的事情我了解,我也对此表示遗憾,可我不是他的父母,更不可能替代他父母给他任何有效的关爱。我能做的事情有限,无论是从辅导学业上,还是你说的这件事情上,我似乎都帮不上什么忙。”
她说完后,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
路丛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似乎有些急切:“抱歉学长,我有些激动了。但我坚持我的看法,我的能力有限,你还是尽快找其他人来接替吧。”
“我明白了。”
挂断电话,公车正好到站。
下了车,路丛珍慢慢往学校里面走。
月色下,学校里树影婆娑,蝉鸣声不绝于耳,偶尔经过身边的同学三两成群谈笑风生。
夜晚的校园里热闹的恰到好处。
路丛珍驻足望着天上的月亮,脑子里不知怎么地就跳出了从亦白的脸。
诚然,那确实是一张好看到过分的脸,只是他眼角眉梢的邪气,还有他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那种不可一世都说明他只是个有钱人家的纨绔公子。
他今天还骂人了,嗯,还是个没素质的纨绔。
对了,他还不愿意被说是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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