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坍陷,她会不会是历史的罪人。
本来有可能厘清的史实,可以得到的文物,再一次被新土层掩埋。
怎么办?
罗莉的头疼又犯了。
她在高高原援建了三年。
她的身体机能远远没有恢复。
她的心脏在低压环境下工作了三年,心脏膜瓣需要重新修复。
她的视力本来就不好,在京都时,她是戴隐形眼镜的。
后来,上了高原,怕眼压高,损伤视图,她选择戴近视镜。
回到江洲,她想过市长的形象,还是比较重要一点,又换回了隐形眼镜。
此时眼眶俱裂。
她艰于呼吸。
刻不容缓的是,天坑附近的一切工作都要停止。
全部人员都有撤退。
不能再造成新的坍方。
等她心跳速度正常,头疼好了一点点,拿起座机电话想拨时,发觉,暮色浓郁。
机关大楼里早已人去楼空。
竟然,没有一个人惦记她的冷暖。
她只有拨通广电一把手的电话,但没有人接。
江洲的男人,但凡有点本事的男人,不是在饭桌上,就是在通往饭桌的路上。
他们的夜生活丰富多彩。
正当她一筹莫展时,手机进来了一个电话。
“罗市长,我担心天坑那边会出事情……”
“你是……许副书记?……”罗莉的记性一向这么不可思议的好。
尽管她的头疼还在继续,后脑勺仿佛有小锤子在敲击。
但她在听到对方称自己罗市长时,就准确判断,这个人是上次来开会的广电的纪委书记。
一个瘦高白净的中年男人。
“你在哪里,许书记……”
这一次,罗市长故意省略了“副”字。
“我们正在江边的桑干小筑……对,对,就在滨江边,一个很别致的仿古建筑……好,我等你,我们等你,罗市长……”
罗市长戴上了新配的近视镜,加了咖啡色的镜玻璃,有保护的作用。
高原的阳光曾经让她畏光。
现在仍是,怕强光。
戴上这副眼镜,她又是新到江洲没多久的,百姓应该不会认出她来吧。
罗市长关上门,转身去电梯间。
“罗市长,罗市长……”
有人在后面跟着。
“啊,小高秘书在的?”
跟在罗市长后面的是一位姓高的秘书二处的秘书高扬。
“罗市长,我一直在的,等你下班,你工作一天了,一定很累,我送你回家。”
罗市长心头微微一热,小高,这么年轻,却是个有心人。
“我自己开了车的,你呢,在是方便的话,你来开我的车……”
“好呀,好呀。”小高在电梯间,接过罗市长手中的车钥匙。
那是一把有着捷豹标识的车钥匙。
沿江而行,天气燠热。
江边也不凉爽。
进了桑干小筑,一股异样的感觉爬上心头。
江洲有这样雅致有品位的地方。
是一座绿色的城堡一样的建筑。
平层。
坡顶。
前后左右原木搭建的花台。
滴水声
大瓫。
水浮莲做梦似的。
大叶子植物在原木柱做成的花台上,长成两人高的篱笆。
甚好。
这一切甚好。
许副书记远远地迎接。
蜿蜒进了一个包间。
墙壁上的壁画,颜色很特别。
才坐定,抬头,唉。
面前玉立一人,你……
是,罗市长你好你好你好。
他,竟是裴湘繁,裴老师。
几日不见,今天却是巧遇。
布菜。
关上门。
环立的服务员请退。
切入正题。
三个人的担心,居然是同一件事。
天坑,既然是天的意志,就顺其自然,不去人为地改变它。
且等。
广电许书记说了一通庐大记者及那个策划组的行踪。
大家不无感叹,真正是不怕不作为,就怕乱作为。
乱作为,负面影响太大了。
那,下一步如何操作?
夜色愈加浓重。
罗市长这时有一通电话进来。
“喂,请说!”
罗市长默默听着电话,脸色越来越凝重。
到最后,脸色已至青色。
她情不自禁地站起来,又无奈地坐了下来。
对方电话拨打了二十多分钟。
罗市长放在手机,不知是笑还是哭,一字一字说:“一语成谶,一—语—成—谶,好吧,我斗不过你,老天!”
裴老师与许副书记大概猜到了什么,但他们不敢妄加判断。
“天坑又埋了两人……”
“啊……”
“哦,天呐……”
☆、26,丑闻困兽
偷腥,
仿佛是一种治愈不了的病。
一个愿虐一个愿被狠虐。
时间一久,这件艳事,让江洲被流言蜚语包围。
极欲。
有时需要放纵,有时需要管制。
当自己不能拯救自己的yù_wàng时,就使自己陷入深渊的边缘。
天坑再一次坍陷。
穹窿山脚下出现了一条更长更深的大裂谷。
江洲,你伤不起。
真心伤不起。
城市的东西方向,本来是江洲市未来发展延伸的最潜力板块。
许多大项目准备未来的几年强力推进。
媒体上大标题已做了几个整版:东进,东进!
东方欲晓。
好在,刚刚只有几个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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