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就跑。
谁知,还没跑出去两步,手臂就被拉住,一个力道将她往身后一带,她不自觉转了一圈,然后,就到了别人怀里。这还不算完,别人将她整个往床上一逼,她便乖乖地倒在了床上,再然后,别人欺身而上,把她牢牢禁锢在了身/下。
“有什么事明日再与父亲说,夜已深,夫人,我们该就寝了。”弃疾自始至终都含着笑,说话的语气也是极温柔的,可就是如此温柔的语气,却让杜荔阳心神大乱。
床头的鱼形陶铃颤抖得如同她此时的心跳般强烈。
“就就就就寝?”
“是啊!这夫妻间的就寝可与你平日独睡不同,还有很多事要做呢!”弃疾伸手勾起她的下巴。此时,他眼中一贯的清明澄澈变得迷离又炙热。
“要要要要做什么?”
“放心,你不懂的为夫教你。”说完,双唇压上了对方的唇。
“唔~”杜荔阳一阵挣扎,却于事无补。毫无防备地,被对方唇舌相攻,顷刻间,自己咬紧的牙关就被攻陷,温润濡/湿滑进她的口中,开始越发强烈的侵略。
漫漫长夜里,所有的温柔都化作指间的安抚,所有的思念都变成唇间的痴缠。鱼形的铃铛唱出了一首夜的安眠曲,在星子繁多的空灵天幕里缥缈入云霄。
—*—
第二天清晨,晨鸟叫醒太阳,阳光渐渐溢进房间,勾勒出床榻上一段半裸的肩背。那背影一看就晓得是个男人的,因为肌肉的线条既有力又流畅。
弃疾单手支颐,侧卧着,乌黑的长发随意披散着,平日里他都将头发束着,这会子全都散下来,竟将他一贯冷俊的脸修饰出了几分魅惑。他眼底带笑,一瞬不移地看着身旁正熟睡的女子。
阳光自窗外照进来,有一缕打在了杜荔阳脸上,她迷糊着微微皱了皱眉,翻了个身,好避过光线。这一翻身,她是不晓得,正巧对着弃疾□□的胸堂,距离近得只要她一嘟嘴,就能亲到对方。
床头的鱼形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听着这声,杜荔阳的意识被渐渐吵醒,可她还是赖了许久才舍得把眼睛睁开。清晨的第一眼,一堵肉墙充斥了她所有的目光。她糊里糊涂眨巴了两下眼睛,昨夜一个羞涩的画面忽地浮上了脑海,她震惊不已。
老天!昨晚发生了什么?
她定了定心神,又悄悄闭上眼,装作还在睡梦中的样子,再翻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身,背过了身去。她以为这一切弃疾都不晓得,是自己偷偷进行的。
而弃疾却早已看穿她一切,心底好笑不已,但为了避免她太尴尬,还是抑制着不使自己发出声来。再过了一会儿,他安静地起身穿好了衣服,出门而去。
“哐~”关门的声音一响,杜荔阳就如弹簧一般噌就坐起了身。被子滑落,却发现自己文丝不挂,又赶紧捞起被子把自己给裹了起来。
—*—
在用早膳时,弃疾便告知了杜峰今日回郢都的打算,杜峰欣然,杜荔阳讶然。
“这么快?”杜荔阳有些发窘地看着弃疾。
“还快?赶紧走赶紧走,再不走,我池塘里的鱼都要被你吓破胆了。”杜峰故作嫌弃道。
杜荔阳白一眼老爹:“你是我亲爹吗?”
弃疾道:“怎可如此对父亲说话?”俨然一副教训小媳妇做派。
杜荔阳又偏头对他道:“你叫父亲叫得挺顺溜嘛。”
杜峰笑道:“那是比你叫得顺溜些。贤婿,用完饭赶紧把她牵走。”
杜荔阳气得差点将饭碗摔了。
弃疾只憋着笑:“遵命。”
“你们两个,合伙欺负人,不吃了!哼!”起身,走掉。
剩下两个大男人相视一笑,继续用膳。
—*—
弃疾来郧城时,只带了十来个护卫,都是大男人,便没有马车,只有马。现下有杜荔阳与侍女越两个女子,弃疾便向杜峰申请了一辆马车。
城门口,杜荔阳一副“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的伤情模样,被侍女越扶上马车时还一步三回头看杜峰。
杜峰却有些不耐烦道:“泼出去的水,你回来一趟我还赔了辆马车进去,快走吧,我怕你再看,我又要赔点什么进去了。”
杜荔阳原本欲泣的泪一下子僵在了眼眶里:“我是泼出去的水,你就是拉出来的屎。”
弃疾愣住,侍女越浑身一震,杜峰指着她:“真是个没教养的娃!”
杜荔阳对着他做了个鬼脸:“我没教养这件事,要去问罪我爹。”说完,旋即钻进马车内。
弃疾赶紧向岳父大人行了个大礼赔罪道:“还请父亲莫怪,郧儿她……是活泼了些。”
哪知,杜峰全然没有半点怒意,伸手拍拍他的肩,一副祝你好自为之的表情:“贤婿,保重!”
弃疾再次行礼,礼毕,跳上马车,驾者打马而去。
车粼粼,马潇潇,城门处一阵烟尘后,只余杜峰一个人立在那里。良久,他背着手,一路哼着歌,往回走去。
☆、隐瞒身份
马车摇摇晃晃,行了好一会儿。杜荔阳四下无聊,瞅瞅弃疾,他正闭着眼,但身子却端坐着,不知是不是已睡着。再瞅瞅侍女越,早已趴在窗棂上睡着了,还流着哈喇子。杜荔阳一脸嫌弃,打算将屁股往旁边挪一挪,离她远一些,哪知,自己的裙摆却被她坐住了。杜荔阳轻轻扯了扯裙摆,扯了好一阵才扯出来,哪晓得那流哈喇子的姑娘却感受到异样醒转了过来。
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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