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虽说相秋乃陈国子民,担着复国之责,可主上所说计谋,恕相秋不敢苟同,无法答应。”
“是吗?别说得太绝对,来,我们看看这东西,可否叫你回心转意?”说完,黑袍解下白绫。
白绫绑了多时,现在取下,相秋眯着眼适应了一会儿,总算能看清。
可是,这第一眼映入眼帘的,竟是一个伤痕累累的男子。仔细一看他的脸,尤的一惊。
“乔鱼!”相秋一把扑上去,摇了摇他的身体,却又觉得自己弄疼了他,旋即松手,结果双手上竟是血红一片。而乔鱼也并没被她摇醒。
相秋心疼又疑惑,回身向黑袍,厉声道:“你将他怎么了?”
黑袍付手缓缓走到她跟前道:“几日前,我见他鬼鬼祟祟跟着你,恐对你不测,便将他抓来拷问了一下。”
“主上多有误会,他是我朋友,主上将他放了吧。”
黑袍又走到昏死的乔鱼面前,欣赏着他满身的血色:“哦,他也这样说,你们是朋友,所以,我抓了之后一直没舍得放。”
相秋一向晓得他们主上为人,从前陈国还在时,他做事有些狠,而陈国灭亡后,他做事就不只是狠了,还很毒。可无奈,陈国王室也仅存他一人,她作为忠良之后,理当追随于他。“那主上留着他做什么?”
“做什么?”黑袍走到她面前,伸出手指,十分挑逗地勾了勾相秋的下巴,相秋厌恶地别过头去,只听他笑道,“你越发不听话了,叫你不要轻举妄动,你却跑去追杀公子弃疾,你就不怕暴露你我,最终遭楚王赶尽杀绝?如今,我叫你使美人计诱杀楚王,你却再三拒绝,问你是否因为喜欢我才不答应,若是的,我便不要你去了,可你却说你并非喜欢我。这第二条令我很伤心,你不喜欢我,所以我推测你大约是喜欢了别人。”他说着,朝邢架上瞟了一眼。
相秋伫立半晌,道:“你想威胁我?”
“哟,不是威胁,怎么说是威胁呢?只是让你更听话些。”
相秋冷声道:“你以为你抓了他,便可威胁到我?”
“哎呀,我认为可以耶,在梓邑时,你帮他夺新妇那样拼命,如今他命在我手里,我觉得大约是可以威胁到你了的。”说着,摸了摸下巴,一副思考后笃定的模样。
“你跟踪我?”
“不,那时许久不见你,我只不过是派人去找了找你,没成想,找到你时,你正巧在参观人家婚礼,顺道还帮人家抢新妇来着。”
相秋道,“主上,你如意算盘打错了,我与他……”说着,瞥向乔鱼,“只不过萍水相逢,他救我一命,我只不过是还他的情。”
“情?”黑袍哈哈一笑,“是个好东西。我将他叫醒你们聊聊?”还没等相秋回答,兀自朝门口一招手,就进来个黑衣人,“你,那地上有桶盐水,洗洗他的血渍。”
黑衣人立马提起旁边一只木桶,准备浇过去,哪知相秋跑过去挡在了乔鱼身前,他便停了停。
“住手!”相秋焦急地喊道。
黑衣人看黑袍一眼,黑袍簇了簇眉:“既然你如此想同他一起洗澡,那我也不拦你。”说完,一挥手,示意黑衣人。
黑衣人正准备将盐水泼出,哪知这水才荡出去几滴,就被相秋飞起一脚把水桶踢了个粉碎。顿时水花四溅,虽没有近数泼到她和乔鱼身上,但还是不能幸免地沾了许多。
有的撒到了乔鱼的伤口上,疼得他还未醒时就已皱眉咧嘴。阵痛后,乔鱼幽幽地睁开了眼。入眼的,是一个紫色的纤巧的背影。
“哟,醒了?”黑袍兴奋道。
相秋忙转过身,这一眼,她却莫名地湿了眼眶。
“相秋?”乔鱼微弱而艰难地喊出了她的名字。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相秋已有泪滑落脸颊。
“你也是被他们抓来的吗?”乔鱼关切问。
相秋摇摇头。
此时,黑袍走到近前:“她?她是我们一伙儿的。”
乔鱼看向黑袍,他记得就是此人,命人打他,还问了许多话。
“怎么?”黑袍对乔鱼道,“你不信?”
乔鱼不想同他说话,不再看他,转向相秋道:“他们没为难你吧?”
相秋又摇摇头:“没有。”摇得眼泪大滴从眼眶里滚落。
黑袍惊讶地捂住嘴,看着相秋:“什么?你如今已把瞎话说得如此溜了?我没有为难你吗?还是我为难得还不够?”
乔鱼冷眼瞧向他,相秋也转身望着他。
黑袍瞧瞧他俩,又笑起来:“哦哦哦,你瞧瞧,连眼神都一模一样,还说你们只是萍水相逢?”
相秋沉声道:“放了他。”
“放了他可以,只是……”黑袍故意卖关子,而相秋并没搭理他,他觉得无聊,便自己说下去了,“只是……他身上的食骨毒就解不了了。”
“你!”相秋气结,“想我相秋也是陈国忠良之后,你作为陈国唯一的王室后人,难道就是如此对待忠良之后的?”
黑袍一副深思的表情:“嗯,你说得有理。可是……他又不是我陈国忠良之后。你看,你半点伤都没受,流血的也是他啊。”
“解药拿来!”相秋把手摊到他面前。
黑袍看看她的手,仿佛很惊喜一般,一把握住她的手:“哟,没想到你练武之人的手也如此细嫩光滑。”
相秋嫌弃地抽回手。
黑袍抬起抓了相秋手的手,拿到鼻下闻了闻,很是陶醉的样子:“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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