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愿意让她留下来了,洛浮生惊喜道。
“我不同意,有用吗?”飞魄没好气,他多了解洛浮生啊,这边行不通,她肯定会找别的路子。再加上安义和已经向洛浮生伸出了橄榄枝,与其把她放在别的男人身边,不如留在自己帐子里。
“这样吧,你就做我的随兵吧。”飞魄说。
“随兵是干什么的?”洛浮生好奇。
“端个茶倒个水收拾收拾帐篷什么的。”飞魄一脸快来夸奖我,“又轻松,又没危险,怎么样?”
“倒也不是不行。”洛浮生挠挠脸颊,“我问你,随兵能上战场吗?”
飞魄瞧着洛浮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你还想战场杀敌?”
“嗯啊。”不然她来军营干什么?
“……”飞魄上下打量了洛浮生几眼。
洛浮生觉得飞魄这目光充满了歧视,拳头一握就横在了飞魄眼前:“你什么意思?”
“洛道长,洛侠客,洛大仙儿,你当战场是滕州沈宅还是徐州谢家,我抱着你甩几个轻功就刷刷刷的收获一堆人头回来计功劳吗?”飞魄挥开洛浮生的拳头,说到正经事上他不想开玩笑。
“我做好为国献身的准备了。”洛浮生的表情看起来很认真。
“送人头的准备吗?”飞魄轻嗤一声。
“要是只留在你这个帐子里,我还不如去找安义和。”洛浮生说,“好歹还能献个计策。”
“你老老实实的什么都别做,就是对城防军最大的支持了好吗?”飞魄叹口气,“想留下,就在我这帐子里,不然明天我送你走。”
“你都不问问我为什么留下吗?”洛浮生突然说。
飞魄定定地看了洛浮生一眼,神情难得正经下来:“我问了,你会说么?”
洛浮生摇摇头:“不会。”
“这不就是了。”问也白问,何必出口?
“你就不怕我会做什么幺蛾子坏你们的大事?”她是个女人,想尽办法留在军队里,飞魄作为一个领兵就算是想徇私,也得问清楚个缘由,哪怕是留在帐子里做个随兵,若是有心也能偷到不少机密。
飞魄托腮,笑道:“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若是答对了,我就回答你为什么不问,怎么样?”
“你说吧。”
“你知道我是个fēng_liúcǎi_huā贼,个把月前咱们两个还在徐州,我转眼间就跑到海河来混了个领兵,你就不怕我其实是个无良之人坏了石将军的大事吗?”飞魄狭长的眼角微微上挑着,褐色的瞳仁里仿佛有流光在闪烁。
“因为你不是这样的人啊。”洛浮生脱口而出。
飞魄笑眯起了眼睛,伸手揉了把洛浮生的头发,显然对她的答案很满意。
洛浮生则因为自己这下意识的回答愣了一下,脸颊随即涨热几分。
她刚才是在说,飞魄是好人吗?她没有这么说吧,她绝对不是这个意思!飞魄这个死家伙怎么可能是好人?石将军是何等人物,他能看重的铁定有过人之处,她是基于石将军对飞魄的信任才有的这个认知!
一定是这样的!为自己找到了正当理由的洛浮生刚安慰完自己,就听那cǎi_huā贼幽幽道:“我对你,亦是这样的信任。”
嘭得一声,洛浮生的脸彻底炸成了一团红云。
卷三死生共休戚第十三章洛道长的困惑
早在徐州的时候,洛浮生就对飞魄产生了怀疑,一个cǎi_huā贼跟着她这么个小道士,跑前颠后的帮忙,要说什么都不图她是打死不会相信的。可是要说有所图,飞魄也没对她提出过什么要求,难道是放长线钓大鱼?她有什么大鱼可钓的?一心想干的那件事从未与人说过,飞魄这个萍水相逢定然不知道。
排开那件事,她身上能有所图的,大概也就是背后那个在江湖上一提起来就人人喊打的千波宫了。
为帮谢运甫将粮草运到海河,她算是变相暴露了身份。洛浮生相信,秘言令关于她和千波宫有所牵扯的信鸽早已经在飞往徐州的路上,反正藏在谢家的那物她已经到手,谢运甫知道就知道了,她不怕。
虽然谢运甫与飞魄也明显相识,但看关系并不是多么亲近,颇有些互相制衡的意味。洛浮生也不怕谢运甫将她与千波宫有所牵扯的事情分享给飞魄,因为即使分享了,这家伙也是在滕州的时候缠上她的,所以和千波宫应该也没什么联系。
那是因为什么?
洛浮生托着腮,无聊挑着油灯灯芯,上下蹿动不止的火苗映得她乌黑的眸子亮晶晶的。
cǎi_huā贼同志扔下一句“我对你亦是这样的信任”就被手下的兵喊走,不知道去干什么了,走时还叮嘱她好好在帐子里待着不许到处乱跑。
要是能乖乖听话就不是洛浮生,飞魄前脚走,她后脚就悄悄溜了出去,想去封火再商量商量能不能以秘言令的身份留下,没走出三米远,就被两个兵挡住了前路押送了回来,还专门守在了账外。
理由她是外来人,夜间不可在营中乱闯。
洛浮生只能老老实实待在帐子里等飞魄回来,期间还有人送来了晚饭,说是泰领兵亲自嘱咐的。
她瞧着那碗粗粮混杂的干饭和一小碟腌菜,就着白水囫囵吞枣吃了个干净,端着碗出去声称自己去洗碗,哪知外面的守兵直接接过她手里的碗筷代劳了。
洛浮生连尿遁的法子都使了,你猜怎么着,对方竟然送了个尿壶来给她。
总而言之一句话,没有泰领兵的意思,她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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