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以面皮做文章,若想拟作固定之人的脸庞,制作面皮就要耗费许多时日,你是怎么做到这种程度的?”
据他所知,洛浮生不过是在穆晓晗的房里待了小半个时辰,难不成她早就料到有今时之日,提前做了准备?
洛浮生对没能打到飞魄很不满,她唇角一勾:“想知道?”
飞魄点头,他真的想知道。
洛浮生朝着飞魄勾勾手指,在其毫无防备将脑袋伸过来时,一个巴掌就糊了过去。
飞魄挨了个正着,捧着半边被扇了个五指山的脸呲牙裂嘴:“你这丫头,好不给面子,你真以为我打不过你吗?”
“你当然打得过我。”洛浮生两手叉腰,“所以我也很好奇,你这伏低做小的跟了我大半个月,到底是为啥?”
“你不知道么?”飞魄打哈哈,“我跟着你,是因为谢烟出钱委托咱们二人搞定谢穆两家婚约……”
洛浮生睨眼瞪着他,想看他还能编出什么理由来。
就在这时,树林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你们两个去那边,你跟我来这边!”
这声音耳熟,洛浮生立即听出是滕州府衙门某个捕快的声音,呵,现在办事脚步倒快,这么快就搜到这里了。
“走了!”
飞魄将洛浮生往怀中一带,打横抱起飞身跃至一棵高树之上,脚下一点,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再说沈魄,在穆晓晗消失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带着人马包围了谢府。
沈魄在洛浮生抛出谢穆两家祖先之事时就没信过她的鬼话连篇,在他看来,若是穆晓晗失踪,必定与谢府有关。
然而,当他叩开谢府大门之后,出来迎接他的却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青衣布衫,斯文模样,留着山羊胡,眼睛小且细,映着沈魄身后众人所擎的火把光芒,一脸的精明,可不正是前几日将谢烟死讯带进滕州府,乘着牛车而来的那位无名老爷?
“魏大人。”沈魄弯腰拱手,眸色暗沉,这位魏大人乃是太常大祝副卿,太常与御廷尉同属九卿,按级别论,这位魏大人的官职与他是平级,但是太常乃九卿之首,其地位远高于御廷尉之上。大祝掌管国家祭祀,大梁自建朝来对祝祷祭祀之事一直很看重,虽然没什么实权,其职能却往往能左右天子意愿,沈魄不过一介廷尉,见到太常的人,不论官职,都会主动行礼。
只是,这魏大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谢府?如此重要的人物抵达滕州府,他竟没收到任何消息。
被唤作魏大人的高瘦男子捋捋胡须,和气笑道:“不知沈廷尉深夜到访,有何要事啊?”
沈魄起身时已面带笑意:“不是什么大事。”他将沈谢穆三家婚约之事简单讲于魏大人听。
“原来如此……”魏大人细小的眼睛里闪过一抹精光,“这么说来,沈廷尉带着这么多人马前来谢府,是认为穆小姐并非化蝶而去,而是被谢家人藏起来了?”
“只是怀疑。”沈魄话方出口,便后悔了,他暗中握紧双拳,看来此次谢家是有备而来。
魏大人就等着沈魄这句话:“沈廷尉怀疑此事非神鬼所为,而是有人暗中操控,可有证据?”
沈魄沉默,他若有证据,就不会带人包围谢府。
“呵呵……”魏大人轻笑一声,建议道,“既然沈廷尉没有证据,那这样吧,在下可代沈廷尉一问鬼神,用祝祷之法求示此事到底是人为还是天意,可好?”
果然不出所料,这姓魏的怕是早已被谢家买通!若他不答应,便有质疑太常大祝祝祷不公之嫌,若答应,就钻进了谢家提前织好的笼子,祝祷所求的答案必定不能如他所愿。
“不必了。”此番谢家早有准备,是他大意了,小瞧了谢家人,不愧是大梁首富谢氏一族,表面上看似拒绝了插手地方子孙事物,实际上绝不做吃亏之事。沈魄朝着魏大人一拱手,“是下官多虑了,看来穆小姐与舍弟书墨此生无缘,告辞。”
魏大人捋捋胡须,笑着目送沈魄,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沈魄能凭一己之力爬进御廷尉,也是有点本事的。
待沈魄带着人马离开,魏大人转身回了谢府,几个仆人立马关闭大门,谢府管家谢步青迎了上去。
“多谢魏大人出手相助!”谢步青垂首行礼。
“不过是举手之劳。”魏大人摆摆手,示意不要在意,他低声道:“谢老爷可准备好了?”
“老爷与夫人皆已上了马车,等沈魄的人全部撤走后,会从后门离开。”
魏大人点点头,从腰间解下一块腰牌递给谢步青:“这是我的官令,可命城官开启城门,你们出城后直奔西去,谢公子应该已经带人在水路等候。”
谢步青接过,再度感谢。
“快走吧,沈魄不是好相与的,我护得了你们一时,护不了一世,等明日接替谢老爷掌管滕州府谢家生意的人一到,我也要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大人保重。”谢步青明白此地不宜久留,不再与魏大人多叙。
“等等!”
走出没几步,魏大人突然唤道。
“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魏大人眯起了细小的眼睛:“谢管家,敢问谢公子诈死,穆小姐成亲当日偷梁换柱,滕州谢家与常州谢家交换生意职权,以来躲避沈魄追查这个主意,是谁出的?”
谢步青顿了顿,毕恭毕敬道:“是我家公子和老爷一起商讨出来的。”
“哦。”魏大人捋捋胡须,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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