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呆了两天,一些路径也已熟悉,直接穿过翠竹掩映的游廊,直奔正院。
忽然有一点异样的感觉,不由自主慢下脚步,向游廊旁边的竹林中看去。
竹荫下,莫止正缓步向游廊走来。看到记月在回头看他,扬起唇角微微一笑。
看上去他好像是冲着自己的方向走来,只好停下脚步。
莫止走上游廊的台阶,正好站在她的面前,仍旧保持着那个笑容,却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看着她。
记月四下看看,没有见到他的轮椅,讪讪道:“你怎么又自己走了这么远?活动过多,你又会喘的。”
莫止一抖衣袍,在游廊的栏杆上坐下,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月月,你要去大哥的医馆了么?”
月月?记月吓了一跳,在她以前的生活里,只有爸爸妈妈这样称呼她。
不禁皱起眉头,诧异地问他,“你......你叫我什么?”
莫止挑眉看她,“月月啊,有什么不对么?”
记月立即哭笑不得,这个莫止,真是一个自来熟啊。
“莫止,我不记得以前认识你啊?我们......很熟么?”
莫止道:“当然,我们刚刚认识而已,而且,没有一点相互了解,我本想了解你,但是你却这般神秘。”
他低下头咳嗽了一阵,又抬起头微笑。
“看你与妙儿感情不错,我们兄弟三人都视妙儿如妹妹一般,自然,也将你视为自己人。叫你月月,有何不妥?难不成还要我一直叫你姑娘么?”
记月看着他愣了一会儿,点头道:“好吧,随便叫好了。”
她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等一下。”莫止坐在原地,依旧声音温润,“我还有话说。”
记月只好停步看着他。
莫止的目光淡淡的,注视着她的脸,眉头轻轻锁起,没有再微笑。一种复杂的情绪升腾起来,让人虽然心存疑惑,却又不忍离开。
他又咳嗽了几声,才平稳呼吸道:“你的医术,在我们这里过于显眼。现在让你去医馆,只是因为看你甚是喜爱此道,让你去解解闷就好了。至于诊治病人,有大哥在那里,你还是不要插手,好不好?”
记月眨眨眼睛,一时没有明白。
莫止笑了笑,“你知道么?那晚你为我医治,那样的医术,我是闻所未闻的。若你在大庭广众之下,施展此术,我敢说,不出三日,你的名字就会传遍江湖。”
记月听了,不由连连点头,在这个缺医少药的古代世界,谁见过她这样的西医呢?即使是最一般的诊治手段,都会被看成异类。
看来莫止确实是心存善意来提醒她的,她却时时提防他,确实不应该。
“嗯,谢谢你啊,我知道了,你看,我的东西都没有带在身边,我注意就好了,放心吧。”
她向他展颜笑着,一脸阳光明媚。
莫止看着她的笑容,竟感觉心神一荡,那笑容如此开朗,如此明亮,如此不同。
突然喉间一呛,又低下头咳嗽起来。
记月见他连声咳嗽,习惯性地上前两步,伸手抓住他的手腕,触摸脉搏。
莫止猝然感到她的触碰,怔了一下,但是也没有躲开。
他抬头诧异看着她,那一瞬的眼神,竟带着一丝慌乱。
记月根本没有注意到他转瞬即逝的凌乱,因为她正在估算他的脉搏。他现在的脉率大概每分钟九十多次,还算平稳。
连一块手表都没有,只能估计,真是悲剧。
看他已经停止了咳嗽,呼吸还算稳定,便四下看了看,却没有看到他的轮椅。
“你一定是活动过多了,幸亏现在还好。那个......你的轮椅呢?我送你回去吧。”
莫止抽回自己的手,摇头道:“没事,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记月直起身子看着他,想要急着离开,又不好意思丢下他不管。
莫止看了她一眼,笑了笑,“大哥还在等你,你快去吧,到了前院,顺便叫个小厮去我房里推了轮椅来接我。”
记月道:“好,那你......就坐在这里,不要活动了。”
莫止看着她,默默点了点头。
于是记月转身离去,留下莫止一个人坐在游廊里。
秋风吹过,竹影轻摇,一片静谧的浪潮声传来。
莫止松了一口气,将身体靠在廊柱上,回头去看廊下浓如凝碧的竹荫,身上的红袍披散在栏杆上,如残阳凄艳。
幽篁阁坐落在碧虚岭山地,这片山地绵延起伏百里,山下多有依山傍水的村落市镇。幽篁阁大公子林砚的医馆,就在山下最近的一处小镇上。
这个小镇虽然不大,却也人烟稠密,很是热闹,临街店铺门面,旗幌交错,商品琳琅满目,一派繁荣景象。
记月乘坐着林砚为她准备的马车,跟在林砚和随行诸人的乘骑后面,行进在小镇的街上,不停挑起车帘,观看着古代市集的热闹街景,逐渐身不由己融入了其中。竟然有一种自己原本就属于这里,属于这个时代的错觉。
街旁那个小小的门面,就是幽篁阁的医馆,门前挂着一副牌匾,却不是那些悬壶济世的旗号,匾额上用帅气十足的行书写着两个字:“竹韵”。据说这幅匾额,还是出自幽篁阁三公子莫止之手。
若不是知情的人,几乎没有人想到这里原来是一个医馆。
记月在门前下车,林砚也已经在前面下了马,回头对她点点头,招呼她一同步入医馆。
即使自己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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