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衣服,回想起刚刚车旁的严琅,他们一起出去了几个小时,然后回来后两人都把衣服换了。他们在一起到底做了什么,这样的猜想将顾尧今晚不满的情绪推到最高点。
“你去哪里了?”
从她和严琅离开会场的那一刻,他就看到了,还有严琅吻她的那一刻,他都看在眼里。所以宴会结束后,他来到她家楼下。
他没想过要做什么,或者,如果她早一点回来,如果她身上的衣服没有更换过,她甚至不会知道他今晚来过。
只是这一切都是催化剂,让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愤怒。
“没……没去哪里,应该是我问你,这么晚了,你有事吗?”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顾尧的怒气正以冰凉的气息向她传递,那是从没有过的强势。
顾尧没有回答她,再向前一步直接将蒋凝逼到墙边,他们已经贴近到鼻尖快要碰到鼻尖,顾尧以这样的距离继续逼问道:“你和严琅去哪里了?”
“顾尧……”
“你喝酒了?”
这样贴近的距离,她口中有淡淡的酒味,想起她的不胜酒力。
蒋凝一笑,他倒提醒她了。
“这酒不是你请我喝的吗?”
这话让顾尧那压人的气势顿时消减一半,似无奈地叹一口气,稍稍松开她。
“不会有什么改变的。”
蒋凝却轻轻摇头。
“是时候改变了。”
顾尧刚柔和下来的目光瞬时又锐利起来。
“因为严琅?”
蒋凝真纳闷,那么聪明的他在某些方面的智商简直为零,咬了咬牙。
“是因为你顾尧!”
顾尧一愣,双手扶上她的双肩。
“我没变。”
顾尧一直很清晰,他不爱纪安然,他们只是商业合作。
蒋凝却突然笑了,被他气得发笑,他的确没变。
拉开他双手伸手指着他脑侧。
“顾尧,你有没有想过,不是每一件事情都能通过这里去思考分析的。如果能思考分析那你告诉我,我为什么要去当被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保姆!”蒋凝手下滑至他的胸口,“请你也用这里去感受一下,你对我做的这些事情,如果换做是你,你是什么感受!”
一旋身蒋凝将门拉开,用力一推,直接将顾尧推出门外,二话不说把门关上。在客厅里不知坐了多久,门铃没再想起。
走向卧室往床上一躺,蒋凝辗转地不知何时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蒋凝整个人变得昏昏沉沉,工作一天后,这昏沉最终演变为发热。
电话响起,是严琅。
“师兄,你有没有事啊?”
“有事?”
“据我推测,昨晚的湖水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
“我发烧了。”
严琅不知是该担心还是该笑。
“严重吗?现在去停车场,我送你回家。”
蒋凝去到车前,看见严琅已经在车内。一坐进车,严琅的手便探到她额头上。
“是有一点烫,我们去医院?”
蒋凝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幽幽道:“这湖水,医院救不了。”
严琅笑着轻拍一下她额头,又问了一遍:“去不去?”
“不去,一点小病,今晚喝多点水就好了。”
车一驶出公司蒋凝就靠在椅背上闭目休息,严琅见着将车速放慢开得更平稳,不一会她却突然坐起来拿出了手机。
“怎么了?”
“差点忘了今天要去照顾顾熠的,我打个电话说一声。”
“李妈,我今天有些发烧,就不过去了,麻烦您照看一下熠儿。”
“嗯,没事。”
“好,再见。”
蒋凝将手机放好,再靠回椅背却发现严琅在笑。
“你笑什么?”
“高兴就笑啊。”
“那你高兴什么。”
刚好遇上红灯,严琅将车停稳转头面向蒋凝。
“高兴你不用去顾熠那。”
“你不喜欢顾熠?”
“喜欢,只是,”严琅停顿了一下,刚好红灯转绿灯,他的注意力又回到路面。等车子驶上笔直的大道,严琅才再开口。
“我昨晚在湖边说的话,等你病好了再认真地想想,现在先休息吧。”
回家后,蒋凝吃了严琅在路上买的药和粥便早早睡下。然而,不知道是不是蒋凝说错话了,湖水有问题,平时身体健康很少生病的她,这次病了将近一个星期,还是断断续续无法痊愈,最后被严琅抓去了医院。
“医生,她都烧了好几天了也不见好,会不会有其他问题。”
“发烧长时间不好最大可能是得了白血病。”蒋凝坐在一旁接话。
换来严琅狠狠一瞪。“蒋凝,你真的欠收拾是不是!”
“她说的也没错,”严琅转而瞪向医生,医生却笑笑道:“不过她不是,从检查结果来看,她没什么事。这生病也是和心情有关系的,如果生活压力太大或是心里有什么郁结,也会影响免疫力。”
不可避免地,蒋凝被要求去打点滴,然后在她再三地坚持下,严琅下最后通牒。“给你最后一天时间,如果你明天还不好,你说什么我都抓你来打针。”
“好,听你的,走吧。”
“蒋凝,老实说,你是不是怕打针啊?”
这一不小心地,还真的是被严琅说中。其实蒋凝以前不怕的,是有一次她带着发烧的顾熠去打针,他那细小的血管硬是被护士扎了好几针也打不进去,从此她见到针就想起顾熠哭得害怕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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