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筱地白看穿,威胁回来后要打开他的肚子检查,厨宝则考虑偷吃以后写份检查给她。
香奈儿听到这个比捕鼠夹暴力十倍的打算,说:“小萌,你真要这样做吗?可这应该算是纵火罪吧?你不要被仇恨冲昏了头,走上一条犯罪不归路啊。”
筱地白说:“拿着小火柴去燃烧鸡腿儿,跟喷火烧尉迟黑那个小王八蛋,哪一种被定性为纵火罪?”
香奈儿说:“可是这里又不只住着尉迟黑,还有他养的那么多可爱小孩,万一熏到他们了怎么办?”
筱地白说:“我不会真的把火点上去,只是拿火把吓唬他,逼他让我录制一段跪着认错的视频。”
香奈儿说:“是不是那种‘爷爷,孙子已经知错了’的求饶方式?可是尉迟黑有可能会中你的计吗?如果他看穿你在吓唬他,根本丝毫不理你的威胁,你拿着火把就形同站岗,不是反而更加没面子吗?”
筱地白笑了,笑得可以说是特别的□□,说道:“这种事情人算不如天算,并不是像数学公式一样,用数据和方程运算一下,就判断结果是a还是b。我的手到时会不会点火,这点连我自己都不确定,他尉迟黑又不是我脑子里的蛔虫,哪来的答案?”
说着,刻意停住了步子,两脚并拢,看着闺蜜问:“你猜猜,我接下来打算先迈左脚还是先迈右脚?”
香奈儿看了看她的左脚,又看了看她的右脚,说:“如果我说是左脚,那你肯定先迈右脚,或反之。”
筱地白笑了,笑得可以说是特别的滑稽,她摇了摇头,双脚依然并拢,像只青蛙一样跃了两下,说:“下回你应该先把我的左脚锯掉,再说右脚,你看,我的心思连你都猜不到,尉迟黑能猜到?”
香奈儿说:“即便你有放火的可能,概率也不大,耍流氓的手法都是一样,雷的耳朵大雨的体积小。”
筱地白说:“我要烧他家,这需要多大的概率才够?他可以拥有九成的把握来推测我不会真的放火,可只要他心存一成担忧,那就跟十成没什么差别,因为我这把火一旦下去,他承担不起那样的后果。将来假如有一天你老公爬到二楼的阳台要跳楼,你明白这只是场跳楼秀,他的唧唧还没有碗口大,只是为了吓唬你,逼迫你多给他一点买烟的钱,但你发现他那天特别骚,有百分之一的可能跳下,这百分之一即使再微小,你也只能答应他的谈判,因为一旦他真的跳下了,你承担不起那样的后果。”
贾正经着急想要往外逃,他发现除了窗户被封住,整个房间四面都被锁着,只有墙脚有一个老鼠洞,差不多女人拳头那么大,他笑了,他是那么的瘦,一岁时能从娘胎钻出来,二十岁仍然可以钻回去。于是,拽着墙上的一条橡皮筋把自己拉长半米,变得像根面条儿一样细,像美女蛇那样钻出洞口。起初还是很顺利的,就连小弟弟那里也没卡住,但是,到了最后的关头,他突然得意忘形地说道:“肖申克教导我怎么越狱,我出去后一定重新做人。”就因为这句明显的谎言,他短小的鼻子瞬间变长,把他卡上了童话的咒语,至少得半小时才能恢复。
与此同时,城堡前面的复仇女神举着火炬来了,风从太平洋呼啸过海岛,在公安王的心中熊熊地燃烧着复仇的火焰,恨不得寝食尉迟黑的皮肉。
香奈儿伸出右手的食指去感触那风势里的萧萧,指肚儿一下子烫得烧伤,心中有一种不详的预感,筱地白看见尉迟黑正在那里换玻璃,一声冷笑,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头,朝他的手狠狠地掷过去,石头打中玻璃,哗啦啦,刚装好的新玻璃又碎了,尉迟黑赶紧把手缩回来,才没有被碎玻璃给割伤。他转过身,看见了流氓,筱地白满脸挑衅地看着他,拿起那个半米的打火机,点燃手中的火炬。
尉迟黑好奇地偏头看她:“小白妹妹,这次又是要做什么?上次是扔炮弹,这次是砸玻璃,手里还举个烟斗,你的皮真硬,南瓜汽车也不能警醒你,你需要一辆蓝翔挖掘机从你身上哒哒地碾过去,才感受得到山上还有山。”
这一番带着甜味的话语,让香奈儿差点就抽过去,她向他竖起大拇指,说:“大哥又见面了,加油噢。”
筱地白鄙视地看她一眼,说:“奈儿,不要被说话使用叠音词的男人魅惑,他们全都是被蛇附身的。”
又看着尉迟黑,说:“你敢不敢把那天被我拉稀的南瓜捡回来煮汤吃掉?敢,就能浇灭我的怒火。”
说着,敏捷地翻过草坪,从楼道迅速爬上了屋顶,打算在高处威胁他,屋顶刚好有许多高树落叶。
香奈儿紧紧跟在她身后,怀里紧抱着那个灭火器,看上去像一个抱着导弹上五角大楼的恐怖分子。
筱地白站在屋顶的边沿,像个伫立悬崖边的杀手,把火炬高高地举在空中,火苗随着风势不停摇曳:“楼下尉迟黑给我听好了,给你三秒钟时间,让你思考一下原谅你的方式,三,二,好,时间已过,你是不可原谅的,接下来,给你的房子三十分钟时间,让你的房子思考一下我原谅它的方式。”
说着,把火炬反手向下,做出要点燃屋顶的架势。
尉迟黑看到她脚下全是枯叶,枯叶流淌到屋檐,屋檐底下有布帘和篱笆,篱笆里有稻草人,稻草人的胳膊上有一条电线,电线延伸到路边的路灯,路灯的边上有一个书店,书店的阁楼上晾着衣服,衣服一旦着火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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