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正常人的快乐。”
筱地白听了,心中释怀,想,这样应该就行了吧?
然而,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接下来,命运再出难题。眼尖的香奈儿看到,尉迟黑走回屋里,拿了一个药箱和一把针筒注射器出来,那个注射器不是普通的注射器,它的直径有手腕那么粗,长度几乎相当于一杆秤,她马上挤眼示意筱地白,最好的脑白金正在赶来,不管她是脑血管堵塞了,还是神经跳线了,只要让她疼一疼,保管她什么实症和虚症不药而愈。
筱地白也看到了,她意识到尉迟黑要动真格了,不禁心生惊慌。眼看着轻喜剧就要变成真人秀,这时,好在香奈儿反应快,想起梅花三弄里的苦情戏,当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干哭着说道:“抱歉惭愧对不起请原谅不好意思,让各位岛民看笑话了,不瞒大家说,我闺蜜这病有住院史了,她从小就被诊断出先天性‘嗑雷鸡’脑出血症,一发作就会抽风加吐水,甚至拿针往自己身上扎。也去几百家医院看过了,但是瞧不出什么毛病来,有的医生说她血糖有点偏低,给她开了红糖水,有的医生说她体型偏瘦,叫她回家多吃点红烧肉,更有些医生离谱到十万八千里,说她两眼无神,于是,做了甲状腺功能减退的检查,也没问题,要不就说她脸上有颗痘,可能存在潜在的小肿瘤。还有什么胃溃疡、泌尿感染、痔疮、乳腺增生、脑血管硬化,都查过了,就连一颗病菌儿也没有,最后,对大医院没信心了,转而去找江湖郎中,什么样子的江湖郎中呢?什么样子的江湖郎中呢?什么样子的江湖郎中呢?什么样子的江湖郎中呢?”
复读机一样地说到这里,尉迟黑已经走到了跟前,香奈儿特地白了他一眼,接着说道:“什么样子的江湖郎中呢?众所周知,就是那种提着急救药箱、扛着针管,根本没读过真正的医书,把中里巴人这种写畅销养生书的小说家当作救世的肥鹊,或者在家里找了几只流浪猫狗练习打针的手法,就到处行医救人、把没病医成有病的家伙。唉,我闺蜜是真的病急乱投医了,找了这种家伙来,那种家伙给她打了一针,第二天,她就爬到三楼跳了下来,摔成了断翅的鸟儿,因为她觉得自己是一只长翅膀的鸟儿,后来躺了三个月才躺好。从此,我只要一看到这种没医德的郎中,就有使用暴力的冲动,要是他识趣的话最好别惹我。”
她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又白了尉迟黑一眼,视线移到他怀中的药箱上,骄横之情都流露在脸上。
尉迟黑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打开药箱说:“把你闺蜜的双手按整齐,我给她打一针就痊愈了。”
香奈儿心慌道:“喂喂喂,这位亲,你懂医术嘛你,我闺蜜这病非常不一般,可以说是几乎除了兽医,什么样的医生都看过了,也不见好,难道半路出师的你自认为比全世界所有的医生都要高明吗?”
尉迟黑给针管上药,说:“姑娘,我就是一名兽医。”
☆、槐树叶?油漆工?
这时,围观的岛民有话说了:“小黑啊,雅话说,医屠同一行,意思是说:救人命的医生与杀猪卖肉的屠夫经常一块比刀,有时候医刀还更胜一筹,你连孩子的小感冒都要送医院,自己没行过医,这一针扎下去从皮到肉,姑娘家可经不起刺激啊。”
香奈儿点头点头,表示筱地白确实经不起刺激,不光是皮肉上的,而且,心理层面也会绝命抗拒。
尉迟黑却显得十分轻松,好像名厨烹小鲜,说道:“我医术是不行,可怨不得这里没有其他医生啊,这姑娘已经病到拿树叶当饭吃了,死马医不死。”
香奈儿气冲冲地站起来,瞪着尉迟黑,一口盐汽水唾其面道:“我闺蜜病成什么样也不关你的事,就算她开始吃树——嗯?你刚刚说什么?吃树叶?”
她突然转头去看筱地白,发现她正在摘一棵槐树的树叶往嘴里塞,一边塞一边嚼,好像口香糖。
她气急地冲过去阻止她,好像看到了女儿在□□:“哎呦,乖乖,看仔细了,这是树叶,不是花椰菜,不能吃,吃了会伤肠胃,引发漾奶病进一步加重。”
她的手刚触到筱地白的咯吱窝,筱地白便顺势一躺,假装昏死了过去,香奈儿抱着她哭到天崩:“小萌,你怎么了?小萌,你可不要吓我啊,哎呦,这是咋回事?以前都只疯不昏的,这次是例外。”
根据她所熟透的一百部经典电视剧重合的桥段,她预感到筱地白不一会将会揉着眼睛恢复清醒,并且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
在场的岛民也没有一个不是这么想的,连尉迟黑都拭目以待,期待着接下来将要发生的剧情。
哪知道筱地白感觉闺蜜的哭声太动听了,耳鼓听起来特别的舒坦,这一躺居然躺了二十分钟。直到香奈儿嗓子哭哑了,眼泪也干了,只剩演累,悼词也只剩四句在锅底,就算是金米也都糊了吧。这时候筱地白才想,应该是冬鸟复苏的时节了,候鸟纷纷地飞回了南方,鱼群从河面冒出来吸氧,随着风姑娘的一声呼唤,小草开怀地吐出了嫩芽。我晕岛电影艺术节的颁奖典礼上影后还在冬眠。于是,她伸展着朦胧的双手,揉着模糊的眼睛,环视周围,两脸的茫然,仿佛北冰洋下沉睡千年,第一句hhere?”
香奈儿历经磨难终于迎来阳光,她止住早已经止住的眼泪,打开早已止不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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