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和甄动听看到大新闻跑路,心里忒着急,赶紧拿着纸笔、扛着摄像机屁颠屁颠地追上去。
那名海盗认识尉迟正经,客气地引着大伙进了门。
虽然和我晕岛的吃太堡外面看起来形状十分像,不过,吃不堡的内部结构却跟吃太堡尽然不同,吃太堡是孩子们的睡房,这里吃不堡的内部却是海盗们聚会赌博的地方,它的中心是一个大水池,水池四周摆着桌子柜子,桌子柜子上摆满了酒水,有点像古代的酒楼客栈。
海盗王破脸和他的手下们正围在水池周围□□,他们从不猜谜子,从不赌票子,也从不猜拳子,他们赌博论输赢的方式,是下棋,下哪一种棋呢?他们从不下象棋,从不下围棋,从不下五子棋,当然了,也从不下大富翁,他们下的是飞行棋,赢了是没奖励的,输了就要被丢到大水池中去,大水池里有一条小虎鲨,立刻追着输家的屁股咬,直到他赶在屁股没被咬烂之前重新爬上来为止,虎鲨虽然很凶残,但是小虎鲨的年纪还不够猛,牙齿还没长齐呢,所以,还没有海盗屁股被咬烂,海盗王破脸觉得不过瘾,叫人去捉一只大虎鲨来。
尉迟正经领着尉迟黑走到破脸面前,作了个揖,破脸正顾着研究接下来自己的棋子应该走几步,没空理他,手里拽着骰子,望着棋纸反复忖度。这时候,他的两只脚不停地忽左忽右地抖起来。尉迟黑发现,破脸是个有着抖脚的坏毛病的人,而且,这种坏毛病似乎深入骨髓,完全改不掉,尤其是在他斟酌接下来棋子应该走几步的时候,抖得连肚子上的肉都在颤动,还伴着嘴里冒出嗡嗡的小曲悠悠,听说,每个爱抖脚的人心里都住着一台缝纫机,他住着两台。尉迟黑情不自禁地老是盯着他的脚看,盯得视线酸涩渐渐出现了叠影,就想拿胶水把他的鞋底固定到地板上。
破脸终于摇了个6,却发现6不是自己想要的,所以他作为老大,有权力再摇一次,第二次却摇了个1,还不如6呢,他很失望,又抖起脚来。
尉迟黑上前给出建议道:“下飞行棋不必如此较真,小孩有小孩的玩法,大人有大人的规矩,如果需要走5步才能够起飞,那就算摇的是1或者6,也可以只走5步的,毕竟,这又不是围棋,这又不是象棋,这又不是军棋,这又不是五子棋,这又不是魔兽世界,这又不是大富豪环游世界。”
破脸转头看了一眼,一边抖脚一边问尉迟正经:“你又给我带人来,他是谁?一过来就胡说八道。”
尉迟正经说:“他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尉迟船长。”
破脸挺不屑,又一边研究棋局一边抖脚一边说:“是吗?他对我的棋艺好像挺有想法,他是不是大学生?你赶紧告诉他,我是个读书人,不靠他。”
尉迟正经严肃地看着尉迟黑说:“他是个读书人。”
说完,又像补刀一样补一句:“这是他自己说的。”
尉迟黑没说话,破脸又转头看着他,抖着脚说:“咋的?哥们,你怀疑啊?”
马上又指着身后一个柜子,说:“这是我的书架。”
尉迟黑扭头瞄了一眼破脸说的“书架”,上面明明全是酒瓶,哦,不对,在角落确实摆着三本书,其中一本还是小学算术,另外两本好像竟是绘本,这跟两只麻雀和一只小猪停在枝上有神马区别。
尉迟黑强迫自己忽略破脸那双抖个不停的双脚,问道:“为什么你们玩输了游戏的人要丢给虎鲨?”
破脸好像不太认真听别人说话,一边抖脚一边努力思考,说道:“什么?哦,是嘛。这是为了活动弟兄们的筋骨,因为明天我们就要和释迦驻扎在花竹林里的海盗们开战了,现在先热热身。”
又说:“尉迟船长,我听尉迟正经经常提起过你,你在我晕岛好像很厉害,愿不愿意加入我们队伍?作为报答,如果我们赢了,你最想要什么礼物?让我想想,我晕岛是不是很缺地瓜叶这种东西?我可以送你一艘船的地瓜叶,足够让你吃三年。”
尉迟黑叹了口气,说道:“破脸先生,我不是要参与你和释迦先生的争战,要我说啊,这是何必呢,你和释迦先生,一个鲸鱼一个鲨鱼,同属海洋,为什么非要咬死一个呢?我劝你们以和为贵,为了岛屿的繁荣共创明天。”
破脸把脸转向小水池里的小虎鲨,眨了眨一个没有意义的眼神,然后,又一次看着尉迟正经说:“我不是跟你说过了,我跟释迦已经水火不相容,我送给他一个水杯,他竟然回报我一只臭袜子,我该不该为了一只臭袜子再送给他一份子弹雨?你还给我带说客来干吗?”
尉迟正经说:“尉迟船长是一个好心的人,不会送给他人臭袜子,我想,他也是为了被推岛着想。”
破脸说:“那你再告诉他,明天的战斗已在所难免,如果他想加入我们,我送给他一艘船的地瓜叶。”
为了表示诚心邀请尉迟黑加入,让尉迟黑安心,他终于站起身,向尉迟黑表演自己的拿手绝技。
海盗王破脸的拿手绝技就是他精准的四两飞刀,他有几百把的四两飞刀,用白布缠裹成一卷一卷,放在一个冰箱冷冻室里,每次出战随身携带两卷。这种飞刀是用蝉的羽翼淬炼而成的,刀面极薄,而且极其讲究,选的是秋蝉而不是夏蝉的羽翼,在刀面的一侧,用蜂蜜和醋水浸泡出两种滋味,没使用之前,用一层橡胶泥将锋刃精细地隐藏,使用的时候,将橡胶泥去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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