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酒肆借酒消愁。
秘密,每个人心中都会有秘密,不止安芷,就连他自己也有。
每一个秘密的存在,背后都有着故事,而既然成为了秘密,那多少都是带着一些伤心的过往,比如安芷,比如他自己……
曾今,柳胜非常希望心中所想成真,然而,当那天他就这般看清了一切的时候,他突然地,有点不知所措了。
柳胜一口一口地喝着酒,可是,还真是应了古人那句话,借酒消愁,愁更愁啊!
“这位客官,小店、小店要打烊了。”一旁的小二犹豫了许久,终于对柳胜道。这位客官自天一擦黑便进了这酒肆,一直饮到现在,看上去很是奇怪,但是,送上门的生意,哪有人不做的呢,这会儿,要不是老板要打烊,他也不会这般来赶人。
“哦。”出乎意料地,虽然柳胜喝了许多酒,但是他此刻看上去还算是清醒,他并没有过多地借着酒劲为难小二,只是再要了一壶酒便走出了这个酒肆。
傍晚的时候,江南道刚下过一场大雨,因此这个夜晚与往日的夏日夜晚比起来,还是略带了一丝寒意的。柳胜抱着酒罐,走出酒肆,迎面而来一阵冷风,直把他吹了个七八分醒。这么晚了,也没什么店是开着的了,因此柳胜便随便找了个桥头,寻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
临水近月,公子饮酒,意境十分美好,只是,很奇怪的是,他今日竟然怎么喝都喝不醉。
“啊、啊……”远处有声音传来。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柳胜故作没听到,继续喝着自己的酒,不一会儿,那声音竟越来越近,听得也越发清晰,听在耳里,有些耳熟。
柳胜不由得放下手中酒罐,侧耳倾听。
那分明是一个哑巴的声音,还是一个熟悉的哑巴。
柳胜酒一下子醒了七分,偷偷跟随了过去。
只见一群人拖着那个哑巴,正往河边而来。
大晚上地,又是这么一群人,真不知道那哑巴是得罪了何人,柳胜本不想多管闲事,然而奈何那哑巴实在是叫的太凄惨,而他柳胜又是一个好奇心强的人,不由得想看个究竟。
看上去那哑巴早就被修理过一顿,一脸的鲜血,头发散乱地披着不说,身上的衣物也因为遭到暴打与撕扯已经破破烂烂。
此刻,那哑巴正“咿咿呀呀”地发出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声音,并且以微薄之力反抗着。
“走,快走。”一个看上去像是领头的人道。
一群人就这么过了桥,继续走去,柳胜偷偷跟在了后头,只见那群人竟然带了那哑巴到了江南御史的府邸。
柳胜犹豫了一下,还是闪身跟着那群人进了江南御史的府邸-郑府。
“大人,人带来了。”柳胜趴在屋顶上,听得底下有人这般道,他偷偷揭开瓦片,看着那屋子内的一切。
“嗯。”屋子中坐着的那一位,赫然便是江南御史郑齐。
奇怪,堂堂江南御史,怎么可能跟一个这样的哑巴扯上关系?柳胜实在是想不明白怎么回事,于是继续看着。
“你可是那应杰。”郑齐坐在屋子正中,对着哑巴道。
柳胜看不清哑巴脸上的表情,但是他却看到哑巴朝着郑齐淬了一口。
“大胆!”那个将他带来的看上去像是为首的人立即上前给了这哑巴狠狠地一巴掌。
“放肆!”郑齐突然大怒,将那人喝下。
“告诉老夫,你究竟是不是那应杰?”郑齐再次问道。
那哑巴明显是犹豫了。
“你不承认也不打紧,老夫已经派人去查了你的底细,你分明便是三年前始终的应家村的应杰。”郑齐慢悠悠地说道。
哑巴抬起头,看向郑齐。
“你乃是那年的举人,本应该春风得意,继续准备进京赶考,然而,谁知道,那次郊外踏青,你遇上了那岳家小姐,才子佳人,月下相约,私定终身,你说,是也不是?”郑齐继续道。
哑巴听到这里,他的眼睛都直了。
“只是,奈何你只是个小小的举人而已,而那岳家小姐,却是我江南第一首富,也是世代皇商的岳尹之的女儿,虽然士农工商,然而这岳家毕竟不是普通的商人,因此那岳尹之自然是看你不上,硬生生地拆散了你二人,又将那岳小姐许配他人。”
哑巴眼中突然有眼泪落下。
“哎,你看你那样子,男儿有泪不轻弹,老夫不过是提了一下那些陈年旧事,你就这般样子,难怪那岳尹之是看你不上。”郑齐摇摇头。
“应杰,老夫知道,你这些年装哑巴装的也是辛苦,来人,给应举人上药。”
郑齐话音才落,外面便进来一个端着一碗药的人。
“老夫知道,你这些年忍辱负重,为了你应家村,自愿成为哑巴,而如今,老夫给你一个机会,你若是助老夫一臂之力,老夫定会为你做主,到时候,你不仅可以恢复你原来的身份,也可以得到那岳家小姐。”郑齐许诺道。
应杰自然是不信,天上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掉落这么大一块馅饼?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老夫相信,这几日,你躲躲藏藏,也定是知道那岳尹之在找你,若是被他找到,那后果,想必你也是知道。”
郑齐这一番话像是点醒了应杰,方才还对郑齐一脸不信任的应杰,忍着痛自面前拿过那碗药“咕噜咕噜”给喝了下去。
柳胜好奇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他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哑巴,竟然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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