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云从本来在暗暗喊冤,心说我真没有啥少儿不宜的意思,请你不要想歪好吗?!不曾想,触到对方欲言又止的眼神之后,冷不丁地就冒出一句:“其实……我的话没说完来着。”
苏闲楞了一下:“什么话?”
“关于……‘调情’那个解释,”他挤牙膏似的憋出了一句,“还有后半段。”
苏闲直觉那不是什么正经的话,本想装作没听见,可鬼使神差一般脱口而出:“后半段是什么?”
刚说完他就咬了下舌尖。
见鱼咬了钩,钟云从登时眉飞色舞:“不要脸呢,是说你有兴趣睡对方,并且理直气壮的一种心理状态;有分寸呢,就是说你把这种意愿以某种直率或是隐晦的形式表达出来。就像……”
此刻的我。
钟云从到底没那个胆量把窗户纸捅破,他甚至感到了一点赧然,他面红耳赤,觉得自己这行径已经不是暗搓搓地调戏了,而是公然引诱。
方才说的时候没啥感觉,现在一回忆,还真是怪不要脸的。
他发誓,在苏闲看他那一眼之前,他真的一点不纯洁的想法都没有的!
钟云从啊钟云从,你好歹也是有理想有担当的正直青年一枚,怎么能满脑子的猥琐下流呢???
他正痛心疾首地反省着,另一个声音却在耳畔响起——可你这会儿的理想就是他。
钟云从无言以对,他把头埋得更深了,没敢去看苏闲是什么表情。
苏闲缄默了一会儿,倏地发问:“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从哪儿看来的?”
“嗯……”钟云从还真仔细地回想了一番,“应该也是哪本杂志上。”
也许,和那个“另一种形式接吻法”是同一本。
苏闲霍然起身,目光犀利地盯了他一会儿,最后还是没绷住,忍俊不禁:“你这小子,平时到底看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书?”
我还看过小黄片呢。钟云从愤愤不平地想道,又忍不住偷偷摸摸地觑了他一眼,带着炫耀的意味——想必“孤岛”里没有这方面的j-i,ng神食粮,你想看还没得看呢!
他顿时恍然大悟:难怪这人这么纯情,原来是没有这方面的启蒙!
苏闲要是知道他这些弯弯绕绕的揣测,估计得把他脑子给拆了。
“行了,别开玩笑了。”他挥挥手,轻描淡写地带过,好像那真的只是个玩笑而已。钟云从有点委屈,想说自己其实不是开玩笑来着,又没那个勇气直言不讳。
苏闲看了一眼腕表,忽然问了一句:“累不累?”
“啊?”钟云从有点懵,摇头,“还好,不是很累……”
“那,”他摸了下鼻头,似乎有些难为情,“能不能帮我一下?”
钟云从脑子轰然一声,心跳剧烈,喉咙发干:“那、那咱们先回宿舍去……?”
闻言,苏闲又是一怔,旋即回味过来,蓦地偏过头去,虚掩着嘴轻咳一声:“不是……我是想让你帮我调查件事。”
钟云从尴尬的不能自已,又深悔自己满脑子的shí_bā_jìn,以一百八十迈的速度狂飙,刹都刹不住。
“可、可以。”他连做几个深呼吸,总算找回了自己的语言能力,“怎么做?”
苏闲正色道:“我想让你去探一探朱慈的记忆。”
钟云从甩了甩头,终于彻底地找回了神智:“嗯!可以!没问题!”
苏闲不禁莞尔,面色如常地转身:“那就走吧,先到治管局总部去……朱慈的尸体就在那儿。”
钟云从跟在他身后,低低“嗯”了一声。
苏闲的步伐不易察觉地停滞了一下。
这件事他早就开始计划了,但也不是非今晚不可。
之所以提前,是因为,不找点正事来约束自己的话,他可能会忍不住干出点堕落的事。
第119章 打脸
“我记得你能开车?”苏闲领着钟云从到了一字排开汽车前,钟云从以为他开了车来,便点点头:“嗯,能开……虽然你们这里的车型旧了点。”
“那就好,待会儿你来。”他一边回话一边绕着几辆车打转,钟云从亦步亦趋地跟着,好奇地问道:“哪辆是你的?”
“都不是我的。”苏闲微微一笑,锁定了目标,屈肘撞碎了副驾驶座的窗面,钟云从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你该不会是想……”
苏闲用实际行动回答了他——他的手已经探入了洞开的车窗内,反手一拧,车门应声而开,他利落地扫掉碎玻璃,坐了上去,然后转头,笑微微地望着钟云从:“反正都是公家的,借用一下嘛。”
钟云从默然,心说还好是旧车,不然报警声就够惊动整个训练营了。
接着苏闲又从方向盘下方拽出一摞电线,接着找出了点火开关三根线,正负极相互摩擦,又把马达线凑过去碰了几下,不多时,车身一震,引擎声响了起来。
钟云从再次沉默:……还好是二十年前产的旧车,如果换在外头,苏闲这简单粗暴老掉牙的套路,怕是对付不了现代汽车的防盗系统。
驾驶座的车门被推开,苏闲在车里冲他招了下手:“上来。”
钟云从慢吞吞地钻进了驾驶室,踩下油门的同时小心翼翼地转向:“我就想问一句……你这么溜的偷车技术……哪儿来的?”
苏闲好整以暇地抱着手臂:“翻墙撬锁偷车一条龙,治管局培训所包教包会。”
“……”钟云从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滑,车子差点给拐进湖里,苏闲抓着车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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