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云从也跟着发愁:“那这个案子,还有办法往下查吗?总觉得,凶手已经做到了极致……”
“还有。”苏闲想起林雪那条线,斩钉截铁地回了一句,“我一定会抓住凶手的。”
“哦对!明天不是还得到慈幼院问问林雪的事吗?”项羽油糊糊的手往大腿上一拍,“哎,这东奔西跑的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哦!”
“慈幼院是什么地方?林雪又是谁?”钟云从听到个新的地名人名又兴致勃勃地打听起来,苏闲没那个j-i,ng神去应付他,好在还有项羽,他吃人嘴短,对于钟云从也是分外的殷勤。
叽叽咕咕地把慈幼院和林雪介绍完,还非要顺便提他一嘴:“咱们头儿也是从慈幼院出来的,在那里念过几年书的,他妈妈是那里的老师,据说灾变之前还是大学中文系的讲师,实打实的文化人,可惜头儿一点都没遗传到……哎哟!”
他抱着后脑勺,委屈巴拉地看着面无表情的苏闲:“下手也忒重了点吧?”
钟云从正听得津津有味,可惜被某人悍然中断,忙在一边煽风点火:“本来就是,你老是这么暴力,说明人家项羽也没说错嘛……”
“你是不是也皮痒了?”
见他面色不善,钟云从识趣地噤声,苏闲斜了一眼还在大吃大嚼的下属,没忍住又往他后脑勺招呼了一下:“还没吃够?饿死鬼投胎啊?走了!”
项羽嘟嘟嚷嚷的:“所里的伙食一向都不怎么样,好不容易有人请客,还不兴我多吃几口啊?”
他那一拍,动作幅度还挺大,结果一张照片从外衣口袋里掉了出来,钟云从是在他起身之后才注意到的。
“苏长官,东西掉了。”他顺手捡起照片,自然而然扫了几眼。
苏闲低头一看,他手里拿着的正是从林雪家里搜出来的老照片,便伸出手:“给我吧。”
“这两个孩子是谁啊?”钟云从一面把照片还给他,一面笑道,“那男孩头上居然有两个发旋,好清奇啊……哎,不会是你吧?让我看看,你是不是有两个发旋?”
他说着真的站了起来,作势要去拨弄他的头发,苏闲侧身避开,无语的要命:“你的关注点还真是有够偏的……这是那个嫌疑人林雪的照片,怎么可能会有我。”
钟云从悻悻作罢:“原来是嫌疑人的照片啊……那你小心点,别再掉了。”
苏闲没回他,只是叫起项羽:“行了把这些都带上,边走边吃吧。不能再耽搁了!”
眼看两个人都要走了,钟云从跟着走了几步:“就这样走啦?”
“不然呢?”他略略停顿了一下,“时间不早了,你也回去吧。”
“啊,我也马上回了。”钟云从吞吞吐吐,“那什么,你别太累了……要是有我能帮的忙,千万别客气啊!”
“现在还没有。”他微微一笑,“好好训练吧,要是两个月后通不过考核,我倒是真的不会跟你客气的。”
钟云从被他笑的浑身一激灵,讪讪地摸着鼻头:“放心吧,我不会给你丢脸的!”
“是为你自己,不是为我。”他说完这句之后便挥挥手,“走了。”
钟云从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眼看对方越走越远,不知怎的,他脑子里忽然闪过方才看过的那张照片。
那个名叫林雪的女孩,她身上穿的衣服,似乎……有一点眼熟啊!
思及此处,他不假思索地追了上去:“等一下!”
苏闲乍然又听到他的声音,不耐烦地回过头去:“不是让你……”
“照片里林雪那身白色的裙子……”想必是训练的成效,他跑了这么一段,居然没怎么喘气,“我见过。”
苏闲一惊,立马把斥责他的那些话抛到脑后去,急急问道:“在哪里?”
钟云从的神情变得有些复杂,他低低地开口:“在小桃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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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闲回到治安所之后,都没来得及坐下歇口气,又马不停蹄的去了停尸房,找张既白。
这些天,张既白没日没夜地泡在停尸房里处理那具碎尸,他试图把尸块和骨骼重新拼凑起来,也不知道进行的怎么样了。
不过他这一回找张既白,不是为尸体而来的。
“张既白!”他风风火火地闯进去,张既白正用镊子夹着块细小的骨骼在灯下观察,冷不丁地听见他的声音,他回过头,倒也不生气,反而是站了起来,j-i,ng神奕奕地向他走来。
“你来的正好。”张医生微笑道,“前两天我打发人去青山中学要了一份邹慧笙今年开学初的一份由济世医院出具的体检报告,得到了她的身高体重。”
“她身高161公分,身患心脏病的缘故,体型偏瘦,体重才40公斤。这个体重对于正常人来说是偏轻的。”张既白的语气里透出些许兴奋之意,“不过我称过所有的尸块的重量之后,发现正好两边的数据刚好对的上。”
他起的这个话题一时间让苏闲忘了他的来由,不由自主地接了一句:“什么情况?”
“我简单地跟你解释一下吧,一个正常人,由细胞内液和细胞外液组成的□□约占体重的60,其中存在于细胞内的细胞内液约占体重40,而组成细胞外液的组织间液(如淋巴液等)和血液内的血浆分别占16和5,而血液总量占人总体重的7--8。”张既白娓娓道来,“凶手在碎尸后,受害人的血液和组织间液基本流失殆尽,也就是约流失约占总体重20以上的总量,而受害人的尸块呈现被水煮的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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