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老百姓没什么区别,从何查起?倒是检验尸身的仵作说,此人起码有二十多年的练武经历,特别是手臂上的肌肉,代表他主要练的是臂力,不怪乎他弓弩居然能对穿,就算减了大半阻力后,仍能刺入,这样可怕的臂力……
朱炎将这一点告之于她,沈夙媛拧起眉头:“难道说这件事策划已久?”
“那把弓弩很大,他身上没有能藏身的地方,那就是说有人将东西递给他,此事必然不仅仅是他一人所为,他的背后一定有人。可偏偏这人是个死士,按照目前的线索,根本没办法查。李太守这些日派重兵把守巡逻,也没发现有任何异常,这就说明,他们必然是有组织性的,和平头百姓都融入到一起,说不定……就住在这泰州界内。这城内的人数十万不止,虽然李太守第一时间锁城,但也不代表他们没有秘密通道逃出去……”
“这样一来,确实很难查。”她说道,声音顿了顿,冥思少刻,道:“不过既然他们有这样的人才来做死士开路,那么必然是不会罢手的。而城内如今被封锁,任何人出入不得。就算有密道,外头也有人看守,除非是建的地下暗道。但这样的暗道起码要建上好几年,这泰州近些年才真正发展起来,今天旱灾突然来袭,泰州城内的百姓都苦不堪言,若有人还在建设这条暗道,无论是财力人力,想要不引人注目太难了……如果说真有密道,必然是建在许多年前,可那时候……皇上还没登基呢。难道那些人都能预知到皇上会到泰州?还有一点……要是一个人长达近二十年练武,并且还是专攻臂力,这样的人……周围的百姓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总会有人察觉的,然后李太守派了人挨家挨户地问过去,至今为止还未曾发现有人提及……”
听沈夙媛这样一分析,朱炎眉头蹙起,深思良久,才道:“那么这样说来,外来者的可能性很大,而且……这城内有人为其掩护?而且……还不止一人……”
“这样,他们就可以互相掩护,很难让人发现可疑性。”
沈夙媛一句话就下了结论,这些人是有组织有预谋并且后续准备工作非常周密,是一批有势力支撑下的专业杀人队伍。
“其实这样的人朕小时候遇到过许多,区别不过是一个成功了,一个没成功。”
“错,那就办成功。要是成功了,皇上您现在还能在这儿同夙媛悠闲的说着话?”她义正言辞地纠正他,朱炎见她这样一板一眼,哧哧笑。
“好好,纠结这个作甚……”他贴着她的脸轻声道:“那么你呢,朕瞧着你一帆风顺的,怎么还懂这些,说得还头头是道。”
“皇上觉得夙媛像是温室里的花儿么,再怎么说,夙媛的母亲是皇上您的亲姑母,而太皇太后是夙媛的外祖母,您是表哥,算起来,夙媛的这个亲戚关系,不要太惹人嫉妒呢。当然会存在一些居心叵测的有心人想要加害于夙媛……”她如是说,语速逐渐慢下来,“不过夙媛福大命大,次次都能够躲过去……就像是皇上一样。”
他的手指抚上她略带惆怅的眼,轻轻吻了吻,温柔低语:“现在不会了,朕保护你。”
她低声一笑:“皇上啊……还是先保护好自己。”
朱炎瞪她一眼:“……”
她咯咯地笑。
朱炎无奈,她总是时不时就来这么一下,跟搔痒似的,让人想伸手挠她两下,又怕挠了一下不够越挠越上瘾。
“对了,有个事要和皇上商量一下。”
“说罢。”
她眼睛眨了一下:“您觉得曲先生为人如何?”
“曲先生?”
“我是想,让曲先生入宫做皇上的专属御医……”
“可是他……不像是甘愿入宫的人。”朱炎想到曲寒方那性情,宫里头一个她就够闹腾,这曲神医的样貌品性若入了宫,还不得引起一场大乱?不知会得罪多少人……朱炎一想就觉得略感头疼。
沈夙媛知道他在顾虑什么,贼笑一声,道:“他应该答应夙媛了,曲先生虽然性冷,然而言出必行,他既然开口应下夙媛的请求,必然不会反悔失约。曲先生并非不通人情世故,不过是看得通透,以他游历天下多年的经历,怎么会不清楚?所以皇上大可不必担忧,夙媛都准备好了。”
朱炎看她一眼,眸光里隐隐起了一丝变化:“你和曲先生……这些日来是在一起吗?”
她就住在他对头,加之曲先生还配合她来隐瞒他,虽说朱炎并不怪他,但是对于她嘴里对曲寒方的欣赏之意,朱炎心里就觉得怪怪的,一股拧巴劲上来,他想知道,这几日她是不是和曲寒方在一块,和他一起又干了什么……
“皇上在吃醋。”她眼尖地戳穿他。
朱炎差点噎住口水,他重重咳了一声,别开脸去:“朕、朕没有!”犟着嘴喝道,旋即立马转过来,阴着一张脸,嘴上不甚愉快地问:“别转移话题,这些日,你是不是和曲先生在一起?”
“是啊。”
“……!”他瞪眼。
她眼睛朝着他又眨了几下,忽然从床上蹦起来,跳到地上,脚踩着平鞋,来到柜子前,打开抽屉取出一个袋子,随后抱着怀里又爬回床上,冲朱炎笑嘻嘻地说道:“那天我来看皇上,皇上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之后的事皇上也知道了,回来的时候夙媛遇上了曲神医。再后来,李太守给我安排在钰坊阁的天字一号房。而出门的时候恰巧碰上曲神医回来,这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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