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怎么会来?故而你才是让朕牵挂令朕的时常的最紧要的缘故……”朱炎盯着她,慢慢地说着肉麻的情话,平素里连说个喜欢你都能憋许久的朱炎,这会子却看竟流畅自然,简直画风瞬变。大抵是方才暴动一番后给了他一些底气,叫他神经不再紧绷,且两人独处,又没个外人旁听,故此也就抛却了所谓道德规束,直接随性。
沈夙媛见他争辩起来头头是道,却有种躺着也中枪的悲催感受,想她自小就是个红点靶心,受惯了各色眼光的注视,却唯独,不像朱炎这样,说着那样无耻没羞的话,眼神恁得纯情真切。
“那这么看来,皇上今日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抛下国家大事,朝政要务,就是为了和夙媛独处一室,谈情说爱?”她又恢复了往前那个从容悠哉,随心毒嘴的沈夙媛,然眼前的人竟似脱胎换骨,变了个人似的,听她这样刺人的话居然并不生气发怒,还笑得一脸痴傻。
“你尽管逞这口舌上的威风,朕经过方才已是看透了。你莫想再用这激将法让朕失常,朕从前栽在这上头这么多回,可不会继续上你的当了。”朱炎笑眯眯地,一张俊俏的小生脸面褪去原本的坚硬棱角,随着他的笑脸展现出一股铁汉柔情的反差感,让沈夙媛从容的神态起了一丝变化。
她默默地,无声地瞧着他,良久才吐出一句:“……您学聪明了啊。”
朱炎怒:“朕本就极聪明!”
想他自小就被称作神童,文韬武略样样精通,打了以太子自居,哪个人不敬他惧他让他十分?当然——除了沈氏这一大家子!
他就败在这俩父女手上了!
大的不让他好过,小的也成天气他!
沈夙媛见他眼底染了一片愤怒的火焰,噗地笑出声来。
说好的不上当呢?这不立马就又被刺激到了。
也是沈夙媛这一笑,才将朱炎从一条歪路上拽回来,他意识到他又让她随便一句话激得失态,脸色越是不好看了,可他是天子,金口一开再无反悔,自不会再这么打自己的脸。因而忍下这口气,瞪了眼笑得花枝乱颤的人,哼地一声:“你倒是笑!哪里像个闺秀!朕真是瞎了眼……”最后一句话说得别扭又不甘,嘀嘀咕咕地极小声。
谁让您送上门来喜欢我的?这感情里头,谁先动情,自是谁认输!沈夙媛将话在心里头说了遍,面上笑容越加灿烂,笑声大的连屋外头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说到这外头一片挨着门偷听的,里头战况激烈地让他们的心俱都提到嗓子口上,皇上那是吼得叫一个震天响,简直就是把门大开让他们光明正大听的。领头的喻德海和林妈妈,同手下宝芯玉莹等人,都是贴身服侍这俩位的,双方早已结成同盟关系,这一伙子人于门外听得风生水起,后头屋里的人一柔情声音就小了下去,愈加听不清,不过众人好歹是把提着的气给松下去了。偷听的价值已经失去,一行人自然各归各位。而这时屋里头的人又将话题转回到立后上头。
沈夙媛由心讲道:“哥哥已在外头周旋好些时日,相信必能劝服了沈家族老,皇上而今的境况夙媛都有命人查探,一直都看在眼里,夙媛相信皇上能过挺过这一关……”
朱炎笑着摇摇头:“这并不算什么,朕反而是担忧你的状况。”
她呵地小声,低眉顺眼,淑柔温婉的模样:“之前我说您贸然前来的话,其实真心这么想的。”见他面色有些变化,目光灼热,沈夙媛继续说,“或许皇上觉得是夙媛的气话,可现下这情况……皇上岂能不知?”
您是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打自己的脸面啊……这句话沈夙媛藏在心里没说。
朱炎何尝不知,然他就是忍不住了,他是皇帝,见个他喜爱的人还得考虑那般多,从前也就罢了,可她即将会成为他的人……他为何要强逼自己忍耐?他没想那么多……且疯狂一回,事后……事后说罢。至少他觉得很畅然,这样痛痛快快的,管哪个说什么!
“不说这些个烦人的话题,说些叫人高兴的吧。”
沈夙媛一对笑眼弯弯地望着朱炎:“也成,那皇上先说个来听听?”
他眸子张大些,似瞪非瞪:“你觉着朕这些日子能有什么高兴提神的事?”
“夙媛每日窝在这三亩地都不到的地方,派人打听的都是关于皇上您的消息,真有高兴的,唔,倒是有个勉强还算是。”
“什么高兴的?”
“喏——您瞧。”沈夙媛将腰上佩戴的香囊取下来,上头鸳鸯交颈的图案精细秀美,然宫里什么宝贝没有,尚宫局掌督妃嫔宫人女红的人,绣工精妙绝伦的见多不怪,不过朱炎听说过她对女红一窍不通,这东西难道是她亲自绣的?这倒让他眼睛一亮。
这上头还是鸳鸯……她这举动,意味很独特啊……朱炎心花怒放,还当她这些日是忙这个去,今日特意拿到送他的,连这绣样图案都透露出一股满满的深意,青年兴奋了……刚要伸手接过来仔细把看,不想沈夙媛立刻将香囊收回去,放到鼻尖深深一嗅,笑着对朱炎说道:“这是一名秀女送的礼,是不是很漂亮?这小东西里头的香味很独特,拿来醒神极管用。”
“……”他半伸的手默默收了回来,眉梢一跳一跳,见她欢喜得很,嘴角也抽搐了。
敢情这不是她特意做来送给他的!那拿来给他看作甚,还摆出这么副喜悦的模样,这样的东西,他叫人随便做个千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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