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簪想起孩童时温馨和乐的一家三口不禁又伤了会儿神。
左丘荀和过来的时候她正在发呆,连忙替她挡住山口吹来的冷风,“嫤儿,怎么在这风口发呆?毕竟是第一次出谷,师父怕你有意外,说让我跟你一起去堇昙国。”
沉钺有些迟疑地点点头,她收起簪子,“公子,其实也不用担心,我手里那么多□□,没谁能怎么样我。”
“那也不行,我是一定要陪着你去的。别站在这儿了,去嘉兰堂用饭吧。”
沉钺点点头当先往西侧的小径走去,只是她刚回过身,对面正好走来笑闹着的二人,是印婵和韩杲!她正想着要过去打个招呼。
左丘荀和就站在了她身侧,“嫤儿,给你介绍一下,这是玉阳侯,是曦蝶的驸马。”
韩杲看到她愣了一下,也只是一瞬就转开了眼,对着左丘荀和拱了拱手,“师哥。”左丘荀和也笑着打趣他看起来比前段时间更意气风发,果然是要娶妻的人了。
沉钺看到印婵挑衅的眼神也就歇了上前相认的心思,自己原先不就是想让他们二人能携手终老吗?如今他们已经订下婚约,何必给他们多添事端。她安安静静低垂着眉眼等他们寒暄离开后才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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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第九十七章围攻
左丘荀和追上她,“嫤儿,我刚刚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曦蝶是我表妹,我,我不能毁了她的一生。”
沉钺对着他笑了,“你没有做错,这样挺好,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说这个了,你觉得从这里到秣陵府最少要多少天?”
他松了口气,“也不要赶太急,我们坐马车从这里经过永瑱郡,川安郡,再过了梓荼关,然后取道清波府,清溢府就到秣陵府西北的信安县。到秣陵大概需要十天时间。”
“也好,公子对锁心蛊有研究吗?”沉钺迟疑地问道。
左丘荀和心内叹了一声,她总归还是问了,“锁心蛊?我听说过,但我没见过中这种蛊的人,这种蛊极难制得,种蛊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嫤儿怎么问这个?”
沉钺不抬头只顾着走,“我,嗯,没什么。最近在整理师父的手札,正好看到了。”
左丘荀和大步跟上她,“嫤儿怎么走这么快,我都跟不上了。你要是对这种蛊有兴趣,可以问问师父,他老人家应该知道的多一些。”
闻言沉钺慢下脚步,“师父的手札上都写的清楚,我再问就有些不好了吧。”
“谁说的,我告诉你,你该问就问,你也是为了多学点,放心吧,师父不会觉得这样不好的。”
第二天早上沉钺把早饭带给鬼蛊子的时候,她边摆上饭菜边鼓起勇气说道:“师父,我最近整理到禁蛊的资料,看到第一个就是锁心蛊,手札上也没有写如何治愈,不知师父对此蛊可有研究?”
白眉老者这才睁开眼睛,他带了点悲悯,“此蛊霸道至极,首先夺得制蛊之人半数阳寿,又不断蚕食中蛊者心中的温情美好,老夫没有见过治愈的例子,更无从写起从何治愈。”
沉钺的心沉了沉,“那师父可曾见过中此蛊的人,他们最后都怎样了?”
他皱了皱眉,“见过,好的浑浑噩噩,不记世事,活在自己的躯壳中。坏的心中只剩冰冷和仇恨,到头来毁了自己也毁了别人。”
沉钺怔了一下,“仇恨?”
“不错,此蛊只会蚕食一切美好的记忆,一切肮脏和黑暗是它留给中蛊者唯一的东西。”
沉钺的心抖了抖,“徒儿明白了,师父用饭吧。”
秋姜氏在下蛊的时候可知道此蛊带给她儿子的是什么?她可明白这会让他永堕黑暗深渊!
谷里的新年过的很平淡,左丘荀和不愿意回本家过年,最后还是被皇宫里的一道圣旨招了回去。料峭春寒的时候沉钺也只跟师父去辞了别,到这儿的将近一年学的东西都是她最想学的,此去也只是回去祭拜母亲,只愿母亲泉下有知,害死她的幕后之人已经被千刀万剐了!想必不久自己又能回来,也就没有叨扰别人。
回秣陵的路线就是按照左丘荀和计划好的走的,一路上马车还算快,正是初春,不知是刚刚结束战争还是别的原因,整个堇昙国到处都很冷清肃杀,不见往日喧闹繁华,就连边贸发达的梓荼关也不例外!
“公子,有些奇怪,这一路走来都是一片沉寂,虽然是开春,可太反常!”
“我也觉得奇怪,近来没听说堇昙国发生什么大事啊!怎么国内如此凋敝?不好!蛟廷他们有半日没出声了!”
沉钺有些心慌地和他对视一眼,二人的心都提了起了,七名暗卫现在恐怕是凶多吉少。
他们现在刚刚进入清溢府,要想勒马回程恐怕已经赶不及了!疾驰的马车突然猛的刹住,赶车的炫况瞬间拔出腰间的长剑对着围拢过来的黑衣人。
“车上何人!速速下车就擒!”数十名清一色黑色锦衣人团团围住马车,当中一个腰挂金刀眼神冰冷的对着马车喊道。
马车上沉钺和左丘荀和迅速交换了下眼神,情况不明,先下去看看再做打算。左丘荀和当先下了马车,沉钺随后,赶车的炫况也护在她另一侧拿着长剑对着黑衣人。左丘荀和吹了个口哨,周围一片寂静,并没有暗卫的身影!三人的心都蒙上了阴霾。
黑衣人看他二人仍是一副沉稳冷静模样,知道两人必是不好对付,暗中起了十二分戒心。那领头的黑衣人对着沉钺拱了拱手,“姑娘,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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