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还是那个容声好看?”
风掠荷塘,一池粉绿浮动,水波粼粼,泛着月光如梦,月色之下,竟有一朵小小的粉红荷苞微微张了一个小口出来,含苞欲放。
恍然间,清风微动,红衣轻摇,身前突然传来了一声轻笑,浅浅密密,布入耳中,浑身一颤。
苏泯,笑了。
她惊讶的抬起头来,正看到他那双清明的眼底,除了落着月色清冷之外,还有一身红衣灼灼,刺眼无比,眼中的笑意漾开来,化作满池微波。
“此间之人,无可相比。”
他脸庞爬上了丝丝红霞,堪比池中含苞之荷花,见到叶眦眼睛眨也不眨,苏泯别扭的歪着脑袋,往外面走去。
这一池荷花微动,就像是池边的两个人一般。
苏泯对于十八楼异常熟悉,不到一会儿,便到了第六楼,本来是打算是在第十六楼瞧一下叶灼秋在哪里时,却发现那边的守卫异常之多,便放弃了这个念头。
就算是回到了第六楼北苑,叶眦的一颗心还在浅浅摇晃,动心不已,方才在池边所说的,莫不是就算两个人互许终生?苏泯是个脸皮薄的主,说话也不说的明朗,这般说下来,叶眦也是半明半白的。
这一想,便是一夜未眠。
翌日,来收拾屋子的一个丫头见到屋中有人,竟然有些惊讶,连滚带爬的就离开了屋子,想必是楚折花以为她是再也不会回来了的,便叫人来收拾,却没想到,她叶眦竟然回来了。
她叶眦当然得回来,清风门叶眦,从来都是睚眦必报。
她冷哼了一声,将昨夜穿着的那一身红衣给烧的干净,然后换上了一件素净的白衣,照在镜子里,她面色冷冽,一阵恍惚,仿佛镜子中所站着的人,是上一辈子的她。
她摇了下脑袋,推门出去,屋外眼光明媚,四下天光灿烂,浮云千里,周元远远地便站在树下看着,见到叶眦出来,眼中一慌,可是一回过神来,便朝着她打了一声招呼。
叶眦眸子一眯,眼中闪过一道凌厉的光,可是面上却是若无其事的走过去,周元低下头颇为羞涩的道了一句:“喜儿,昨日你未在,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她冷哼了一声,手心刀放在手里,漫不经心的将刀放在他的脖间,刀片的凉意通过动脉透进了骨血中,她美目促狭道:“你可知,动了我男人的代价?”
苏泯为何会在第十八楼她大概可以猜到一些与面前这个周元掌事有关,即便不是他做的,也脱不了干系。
叶眦从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人犯她一分,她便还过去十分;人若是动了苏泯半分,她便还人百倍。
周元脸色一白,脸上横肉一抖,摆了摆手:“喜儿,那、那苏泯不过是一个小白脸!我大哥可是小姐跟前的红人,若是你跟了我……”
他突然噤声不语,因为脖子上的疼痛逼得他不得不停下嘴来,一滴鲜红的血液从脖子上落下来,落在地上,异常显眼。
阳光也是刺眼的,血也是刺眼的,刀,也是刺眼的。
周元还没有看清楚叶眦手中的刀是如何收回的,便见到面前的女人收起刀来,她眼睛眯着,杀气被她收了起来。
“今日老娘心情颇好,便饶你一命。”
周元捂着脖子上的小伤口,赶紧跑开了。
到了午后,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情,楚折枝竟然到了第六楼来,把这一届所有的择英会进来的人都聚集了起来。
昨晚过后,这还是今日第一次见到苏泯,苏泯一见到她,微微一愣,半晌过后才别开脸去,脸庞泛红,她笑着跑过去站在他的身边道:“阿泯,你怎么一见到我就脸红啊?”
他不答,可是脸上却是更红了。
叶眦自知苏泯是个脸皮薄的,便不再去打趣于他,这时候周元上了教练场上的硕大圆台上,脖子上裹着纱布,一见到周元的模样,苏泯便回过头来低声问道:“叶姑娘你做的?”
“是啊,谁让他把你给拐去第十八楼那么危险的地方的。”她努了努嘴,没有杀掉周元已经算是善良了。
苏泯回过眼去,看着台上面缓缓走上去的白衣男子,不太显眼的微勾唇角:“十八楼,没地方能阻我。”
楚折枝上去,白衣飘飘,俊朗非凡,举手投足之间是清贵公子的做派,很难想象,偌大一个烟雨十八楼,竟然是这样一个少年一手撑起来的。
楚折枝上去之后,眼睛在台下扫视了一圈,目光在触及十几个人中的一身白衣之时,眼神一滞,然后放了过去,他清了清嗓子道:“不知清风门叶少主大驾,我十八楼有失远迎,多有懈怠,还请见谅。”
“不知叶少主可否现身一见?”
风过长襟,白衣翩飞,他声音爽利,带着一丝泉水清冽,煞是好听,看来楚折枝已然知晓,她来了。
☆、我的
四下嘈杂一片,东看看西看看的,似乎是在确认谁才是清风门少主叶眦,全然没有想到,其中唯一的那个姑娘便是叶眦。
这也难怪别人不知道叶眦是个姑娘,单单是她的名字便不像是个姑娘的,再者说,她在二十岁之前都未曾出过清风门,江湖中有着她的各种传言,都说清风门少主是个男儿,长得奇丑不敢见人;也有人说清风门少主是个姑娘,长得太丑不敢见人。
两者之中总是有一些相同之处的,比如都说她长得丑。
此时听到楚折枝这般一问,大家都在看四周谁长得比较丑,倒是直接将叶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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