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可曲玲珑又不是不知他平日里的那些个做派,哪能不知他心中所想,懒得理他就是,推着他的桎梏想起身。
那人却紧紧箍着她丝毫不松,侧过身子凑近她:“娇娇不信爷么?爷却喜欢那书生隔墙弹唱凤求凰给那女郎听一段。”
他说着揽着她,轻抚着她的乌发竟哼唱出声:“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时见许兮,慰我彷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他嗓音低沉,这原本需高昂之调的由他这般低低唱出竟也别有另一种味道。一曲毕了,紧了紧揽着她细腰的手,低头直直望着她:“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曲玲珑对上他那双幽深的载着满满情意的双眸,心中竟有种别样的感觉,颇为不自在。
正待转身不去望他,那人却忽的吊起了嗓子,捏着兰花指:“郎君此去无论高中与否,定要归来,荣华贫贱奴都愿随郎君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他学的是话本中女郎送那书生进京赶考时说的话,曲玲珑不妨被他这学妇人的尖细嗓子逗的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笑了,不是抿唇浅笑,竟是露齿笑的很是开怀,自他们相识至今这是她头一次在他身旁这般,顾西臣心中激颤,望着她一时痴了。
被他这般望着,曲玲珑颇为不自在,渐渐敛了笑意推了推他,轻声道:“该起了。”
不是虚情,不是假意,她无限柔顺的窝在他怀中轻推着他说着该起了,顾西臣满是那不可言说之感,爱上来,再忍不住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亲了亲她的红唇,眼中满是期盼的求证:“娇娇可是不再厌弃爷了?”
她在京中侯府之时便已对他没了厌恶之感,后头之事,她虽甚少出门却也知那逃妾的下场,更遑论当时她与李仁守一起,在旁人眼中定是于私奔无异,若被抓住沉塘都是轻的刑法。他追到她之时,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便破釜沉舟,只望说开了他们二人好就此了断。可哪知他竟能说出那些个话来,那些情意做不做得假她还是能分辨出来的,若说她只因他怒极出口的怒言便忘了他对她的那些个好而又厌恶上他来,她也是做不到的。
她向来不是冷硬心肠的人,只是对于他复杂了许多。他们身份相差极大,她要的他应当是给不了的。可她又逃不走,离不开,只能守着自己的这颗心,他现在似乎也意识到了,想连她的这颗心也抢走……
曲玲珑望着眼前那人半晌终是又渐渐寒了脸,推着他:“时候不早了,我阿爹该在底下等着急了。”
顾西臣将她这神色间的变化尽收眼底,他那样的人,一看便知她又将自己缩回了壳子里。
他近来方知晓她的心思,尝到了些许得了她心后的美妙滋味,便再舍不得弃下。
知道她的执拗倒也没指望现下就成,也不着急,俯身又在她那红唇上亲了亲拦腰抱着她起来:“好,那咱们便快些,莫让阿爹等着急了。”
他却是如他所言爱惨了她,他日后便一直疼她宠她,总能将她心上的那层壳子融开了来。
见她又似以往垂着眸子不怎么多话了,顾西臣将她抱坐到镜台前,拿过她的檀木梳子一面轻轻梳着她如云缎似的乌发,一面问她:“娇娇可知爷是什么时候见到娇娇的吗?”
想到初时他在大街上对她的轻薄曲玲珑便不自觉的蹙了眉不想理他。
知她是想到了哪里,顾西臣轻笑:“爷初见娇娇是在那庆云寺的庙门前,那时娇娇的帷笠被那婆子扯去,爷原本是看个热闹,可这一看却把爷的这整幅心肠看没了,自回来脑中竟一直是娇娇的影子。”
他说着引她往那南窗看去,那儿尚还留着那飘荡着的铃铛流苏挂饰。
“爷未见娇娇以前混惯了,妇人见的多了去,可从未有一人能像娇娇这般让爷看了一眼便放不下,还日日到那儿去偷看娇娇。想来娇娇也有所察,竟要上街去,爷哪能放过这等子好机会,是以这才是娇娇以为的爷与娇娇初见。”
见她听的满面复杂,顾西臣忍不住心中怜爱,抬手刮上了她精巧的鼻尖望着她的眼眸笑道:“爷只是想同娇娇说,爷一直爱慕娇娇自见娇娇第一眼起!”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修好了,然后上一章原版的,有小天使想看的话还和上次一样昂,私信我微博发订阅截图,我发你萌昂
☆、地老天荒
“爷一直爱慕娇娇自见娇娇第一眼起。”
曲玲珑垂着眸子将他的眼神挡在外头,伸手简单的挽了个发髻,依旧是何物也未着乌鸦鸦的一片起身:“你先出去罢,我需更衣。”
顾西臣是个脸皮厚的,倾诉心意被无视倒也没觉得什么,揽着她的腰道可怜兮兮道:“娇娇真让爷这般出去么?”
他尚还赤膊着上身,如此出去倒却不妥当,曲玲珑蹙眉:“你衣服呢?”
顾西臣道:“昨儿个替娇娇烧水,一身的灰便脱了揉巴揉巴扔在了水井旁,前头又是急急忙忙来追娇娇可没带换洗的衣物。”他说着低头凑近她,邀功似的:“娇娇可怜可怜爷昨儿个的难耐,就给爷亲亲罢。”
见他又开始博浪,曲玲珑眉头蹙的更深,伸手抵着他的精壮的胸膛:“你莫要如此!好好说话!”
以往她哪里这样斥过他,如今这般倒像极了那普通人家的小两口,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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