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澈沉着眸说了句,“万分感谢。”
腾轩起身告辞,“那我就先走了,等我消息。”
“好,我送你。”苏澈送他出去,虽然得到他肯定的答复,但他的眉心还是紧锁着,整个人如同被笼罩着一层愁雾,进屋的时候,云锦从楼上下来直扑进他怀里,“三哥,我刚做了好可怕的梦!”
苏澈叹了口气,目光便得柔和,“做什么梦了?”
云锦抬头巴巴地望着他,“我梦到姐姐被坏人抓走了,好多坏人,姐姐叫救命,我想救她可是救不了。三哥,姐姐现在在哪儿,我好想她……”
苏澈轻抚着她的发,满腔的话无话说出口。
他何尝不想念她,失去她消息的这两天,他才知道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也深刻的体会到她不知什么时候就钻进了他的心里,没有她的日子,他感觉心里空荡荡的,就像缺失了一件重要的宝贝,让他茶不思饭不想,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云锦紧紧抱着他,可怜巴巴地说:“三哥,我好害怕,我可以让霜霜来陪我吗?”
苏澈知道她受惊了,点了点头,“你去给她打电话让她来陪你,我先上去了。”
他松开云锦,迈着步子上了楼。
云锦看着他略显寂寥的背影,脸上的神情格外的复杂。
苏澈径直回了房间,那间熟悉的卧室还是保持着原样,可是属于这里的女主人却不见了踪影。他无比寥落的看着房间里的每一件饰物,拿起梳妆台上的那张相片,他的眼眶里竟然一热,一股温热的液体就在流动着。
那张照片,是她留下的唯一张照片。
他还记得拍那张照片的时候,他们在外吃饭,那天大家的心情都不错,吃了饭离开的时候,她突发奇想的拿出手机凑进他拍下了这张貌似亲热的照片。照片里的她笑容婉约,他则是一贯的清漠,如今看着这照片,他竟后悔当初为什么那么吝啬的不肯多给她一点笑容。
他们结婚以来,他对她大多时候都是冷漠的。
而她则温柔细腻,像润物细无声的春雨一点点渗入他的生活,其实他看得出来她早已对他动情,只是他不能对她动情,所以才故作冷漠,只为了坚守着云锦在他心里的位置。可到云锦回来之后他才发现,云锦早已经成为过往,而恭语茹才是他现在的拥有。
这么久以来,他看着她小心翼翼地爱着,生怕触到他的底线,生怕惹他不高兴。
她爱得这么辛苦,他却像个旁观者一样默默地看着,以可退可进的姿态与她保持距离,但她并没有因为这样而吵闹,她那么懂事,大方得体,以她独有的温婉守在他身边,以期用天长日久的温暖和他长相厮守。
可他呢?
他的冷漠和疏离让她伤透了心吧?
纵使她伤心难过,却也不曾离他而去,仍然为了自己所爱而隐忍,甚至能把云锦当作自己的亲人来看待,这样一个宽容且善良的女人,他为什么没有早日珍惜?
握着冰冷的相框,他的手有些微微发抖。
翻看着那些饰物,他送给她的首饰都崭新如初的放着,那些冰冷的首饰,她从来没有戴过,在送给她这些的时候,他甚至没有问过她是不是真心喜欢,他就是这样对待一个用心守护着她的女人吗?
他不禁凄然一笑,整个人无力的跌坐下来。
语茹,如果你能安全无恙的回来,我一定好好爱你,加倍珍惜你。
语茹,你在哪儿?
……
四周一片漆黑,冰冷的海水一波又一波的打在她身上,她挣扎着大叫救命,可是一片汪洋大海里没有任何人回应她,耳边响起傅嘉玫和林浪寒刺耳的讥笑,“唐清怡,你这个笨蛋活该被淹死!”
她活该被淹死。
她是个最愚蠢的笨蛋,竟然没有将他们杀个措手不及。
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她在渺茫的大海里就要被淹死了,谁来救救她……
眼前仿佛又浮现出苏澈的身影,她拼命向他伸出手去,可他却好像看不到她也听不到她的呼救,他只是拥着云锦露出灿烂的笑,那如阳光一般温暖的笑却让她觉得更冷,冷得好想抱住一个温暖的身体取暖……
可是,温暖从来都不属于她。
寒意已经蔓延至她的四肢百骇,她只觉得自己坠入了冰窟之中。
然而就在浑身发颤之时,她却模模糊糊的听到一个声音响起,“她怎么样了,有没有退烧?”
“还是烧得很厉害。”一个低低的声音回,可这个声音却似乎有些熟悉。
“叫医生来看看,要是发展成肺炎就麻烦了。”
肺炎?
不,她不能得肺炎。
如果生病了,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她努力挣扎着,下一秒,她就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眼前晃动着的人影,手摸了摸能触到的真实的实件,她才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一场纷乱的梦。她眨了眨眼,嗓子有些干疼,她痛苦的发出声音,“水……”
身旁的金花把她扶起来,把水喂至她唇边,嗓子和干裂的嘴唇沾湿之后,她觉得好受了些,努力抬头看向扶着她的人,她才发现竟是金花,她不禁问:“你,你做了什么?”她记得她拿棍把她打昏了,可这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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