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心了。”
“没事啦没事,”我摸摸他的小西瓜头,“慢慢改正就好了。”
坐他对面的一个小胖墩挺着双下巴说:“老师符家鸿一直都那么粗心的!他已经改不过来了!改不过来改不过来改不过来……”
“你话有点多啊王廷昊。”我回了那胖墩一句,“你这文章读懂了吗还来说别人?”
小胖墩看起来非常生气,迫于我的淫威没敢继续造次。可小家鸿被他说得更加蔫了,水灵灵的小白菜一下子脱水了一样就剩对眼睛还水汪汪的。
我叹了口气,找了个角度拍了小胖墩和小家鸿,突显出了小家鸿欲哭无泪的神情。
把照片发给没多久前才刚加上的冯家音,向他偷偷地告了状。
——你家弟弟被对面那个小胖墩欺负了现在正想哭呢。
那边挺快回了过来:
——怎么了?
——小胖墩说他粗心来着,他可难过了。
——哦,本来就是,改都改不过来。
你和那小胖墩才是亲兄弟吧!
我摸摸蔫掉的小白菜的头,决定劝他一起不理他哥哥。
太坏了都不好好宠人家。
发的居然是“哦”而不是“噢”,太冷漠了这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有保障,不定时双更,喜欢的小姐姐(哥哥)记得收藏哦~
☆、002
晚上老妈回来了,问我中午吃的什么。
“黄焖鸡米饭,我们一起去吃过的那家。”
老妈摇摇头,又开始向我絮叨身为一个独自在家的女孩子会做饭是多么的重要,总是吃外卖对身体有多大的危害,最后似乎是终于下定了决心:“我这个暑假请两天假来教你做饭吧!”
“哎算了啦你工作那么忙,请两天假后面得加几天班啊。”我无奈地笑笑,“再说你就算教我我也不一定能学得会啊,我看见那油噼里啪啦炸起来的锅就不敢走近了。”
老妈叹了口气,“真是没用啊。”
“是啊是啊,所以请让我继续点外卖吧。”
吃饭的时候我跟老妈讲了冯家音和他弟今天来早了的事情,老妈笑着说这还真是秀秀能做出来的事啊。
我问秀秀是谁。
“就是这两兄弟的妈。年纪跟我差不多大了,还是跟个小女孩一样。她大儿子也是高考刚结束呢,跟你一样。”
我点点头,怪不得那么闲,就这两三分钟的时间还要来接送。
饭桌上又聊了些别的,收拾碗筷打算进厨房洗碗时老妈突然问我:“你爸最近联系你了吗?”
我手上一滑,差点没摔了碗。
“没,估计再过几天吧。”
“他要给你钱你就拿着。你别看他现在和那女人住在一起,他们还没结婚呢,再说那男孩子也不是他亲生的,以后他的资产肯定都是你的,你别不好意思拿。”老妈仍旧坐着,翘着二郎腿,白天梳得挺整齐的发髻散下来,有些凌乱,穿了件挺紧的衣服,肚子上一层凸出来的肉把衣服绷紧了,不复年轻时的曼妙身材。
我捏紧了手上油腻的碗,终究是坚持到了水槽边,把一叠碗都放了进去,打开水龙头让水哗哗地流出来,想要用水声把一切声音都掩盖过去。
“听见没啊?”老妈提高了声音。
我心里那根绷得很紧的弦突然就松了,感觉全身力气都被抽走,就剩个壳了,壳在不停地重复刷碗的动作,壳的耳朵里是听过上百遍但每次听还是会浑身无力到虚脱的话。
“听见了。”我把水龙头关得小了些,喉咙里挤出一点声音来答应着。
“那个婊子,臭婊子,我前几天在公司还看见她了。穿金戴银的,脸上画得跟鬼一样白,不知道用了多少东西上去。你记住,那个婊子用的都是你的钱啊!你要自己争气,毕业以后就去接手你那个爸的公司,把那对娘俩都赶出去……”
求你别说了。
我在心里默默数着数,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一个女人每天工作挺辛苦的你不能顶嘴……五二三四六二三四……
我像逃亡般的逃回自己房间,锁上门打开灯又关上,又打开,因为我要看手机。
老妈平时脾气挺好的,一碰到我爸和那个女人的事就控制不住了。
我看到过那个女人,经常看到。每次我爸接我去他和那女人家里吃饭的时候都能看到她,围着围裙,端着一盘盘菜放到我面前,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
我管她叫孙阿姨。
仅仅是从一个路人的视角来看,孙阿姨绝对没有老妈好看,比老妈要胖,看起来穿衣服的品味也不怎么样,像是一个很普通的中年妇女。
没有一个人会相信这种人可以当一个家庭的破坏者。
我也不相信,我宁可相信是爸妈感情原本就不睦,只不过这个孙阿姨当空一脚恰好插了进来。比起被这种女人抢去了自己的男人,自己主动放弃听起来更保些脸面。
我搓了搓脸,不想再去想这些事。刷了刷朋友圈,看到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冯家音发了一条:
——说符家鸿坏话被发现了。
配图是低头啃甜筒的小家鸿。
大概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这条票圈意有所指,脊背不禁有些发凉。
第二天见到冯家音,他就在门口站了站没进来,小家鸿看见我很高兴地蹦进来了。我有点不想理他,这个一个甜筒就被收买了的小叛徒。
冯家音从电梯下去了以后小家鸿从口袋里掏出三根黑色的扎头发的发绳递给我,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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