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阿飞睡床上,徐念远打地铺。
这日傍晚他们行到了那彭泽城中,海棠在马车中就将头发梳成少妇模样,一路行来,两人演戏也演的甚是熟稔了。
他们去一客栈中投宿,不料那老板却连连摆手,说道:“真是不巧!你们赶上集市,好多人来这里做生意,客房都满了!你们去别处问问吧!”
他们只得另寻客栈,直到天黑透了,才得寻到一家。
阿飞一把瘫在床上一动不动,有气无力的说道:“赶路可比上学累多了!”徐念远和海棠听罢都笑了起来。
徐念远在烛光下看着地图,盘算道:“沿着官道,走一日可到九江,一路南行,只怕还要走个一个月才能到苗寨。”
海棠和阿飞姐是叹一口气。
徐念远不置可否,说道:“明日这镇上赶集,有什么要补给的,就在这儿买了吧。歇得一日,后天上路。”
他们这一路颠簸,难得休息一日,睡到日上三竿才去起来。集市可说是人山人海,十分热闹。徐念远生怕阿飞走丢了,紧紧的牵着他。不料海棠从未见过这热闹情形,比阿飞都要兴奋三分。徐念远不好像牵着阿飞一样牵着她,甚是焦头烂额。
三人正在采买时,忽见路边冲过一头驴,不知受了什么惊吓,只是闷头狂奔。一路横冲直撞撞翻不少小贩,商品货物散的满街都是。那驴主人追在后面大叫:“快让开!快让开!这驴疯了!”
众人闻言惊慌奔逃,只见一个小女孩,不过四五岁,无措的站在路中。眼看着那驴蹄就要践到那孩子,众人皆一声惊呼。徐念远眼见海棠蹿了出去,抱着那孩子就地一滚,躲了开去。
那孩子被吓傻了,这才放声哭起来。她母亲方才被挤倒,连忙赶过来,对海棠千恩万谢。
徐念远带着阿飞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看海棠一身灰土,忙问道:“没事儿吧?”
海棠拍拍灰土,说道:“没事儿!能有什么事。”徐念远见她手掌流血,想必是刚才在地上擦伤了,也顾不得许多了,将她的手扳过来,细细查看,说道:“肯定是刚刚擦伤了,这地上这么多土,你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伤。赶紧回客栈吧!”
海棠一走动,痛的“嘶”的一声轻哼,想必刚刚将手肘膝盖等地方都擦破不少。徐念远见她走路一瘸一拐,也不想那多了,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往客栈走去。
海棠猝不及防被他抱起,甚是不自在,说道:“你....你做什么呀,我能走的。”说着便挣扎着要下地。
徐念远收紧胳膊,轻声叱道:“别乱动!”
苗疆虽然民风开放,海棠也从未与男子这般亲密过,这路上来来往往的人看着,甚是不好意思,干脆埋首在他胸前。
三人急急赶回客栈,徐念远抱到床上,说道:“你好好查看查看,哪里伤着了?”海棠点点头,他便带着阿飞在门外等着了。
海棠衣袖卷起,发现两边手肘都擦伤流血了,还好不是很严重,皮外伤而已。她起身去拿那桌上的药散,不妨膝盖甚是疼痛,脚步一软,砰的一声摔了个结实。
徐念远听得门内声响,马上推门而入,看海棠摔倒在地,连忙将她扶起来,说道:“怎么就摔倒了?”
海棠红着脸细弱蚊蚋的道:“我想走过去上药呐。”徐念远将她扶到桌边,拿出药散,说道:“把手伸过来吧,手肘你不好自己上药。”
海棠乖乖伸手过去,看见阿飞在一边讪笑,觉得甚是不好意思,一眼瞪过去。阿飞却不以为意,就在那边做鬼脸揶揄她。
徐念远给她手肘细细上好药,顺便拉过她手掌一齐上了,说道:“还有哪儿?”
海棠红着脸小声说道:“膝盖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徐念远听她难得细声细气的说话,见她脸颊红透。自己握着她那一截白玉似的莹莹胳膊,难免显得过于亲近,干咳一声,低声说道:“嗯。”
两人在门外等候,阿飞笑着说道:“徐先生,你耳朵怎么红了?”徐念远下意识自己摸摸耳垂,不作声。
阿飞又小声笑着道:“海棠姐姐也好看的,对吧?”徐念远斜眼看了一眼阿飞,还是不作声。
两人等了一会儿,听海棠在房内说道:“好了,进来吧!”两人便推门进去了。
海棠与徐念远目光相撞,两人心下都是一动,同时瞥了开去。徐念远走到床前,干咳一声,说道:“要不在这儿在留两天吧。等你好利索了,我们再赶路。”
海棠忙说道:“不用不用,皮外伤而已。我们还是早点到苗疆比较好,多耽搁一天,就多些变数。”
徐念远点点头,只是装作看窗外风景。
霭晴跟着黄如海行了十余日,终是行到了黄府。她一下马车,阿紫便迎了过来。阿紫见霭晴神情低沉,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握住她的手,絮絮说个不住:“小姐,你可回来了。我做了你爱吃的燕窝莲子羹还藕糕,老爷太太也都在厅里等你呢。晴云和暖雪也都颇想你呢!”
霭晴勉强撑出笑容,说道:“好,我见过了爹娘,就回房去。”便跟着黄如海去见父母了。
这黄家家族偌大,宅子临着西湖,占了快八十亩地。两人走过弯弯曲曲的回廊,这园中花木繁绕,亭榭精美自不必说。两人直走到留听阁,门前的两个丫头见他俩来了,躬身开门。
黄如海低声对霭晴道:“不要怕,大哥不会拿你怎样的。”霭晴瞥了一眼他,微叹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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