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腰抓起地上的无名剑,是师傅的遗物阿……
抱着师傅来到那处洞穴,来过两次,将师傅轻柔地放置在地上,摆弄好她的四肢,整理她破旧不堪的衣物。擦去她脸上的血迹,吻了吻,吻了又吻,好似吻不腻。
将无名剑系在身上,走出洞穴。
洞穴内放置在凹处的形似莫音的雕刻不悲不喜的看着安置在地上的女子,只见她脖间的念珠链和右手的手镯发出微弱的光晕,一闪一闪好一会儿。
却在千古进洞之时突然黯淡下去。
千古手中拿着一个鼓鼓的包袱,打开里面竟然都是形似莫音的雕刻,没有几十也有几百,模样各异。他将包袱随手扔在地上,身子却赴上师傅。
冰凉没有丝毫热气,欺身压在她身上,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触摸着她的脸庞,喃喃道:“师傅……你不会死的。”
释放自己所有的欲.望…
是悲痛,却又有一种扭曲的快乐,肉.体得到满足,内心却是空虚的不得了。纵使得到却也失去了,纵使满足了却又渴望着更多东西……他能怎么办?他能怎么解决?如果没有生的欲求,那便强求自己活着,压抑着所有情感,压抑着生为人所有的情绪:“师傅……你不会死的。”
他一个人记住还不够,他想要所有人都记得师傅的名号,他要让莫音二字永垂不朽,活在众人心中。
第48章坏了的心
伍柳仔细妥当的将不能动弹的毒王白老头用铁链锁住,说来可笑,这处本来是千古的受虐之地,如今却拿来囚禁白老头,到底是命运捉弄人,因果报应。
“伍柳!那当真要为了那小子背叛我?”白老头胳膊腿都被卸了,只有脑袋勉强可以转来转去。他此时别着脑袋望着徒弟远去的背影,不甘心地喊叫。他哺育伍柳多年,伍柳是个什么品性的人他太清楚不过。
伍柳转过身,看着一身狼狈的白老头,轻声道:“你不该那样对他的。”
作为师傅的徒弟,他可以忍受师傅羞辱千古,谩骂他,鞭打他,可是他不该强占那个孩子的。千古那时候还那那么小,稚嫩,他亲眼目睹着师傅强行使花骨朵绽放,触目惊心。如今回忆,千古那时候趴在地上无助地喊着疼,也许就是使他心生背叛的初端。
慢慢的,千古不再反抗,不再做出令白老头血性大发的事情,一味的乖巧取悦听话…然后他开始亲近他,依赖他,信任他,那时他就知道自己迟早会走上背叛的道路。
做出弑师的举动。
他不后悔,大步走出阴暗的房间,无视身后白老头的喊叫声。为了千古,他什么都愿意做……
守在院子口,看到千古走出林中,向他这个方向走来。一身黑衣,粘附在千古瘦弱的身子上,勾勒出骨感的韵味,因着月色黯淡看不清楚他的面容,可是却感觉到一阵阵压迫。
伍柳盯着仔细看去,发现他的双手布满血迹,心里担忧了一下。却是与千古的双眼对视了,那是何其恐怖的眼神?从未见过,却让他内心深处害怕胆战,连带着呼吸都忘记了。
想要上前问道发生了什么,却发现连跨出一步的勇气都消失了,只能呆呆的站在原处,看着他逐渐清晰的面容,阴冷诡异。他从未见过千古这副面容,哪怕他在受着极端的折磨的时候,也不及现在惊悚的万分之一。
伍柳内心拼命呐喊,动起来阿,不要站着不动。因为千古此时此刻看上去太悲凉了,也许他只要进行小小的安慰就够了。
千古错过伍柳的身子,并没有停留,好似伍柳并不在他眼中,却是苍白留下句话:“我杀了她……”
她是谁?再清楚不过,千古念了四年的师父,伍柳一直都很清楚师傅一词在千古心中的地位。可是他却从未猜到千古会杀害了他心中唯一的信仰。身子骨完全动不了,因为他知道纵使他说破天地,也无济于事了。
千古的心,坏掉了。而他能做的,只是默默的陪伴,也许十年,二十年,他总会有忘记的时候。
而此时身处屋内的白老头却恨不得咬舌自尽,可是想到自家闺女还在那小子手里,硬是忍下自杀的心。说实话,他从未料到自己会败在养了四年的药人手里,更何况悲哀的事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中毒的,那小子又是如何恢复功力的。
也许,他更该担心下自己,毕竟他折磨了药人四年,如今他断然不会放过自己。
“你把白浅草怎么样了!”白老头看见那小子慢慢走进来,赤红着眼神问。尽管如今已是阶下囚,可他依旧是往日一副高高在上样子。
千古没有立即回答,他只是慢慢走到一旁,在一堆器械中挑挑拣拣。
“你说阿!”白老头依旧问。若是白老头此时带点所谓的脑子,他就不该这般逼问千古,毕竟谁会对一个阶下徒回答那么多。但他到底是爱女心切,毕竟浅草是他疼爱了多年的存在,无论如何他都想护着她。
“老夫如今败在你手里也算是认了,随你处置,但无论如何还是放过浅草吧,那孩子是无辜的!她也没对你做过什么丧心病狂的事不是吗?”白老头最终还是找到了些许的理智,放软了口气。
“孩子是无辜的?”千古重复了一遍白老头的话语,桀桀怪笑。
他记得当初他也是个孩子,有受到无辜的待遇吗?
“你该去问问你的群蛇……不过它们可能没空理你,毕竟发.情嘛……也许白浅草的肚子已经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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